么。他站起身来,走到墙角,找到银针和朱砂,把它们摆放到了玄白的跟前。
“孩子,你褪掉外衣,我把地图纹在你后背上,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逆天这才琢磨过味来。
玄白身体愈发虚弱,呼吸声越来越重,眉头鬓角满是细密的汗珠。
“师父,你还是先歇息歇息再说吧。”
“这事拖不得,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逆天只得顺从地将银针和朱砂递到玄白手里,然后自己转过身去,脱去外衣,露出脊背。
数日钻研,玄白已经对这张地图烂熟于心。
玄白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他手中的银针蘸着朱砂细密地扎在逆天的背上,逆天的整个后背很快便渗出细细的血珠。
半个时辰过去,玄白喘着粗气对逆天说:“孩子,这朱砂真是好东西,我纹在你身上的地图,平素看不出来,只有饮酒以后才能显现出来……”
逆天听着身后玄白的呼吸越来越重,手中的银针越来越迟缓,他更加担心起来,他说道:“师父,你歇息一会吧。”
“还有两针就大功告成了……”
玄白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呼吸也停了下来。
逆天赶紧转回身,看见玄白面如金纸,两眼无神地倒在床上。
他接连叫了几声师父,玄白都没有答应,逆天的手中在他的鼻翼试探了一下,已经气若游丝。
九月恰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来,逆天赶紧说道:“九月,师父快不行了。”
九月赶紧放下碗,嘴里说着:“天哥,你快去取些水回来。”
逆天飞奔到外面去取水,九月从玄白床边的箱子里取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两个红色的药丸,放到玄白的口中。
逆天端着水也进来,九月往玄白嘴里灌了些水。
玄白慢慢无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看眼前的逆天和九月,他的嘴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玄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九月叫过来,拉着她和逆天的手说:“逆……天,九月是你的幸运神,你千万不能辜负她。”
这时候的九月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逆天拉过九月的手,两个人双双跪在玄白床前说:“师父,我逆天对天发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决不让九月受半点委屈。”
玄白一阵释然,面带微笑,接着一阵剧烈地咳嗽,再一口鲜血吐出,与世长辞了……
逆天在樱花树下挖好了墓穴,九月在墓穴里铺满了金黄的菊花,然后两个人将玄白抬入墓穴中,两个人含泪把玄白掩埋起来,围起一个圆圆的坟头。逆天又寻了块结实的木板,用匕首在上面刻上玄白的名字,插在坟头上面。
两个人倒地磕完头,逆天说道:“师父,你暂时委身于此,当我回到龙都城,杀了冷血,一定把您老人家的尸骨迁回魔国,风光大葬。”
逆天和阿九把玄白埋葬好,两个人再次回到日月岛西岸,他们找到那条山缝罅隙,顺着绳子到了找到地图的山洞里。
静悄悄的山洞里一切如常,只是少了那条看守地图的巨蟒,逆天想到那条死去的巨蟒,心中不由地一阵凄凉。
他和九月在山洞里搜寻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玄铁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三寸多长的御龙刺。
逆天把这支纯金打造,金光闪闪的御龙刺拿在手中反复观看,御龙刺呈龙形,龙头上刻着一个遒劲的“仁”字。
逆天把这支御龙刺递给九月:“九妹,你把它收好。你在,它便在,你不在了,这东西也就没用。”
九月接过来,她看见龙头处正好有一个小小的圆孔,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段红丝绳,把御龙刺穿进去,打好结,套在脖子里。
逆天招呼着她离开。
“天哥,这些黄金和珠宝怎么办?”
“暂时不要动,将来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先带走一些吧,去象郡找你姐姐需要盘缠。”
逆天点了点头,他拿了几块金子,又挑了两块晶莹剔透的珠宝递给九月,然后牵着她的手出了山洞。
逆天先让九月顺着绳子爬上去,等她到了上面。他纵身抓住绳子,象猿猴一样,也爬了上去。
他俩带着御龙刺回到了木屋,琢磨着怎样才能离开日月岛去象郡国。逆天回到了他初到日月岛的岸边,看见那艘破损的船还静静地停泊在岸边。
逆天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船破损的厉害,整个船底都漏了,重修无望。他沮丧地从船上跳了下来,一脸的茫然坐在岸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第二天,逆天和九月呆坐在岸边正在犯愁,阿黄突然朝着东北方向叫了起来,九月顺着阿黄的方向往前看,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嘴里大声叫喊着:“天哥,你快看,那边飘来一艘大船。”
逆天兴奋地站了起来,果然,一艘大船正乘风破浪朝着日月岛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