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船行驶的近些,九月兴奋地说:“天哥,船上的旗帜是火鸟岛的旗,应该是源康师叔来了。”
很快,船靠了岸,几个身材矮小的水手从船上走了下来,他们带着盐、大米、腊肉之类的东西。
这时候从船上又走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穿一身玄色的衣服,身材不如三块豆腐高,头发梳到后面,扎成发髻,他脚上蹬着木屐,他的脸如刀削一般,眼睛如同鹰一样冷酷。
他从船上吧嗒吧嗒地走了下来,九月迎了过去,说道:“见过源康师叔!”
源康弯腰还礼,然后谦和地问道:“半年不见,九月又长高了,师兄呢?”
九月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师叔,师父前几天归天了。”
源康脸上露出几分惊诧之色,他说道:“虽说师兄上了年岁,但是身体一直很是健壮,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前两天,我们在日月岛西岸找到一张地图……”
这时候逆天走上前来,慌忙打断九月,他冲着源康说道:“逆天见过源康师叔。”
源康上下打量了两眼逆天,冷冷地问道:“这个小哥是谁?”
“师叔,我叫逆天。”
“你是哪里人?”
“魔国人。”
“魔国人?小哥什么时候来到的日月岛?”
“半年前我乘坐的船遇到了暴风,漂泊到日月岛,幸亏玄白师父收留。”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有见过你。”
源康警觉地往周围看了看,问道:“船上只有你自己?”
“是。”
九月插话说:“天哥,你陪着师叔说话,我去烧些茶水。”
九月去烧茶,逆天带着源康进了木屋,几个水手规规矩矩地候在海边。源康进了屋以后,眼睛迅速地扫了一遍。他看见石桌上的那几张纸,走过去拿起了瞧了瞧,又随手放下。
“小兄弟,我师兄去世之前有没有交代什么事情?”
逆天摇了摇头。
源康顿了顿,然后问道:“你们有何打算?继续留在岛上?”
“我们打算去象郡,可惜船坏了,没法离开日月岛了。”
“既然如此,你和九月坐我的船离开这里吧。”
“那我谢过源康师叔了。”
源康接着问道:“逆天,你们去象郡干什么?”
“九月是象郡人,师父临终之前嘱咐我送她回乡找她的族人。”
源康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九月端着茶走了进来,她走到源康跟前说:“师叔请用茶。”
源康摆了摆手,说道:“这次,我本来是看望师兄的,想不到从此阴阳两隔了。”
源康这么一说,九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九月,你带我去师兄坟前祭拜祭拜吧。”
九月答应了一声,准备带源康去玄白的坟前。
这时候逆天插话说:“师叔,还是我带你去吧。九妹,你也别闲着,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跟师叔离开日月岛。”
逆天领着源康到了樱花树下,源康看见逆天立起来的那块木头墓碑,顿时泪如雨下,悲恸震天。
他跪在玄白坟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了起来。
“师兄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多年前我便劝你留在火鸟岛享福,可你偏偏跑到这孤岛之上自讨苦吃……”
源康一边哭,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观察逆天。
逆天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安静地跪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源康哭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对逆天说:“孩子,你们赶紧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起锚,送你们回象郡。”
“谢过师叔了。”
从玄白的坟前回来,源康回船上取东西。逆天回到木屋,看见九月正忙活着收拾行李。
他走到九月跟前小声说:“九妹,师父说过,地图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难道也不能告诉源康师叔吗?”
逆天点了点头说:“我看他眼睛里透着股子阴损诡谲,一瞅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地图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他。”
九月吓得连连点头,她不停地说:“天哥,我知道了。”
“师父为了解开这张地图,连命都搭进去了,而且他还一再叮嘱我,如果这张图落到坏人手里,五国将后患无穷,不得安宁。”
“天哥,你放心,刚才我就说漏了嘴,我一个字都不会再提了。”
傍晚时分,源康吩咐人从船上送下来些酒和肉,三个人围在篝火堆旁吃晚饭。
“逆天,陪师叔喝点酒。唉,可惜你师父不在了,我每次到日月岛的时候,他都会陪我喝得酩酊大醉。”
逆天点了点头,陪着源康喝了几碗酒。
火鸟岛的清酒初喝到嘴里绵柔爽口,但是几杯入口肚,他的头便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