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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自从我和杨南雁因为那个“大凤”闹了别扭以后,她一直不理我,上课时把腰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视,好象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放学时也不象往常一样对我说:“让我一下,我出去”,而是站起来一声也不吭,看着我慌慌张张地把书本文具一推,站起来让开道后,才起身走到过道里,然后来到柳月的座位前,两人手拉手一起走出教室。柳月大概看出了我们之间有什么龃龉,有两次她都斜睨着我,似有所指地说:“笔杆儿,你可不能欺负人啊!”,我不敢正视她那怀疑中闪着几分寒意的目光,支吾着说:“这怎么可能呢?”

那一年开学后,学校没有象以往一样下发新的课本,只是说根据教育局通知,开学以后以复习上学期的学习内容为主,待新教材和课本审定下发后,再开设新的课程。金鳞中学是一所新建立起来的中学,高中一年级是第一届将要面对高考的年级,高考成绩的好坏,对金鳞中学将来在全区教育系统中的地位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因此,受到学校的高度重视,决定利用新教材没有发下来的时间,对已经学过的课程进行一次再复习,为新教材发下来后全面进入新阶段的学习打下基础。于是高一年级的老师和同学都紧急动员起来,不仅白天的八节课安排得满满的,而且每周还安排了五天晚自习,要求全体同学谁都不能缺席,所以教学楼的第四层一到晚上就一片灯火通明。

这时柳月的座位已经由第一排调整到了教室的中间位置,第一天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同学们都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她走到我的桌子跟前,对我说:“现在都九多钟了,我们一起回家吧,过了金鳞汽车站后,你负责把杨南雁送回家。”

我犹豫着没有说话,瞥了杨南雁一眼。杨南雁正在收拾文具,瞥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

我看她的眼神,似乎无可无不可,就说:“行。反正我已经和葛利江约好了,晚上一起搭伴儿回家,多一个伴儿,少一个伴儿都是无所谓的。”

葛利江家住在我们家对面的一片山坡上,白天放学后他都是一个人从半山腰上的一条小路回家,由于小路上没有路灯,晚自习后只能从大路走回家去,便约了我每天与他同路。

在杨南雁到来之前,我们班里只有我、闻梅和葛利江三个人是总装厂的职工子女,而且从上小学起,就一直是同班同学。那时候,闻梅也是我们的班长,而葛利江却是我们班有名的捣蛋鬼,总能搞出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恶作剧。有一次他从金鳞溪里抓了几个螃蟹,裹在挽起来的裤腿里,带到教室里来,在同学们都去操场做课间操的时候,一个个全部偷偷地塞进女生的书包里。上课的时间到了,当一个女生把手伸进书包里取东西的时候,突然被螃蟹夹住,惊叫着大哭起来,别的女生赶紧也去翻自己的书包,也有被螃蟹夹住了的,几个女生哭成一团,教室里一片大乱,老师责问是谁干的,他却没事一样,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

那时,葛利江虽然调皮,而且上课爱打瞌睡,在进行课堂纪律评比时,总拉我们班的后腿,常让闻梅头疼不已,但又拿他没办法,因为,虽然他常有一些小动作,但却从未出过大格,而且一到大小考试门门功课却总能名列前茅,讨班主任的喜欢。进入初中后,他好象突然间就长大了,学习成绩仍然出类拔萃,但却很少再有什么恶作剧的行为引起老师和同学们的垢病。

葛利江是我那时最要好的朋友,似乎命中注定要陪伴着我走过那一段让我刻骨铭心的时光。

那段时间里,每天晚自习后,我们四个人中总是葛利江最先收拾完东西,然后是我和柳月,最后是杨南雁,大家等齐了,一起走回家去。有了柳月和葛利江,没有出现我与杨南雁单独在一起的情况,大家一路有说有笑,倒也没什么尴尬。

这天,我们四个人一起从楼上下来,校园里除了一地月华,竹影摇曳外,竟一个人也没有了,葛利江忍不住说:“杨南雁,你怎么每天都这么认真呢?”

杨南雁说:“两年的时间,说到就到,不认真怎么行呢?”

葛利江怔了一下,有几分不屑地说:“不就考大学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杨南雁说:“这要看对自己定什么目标了。”

葛利江问:“那么,你的目标是什么呢?”

杨南雁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陵江大学了。”

柳月想要说什么,却犹豫了一下,问我:“笔杆儿,你的目标呢?”

我懒懒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就汤下面,顺其自然吧。”那时,我还没有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而且我对杨南雁有一种下意识的戒惧,只要是有她在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得留有余地,然而,即使这样,仍然没能避免被她导出出乎意料的结果来。

杨南雁不紧不慢地说:“只怕‘闲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到时候开卷了然,闭卷茫然,高又不成,低也不就。”

葛利江不无讥讽接过话头,说:“还是我们的杨南雁同学存志高远,想必一定能‘出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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