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闻梅。”
“比不上她也正常,她爸妈都是北方人,从小有两个老师教。”那时我以为北方话就是普通话。
“现在我知道错在哪里了,下一场演讲我比她还要好。”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那想象中的演讲就在眼前。
化龙桥上,有几个专门为行人避让来往车辆而修建的半圆形的凸出部,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手扶石栏向外望去,静静流淌的嘉陵江牵引我们的目光直到很远的地方。一时间,我的心也仿佛那一片视野,变得开阔而辽远起来。这时,各工厂下班的汽笛响了起来,低沉的汽笛声在浑黄的江面上低回环绕。她突然转过身来,脸对脸地站在我面前,说:“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一起走路回家吧!”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让我想起了那个梦,心里一阵激动,说:“不,是第二次了。”
她奇怪地问:“我怎么记得就只有这一次呢?”
我说:“还有一次是在梦里。”
大概我那时候的样子很傻,她笑了,说:“梦里的也算吗?”
我说:“有诗为证。”
她这才有点认真,问:“真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信则有,诚则灵,你都不信,我不给你看。”
“我信。”
“行。”
“好!说了算数。”她伸出左手手掌竖在我面前。
我伸出右手,“啪”地与她拍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们的击掌触动了什么,一种美丽得“惊心动魄”的感觉猛烈撞击着我的心。是她吗?那种我偶尔从书上见过,被描绘得无比美妙而我却从未体验过的感情!我又不相信,在我朦胧的意识中,那仍然是一个太重大、太飘渺的存在。
在语文课上,邓明玉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戴望舒的诗,并十分动情地向我们解释过戴望舒这个名字的典故。说望舒是传说中驾驭月亮之车的仙子。戴望舒给自己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就是希望要象望舒对待美丽的月亮女神一样对待自己心仪的人儿,为她驾驶月神之车,天天陪伴着她驰过广阔的夜空。那个故事使我对这样的感情的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仪式感,以为象一切重大事件的发生一样,这样的感情的产生,大概也应该有一个庄严的仪式,不可能这样地莫名其妙、不明不白地就来了,所以,我不相信那一瞬间来到我心里的激动可能隐藏着那么重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