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物?”赵怀玉看着李杨手里的左轮手枪愣了一下道。
李杨微微一笑:“赵大人你且看。”说着大声喊道:“齐格萨。”
一旁齐格萨得李杨吩咐刚从围观百姓那儿买来一只大公鸡,闻声忙拧了过来扔在地上。那公鸡挣扎着站起来正想跑,李杨抬手就是一枪,呯!公鸡躺地上了,这边廖宇杰也躺地上了,还好赵怀玉是坐着的,要不估计也得溜地上躺着,谁也没想到李杨拿出来的是柄火枪啊,这动静也太大了。
“赵大人,我这玩意儿可够响?”李杨又将手枪递给赵怀玉道。
“响,响,不过问案就不用这个了,你且收好,收好。廖老爷,你这东西也收好。”赵怀玉忙摆手道。干脆也不用惊堂木了,直接用手一拍桌子:“升堂。”
“威武..”
“带原..带证人。”赵怀玉本想说带原告,一想这两边都是原告,还是算了,人犯也不知道是谁,还是先带证人吧。
衙役拖上来一个伤号,赵怀玉问道:“告诉本官,你是谁?”
“我是矿上的矿工张二狗。”
“他说谎!”廖宇杰一听就急了,这家伙分明是自己养着的混混啊。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赵怀玉看了廖宇杰一眼,又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我明白。又转头瞪着趴地上的伤号道:“张二狗你真是矿工?你可知公堂之上胡乱说话的后果?”
“我真是矿工啊,老爷我没说谎啊。”这小子心里明白着呢,自己本就是个无业游民,谎称自己是矿工最多在公堂上挨顿板子,要说不是那下去后舌头可就没了。
赵怀玉无奈,又吩咐带一个伤号过来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矿上的矿工李胡子。”
廖宇杰彻底傻眼了,这些人都怎么了?吃错药了?忙问身边一个管事:“那人不是你手下吗?怎么也成矿工了?”
“呃,是我手下,他兄弟两人平日里都跟着我的,他兄弟就在这后面。”管事也正纳闷呢。
“笨蛋,快叫他兄弟上来认人啊。”
管事忙将一个青年唤过来:“快上去看看你哥这是怎么了。”
那青年一见地上跪着的李胡子鼻青脸肿还耷拉着一条胳膊可就嚎上了:“哥诶,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啦。”
那李胡子一看是亲弟弟来了,正想开口诉苦呢,呯!一声枪响传来,顿时惊得一个激灵。转头循声看去,却见李杨手里拿着手枪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嘴里说着:“抱歉抱歉,刚不小心枪走火了。”
这是个人就看得出来李杨在装啊,李胡子心里自然也明白,忙大声对弟弟说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我是矿工李胡子。”
“啊?哥诶,咱家姓刘啊,你叫刘胡子,我是刘棒子啊。”刘棒子也蒙了,哥这是傻了不成?
赵怀玉看着下面两个伤号也明白了,证人早串供好了,旁边还拿火枪瞄着,这案子还怎么审。想到这里干脆宣布退堂,只把李杨和廖宇杰叫到一旁准备给两边说和说和看能不能把事儿给了了。
李杨无所谓啊,反正今天就是来找廖宇杰麻烦的,随便怎么弄,只要恶心恶心廖宇杰,一来给王思远出口恶气,二来让廖宇杰以后别再来矿上惹事就行了。当下说道:“这事要和解也行,这王家矿上伤了二百多号人,这汤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乱七八糟加起来一人赔个一百两银子就行了,凑个整,一共两万两,廖家拿钱我们就走人。”
“什么?让我赔两万两银子?”廖宇杰顿时就急眼了,这伤得可都是自己的人,还让自己赔银子?还两万两?
“不赔啊?那赵大人你接着审吧,不过话我先说这放着,那些矿工伤得可不轻,要是耽误了医治再死上几人或落下个残疾什么的这赔的银子可就不止两万两了。”李杨斜了廖宇杰一眼说道。
赵怀玉见状也明白李杨这是敲竹杠呢,可谁让你廖宇杰要去招惹人家呢,惹了事又打不过还让别人给串供了,这自己酿的苦酒也只能自己喝了,想到这里又单独把廖宇杰拉到一边是好一番劝说。
廖宇杰其实这会儿也明白了,自己这次是踢着铁板了,纠结良久只得咬牙先把银子掏了,心想回头就找姐夫去,怎么也得把这场子找回来。
见事情解决了,赵怀玉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却是郁闷不已,自己这官估计以后是更难当了。一个廖宇杰就够头疼了,这又来了一位更牛逼的,自己以后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那边总兵府参将见没什么事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领着手下兵丁一溜烟先跑了,今儿这事透着古怪,得赶紧回去告诉总兵大人。
李杨等齐格萨把银子都点收了,这才吩咐把地上的伤号全都又架走。王小丫可就不明白了,跑来问道:“大坏蛋,这些人真是矿工?”
“嘘,小声点,这衙门的人还没走呢,咱们做戏也得做全套啊。”
待把伤号都弄到城外,看看身后没什么人跟着了李杨才吩咐将他们就地撂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