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郝映秋带着百余名真武门弟子于中央广场向宗主严震、子虚长老、马瑞长老辞行。
严震嘱咐数句,又道:“对抗魔族,艰难重重,恐你们觉得我有私心,现再抽出二十名紫阳峰弟子与你们同行。大家当同心协力,不辱了真武门玄门正宗之首的名誉。”
郝映秋作了一揖,说道:“严宗主多虑了,此番前往西秦,我自当全力以赴,破除赤月归元阵。”
“如此甚好!”严震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青铜虎符,对郝映秋说道:“西秦特使曾送上灵州城兵符,如果遇到危难,可持此虎符往灵州城搬取救兵。”
郝映秋毕恭毕敬的接过青铜虎符,又转交到弟子苗婉的手上,叮嘱道:“你将此物好生收藏,若遇险境,便依严宗主之言,前往灵州城求援。”
苗婉不解,问道:“如此重要的物器,师父为何不亲自收藏?”
郝映秋说道:“当青铜虎符派得上用场的时候,真武门弟子必是处于险境。那种时候,为师岂能擅离大家而去?”
苗婉只得接过青铜虎符,仔细收藏。
郝映秋将所有前往西秦的百余名真武门弟子分为三队,令宁珒携洛天川统领青木崖弟子,萧竹携卿月统领镜月湖弟子,任运刚统领紫阳峰弟子。
郝映秋本人仅需与宁珒、萧竹、任运刚和苗婉等人协商议事。
从这样的安排上来看,郝映秋还是信得过乾坤殿的几位弟子,无论是其能力,还是对真武门的忠诚度,并非因凌道轩的失势,而加以质疑。
众人整装出发,萧竹想到凌道轩的建议,遂与卿月前往队伍前列参见郝映秋,恰好碰见了任运刚。
当日任运刚带领楚曜等人从紫阳峰突围,不知结果如何,但至少,他没有透露乾坤殿弟子与楚曜暗中私会的事。仅从这一点来看,他还是值得信任的。
所以萧竹和颜悦色的与他施礼问好,任运刚谦卑还礼。
卿月忍不住问道:“多谢任师兄当日的一番好意,不知后来如何了?”
任运刚身边尚有多名紫阳峰弟子在侧,故而卿月问得隐晦。不过任运刚与乾坤殿弟子接洽不多,自然很容易猜到卿月所指何事。
“一切安好,只可惜楚曜这个叛逆于紫阳峰下被东煌帝国的人救走了,想必现在正藏匿于东煌国的某个地方。不过卿月师妹放心,严宗主迟早会将其擒拿回来,以免凌师叔的清誉毁于这小子的身上。”
任运刚说得信誓旦旦,又望向身后的紫阳峰弟子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一定捉到他!”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萧竹讪笑一声,对任运刚道:“如此,我代师父多谢紫阳峰各位师兄弟了。”
卿月默不做声,随着萧竹朝前走了几步,低头拉着萧竹的袖衫扯了扯。
萧竹与卿月情同姐妹,又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道:“东煌虽大,但苏衍贵为尚书令,魏庸贵为虎贲将军,要查明他们的行迹并不难。”
“可是我们现在是往西秦的方向去,又如何探知得到东煌国的消息呢?”卿月仍是不太安心的问道。
萧竹莞尔一笑,对卿月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
二人行至队列前方,对郝映秋道:“郝师叔,请借一步说话。”
郝映秋示意苗婉等人继续前行,与萧竹、卿月移步林道之外,问道:“两位有何要事?”
萧竹将凌道轩昨夜所提及严震欲借除魔之事铲除异己,并建议集合其余修行力量一同进入剑齿山等嘱托叙述了一遍,郝映秋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有凌师兄这样的疑虑,但观今日之事,严震不仅抽调了紫阳峰最信任的弟子,还将青铜虎符交付我们。据称灵州城驻守了五千精锐秦军,若是联合灵州城的五千精锐,区区一小撮修建阵坛的魔族势力,并不难对付。”
萧竹说道:“事关百余名真武门弟子的性命,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大部份师兄弟都是初次与魔族交手,不如按师父的建议,以策万全。”
郝映秋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照凌师兄所安排的去办便是。”
萧竹拱手领命,又道:“青梅煮酒会之前,我受命前往各派拜送帖子,大多留下了暗记,可用纸鸢传信的方式将消息送达。不过东煌国有两个宗派,因为行事匆忙,未留暗记,尚需人手亲自跑一趟。”
郝映秋疑惑道:“区区一小股魔族势力,不一定非要所有的修行门派都去吧?落下一两家,又有何妨?”
萧竹认真的说道:“此行是为了对抗魔族,天下修行人士共襄义举。如果我们联络了大部分宗派,却唯独落了这两家,只怕对方产生误会,认为真武门瞧不起他们。所以,我打算派卿月前往东煌国走一趟。”
郝映秋看了卿月一眼,说道:“辛苦你了!”
卿月欣然领命,又感激的望着萧竹,心中不舍之情悠然而生。
行至分道之处,卿月执萧竹之手,含泪惜别:“我若找到楚曜,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