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这句话,似乎让在场的人无所适从。甚至绝多大数人根本就没有理解过来,他是如何能跳跃着参悟这套“九天离火诀”的。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很无语的家伙。
只有凌道轩默默的点了点头,对楚曜说道:“能够打破常规,不拘一格,你确实有资格做我凌道轩的弟子。”
洛天川急忙上前将楚曜拉了过来,细声叮嘱道:“还不快过来参拜师父!”
楚曜亦不失时机,当着众人的面,跪拜在凌道轩的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三叩之后,楚曜抬起头来,望着马瑞笑了笑,眼神里怀有一丝感激。
马瑞养育了他十六年,感激自然是应该的,但此刻这种从眼神里透出的情怀,明显不足以言表如此深恩厚义,想必是另有所指。
其它的事宜,应该回到乾坤殿之后再作打算,凌道轩也无意在紫阳峰久留。倒是楚曜再次走到了任运刚的面前,施了长幼之礼,说道:“比试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曾叫过一次暂停,说是有一个问题。当时严长老认为不合时宜,不知任师兄现在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任运刚先是微微一怔,暗思楚曜已经胜出比试,没有道理再纠结之前的问题。难道他所说的那个问题,不是关系他楚曜,而是自己?
任运刚拱手还礼道:“楚师弟不妨明言?”
楚曜看了严震一眼,见其怒色未消,想必因得意门生之败绩心有不甘,可见心胸实在不怎么宽广。他知道自己的话一旦说出来,或许会再次激怒这尊黑面神,所以,特地询问了一下任运刚的意见。
如果任运刚谦卑受听,他可以好心提示;如果任运刚如严震那样傲慢无礼,他便不再打算妄作小人。
“严长老提示你的第二重天雷心法,”楚曜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转眼看着严震的脸由黑变青,经络凸显,心中暗暗好笑:既然你喜欢针对我,我也不必对你客气,遂加重语气接着说道:“是错的!”
此言一出,且不说严震险些暴跳如雷,紫阳峰百余名弟子群情骚动,即便是乾坤殿的几位师兄妹也不由得面面相觑:好歹严震是紫阳峰长老,圣元境巅峰强者,又专修火系功法。如今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指责教导有误,换了是谁都下不了这台阶。
马瑞担心严震下不了台,会寻楚曜麻烦,上前呵斥道:“臭小子,你只胜了任师兄半招,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休得再胡言,还不随众下山去!”
站得最近的宁珒也悄悄拉了拉楚曜的衣襟,低声说道:“有什么疑问,回乾坤殿再说。”
被这么一呵一拉,楚曜也犹豫了,发现自己当众指出严震的问题,确实玩得有些过火了。
“说!”凌道轩肃穆庄严:“说不出个让人折服的理由来,我就以目无尊长为罪名,将你交给严长老处置。”
凌道轩这是在逼楚曜,逼得他没有回旋的余地。但隐隐约约的,却更像是在逼严震,要逼得他下不了台。
任云刚看了看严震,心中有些忐忑。
他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严震的提示,只是出于对“天雷”二字的考量。雷属“震位”,火属“离位”,要以火系元素调出雷霆之怒,严震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但他毕竟没有看过所有的“九天离火诀”。更重要的是,第八式里又出现了一个带“雷”字的招式——掣雷电行。那么严震所述的心法提示,究竟应该用于第二重还是第八重?
看着凌道轩的态度,与其说是在逼迫楚曜,不如说是在怂恿楚曜。
楚曜此刻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不过他还是采用了较为婉转的说法:“弟子资质愚钝,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根本无法参透所有的‘九天离火诀’。准确的说,其实我在第三重血雾的时候就卡住了。想到马长老所说的,三百年来无人突破第五重的瓶颈时,我干脆放弃了对后面招式的参悟。剩下来的时间,只是在死记硬背所有的书诀。我担心不能拜入乾坤殿,便再也没有机会目睹‘九天离火诀’,所以我想把它背下来,日后慢慢研究!”
“当我背到第八重,掣雷电行的时候,正好严长老出言提示。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顺着严长老的意思,就将第八重参悟了。而任师兄却是顺着严长老的意思去参悟了第二重,我就觉得很奇怪,第二重和第八重不可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这套真元运行的方法既可以用于第二重,又可以用于第八重?回想我自己参悟第二重时所用的方法,竟然发现两种真元运行的路线完全一样,但是方向截然相反。”
“相反?那会怎么样?”任运刚急切的追问道,此刻他已顾不上严震的面子了。
楚曜没有直接回答任运刚的问题,因为只有接着自己的思路,才能将这个问题表述完整:“我顺着这个想法看了下第九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第九重,逆转风云的真元运行方式,与第一重赤云,也是路线一样,方向相反的。这说明‘九天离火诀’是一个对称的功法,一九、二八、三七、四六这几重功法应该都是相悖相克的,这也是为什么历代前辈会突破不了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