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赛马场周围人太多,李嗣恭就邀请秦钺、李红、玛娅、宇文婧、卡娅登上了点将台上彩棚下的看台,只把黄虎、高旺、林宽、黄杏、林翠等几个身份太低不能登台的少男少女留在了台下。
秦钺看到,此时的看台上已经坐满了王公贵族和达官显宦以及家眷。
李嗣恭先带着赵诚、李昌、崔宗之、秦钺、焦遂、窦玉、何欢等人来给亲王和王妃们请安。
赵诚、李昌、崔宗之、焦遂等人都见过亲王和王妃们,所以只是上前请了个安便推到了一旁。
赵诚是国舅爷赵常奴之子,李昌是太宗朝故太子李承乾之孙,崔宗之是齐国公崔日用之子,他们也有亲人在看台上,在给亲王和王妃们请过安后就去看台上找自己的家人去了,但秦钺和李红并未见过亲王和王妃们,必须还要引见一下。
因为还不到决赛的日子,大唐皇帝李隆基在举行完开赛仪式后就回宫去了,看台最前排并排坐着的是李隆基的四个兄弟宋王李成器、申王李成义、岐王李范、薛王李业四大亲王,后面坐着的是一众王妃、王子、县主们。
李妙紫就坐在岐王妃身后,看到秦钺和李红等人登上看台,李妙紫连忙站起身向秦钺、李红、玛娅、宇文婧、卡娅他们招手表示问候。
在李嗣恭地引荐下,秦钺带着李红、玛娅、宇文婧、卡娅,一一和亲王以及王妃们见了礼。
当介绍到秦钺时,李妙紫对岐王妃道:“母妃,这就是妙紫和您说过的,那个在东市上救过我和嗣恭哥哥命的秦郎,经常和嗣业兄弟去宋王府的七郎就是秦郎的弟弟。”
李妙紫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几位亲王和其他王妃也听到了,看到秦钺一副风流倜傥的俊秀模样,宋王李成器问道:“看秦少郎君仪表不俗,不知是何出身?”
秦钺屈身施礼道:“家父是前任雍州长史秦淮烈,如今因坐罪流放于巴蜀。”
李成器叹息道:“本王与你父亲不但在朝堂之上经常见面,私下里的交情也还算是不错,我知道你父亲是个刚正不阿之人,为官也颇有政绩,可惜却与那韦涿走得太近了,可惜啊,可惜!”
岐王李范道:“宋王兄,既然秦少郎君是花奴和妙紫的救命恩人,我还听说如今秦郎和花奴如兄弟般交好,加上他又是官宦人家子弟,就不能和寻常人一样对待,是不是给他们赐个座位?”
李成器道:“这个理当如此,来人,给秦少郎君和秦姑娘他们赐座。”
李成器叫李红为秦姑娘,看来他并不知道李红姓李。
秦钺和李红等人被安排在最后一排,李嗣恭和李妙紫也跑来坐在了他们身边。
刚刚坐下不久,赛马便开始了,此时已有数百名骑手聚集在场地外,既有皇室子弟,也有达官贵人家子弟,还有从禁军中选拔出来的骑手,以及来自各地折冲府和边镇的军官军士,年龄从十几岁的少年到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有。
先有一名中年北衙禁军将领站在点将台上宣读圣谕已毕,一名都教练使挥动彩旗,参赛选手在一排举着五色大旗的禁军飞骑带领下骑马缓步走过点将台。众人看时,只见走在队伍前面的禁军飞骑队形整齐号坎鲜明,后面跟着的参赛选手们却是衣着斑驳五彩缤纷,既有穿戎衣的,也有穿绫罗绸缎的。
有个别富家子居然还让家丁在前面牵着马,看来骑术并不怎么样。
检阅已毕,众骑手重回场地外候命,参加预选的第一组骑手开始陆续进入场地。
秦钺看时,发现唐代的赛马规则尤其是预赛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几十个骑手并排站在一条用石灰划好的白线后面,随着一名禁军军官敲响铜锣,骑手们纷纷纵马飞奔,谁先冲过另一端的白线就算获胜,场地的另一头还有禁军军官带领着军士们负责确认名次。
今天进行的是赛马的第一轮预赛,每组三十名骑手,共分二十组,上午十组,下午十组,每组前五名都可以进入下一轮的预赛。
前两组选手中并没有秦威和李嗣业,参赛的选手骑术也是参差不齐,骑术好的纵马如飞,骑术不好的一开始就被拉在了后面,最可笑的是,有个身躯肥胖的官宦子弟,人家已经跑出很远了,他还在拉着马缰原地打转儿,嘴里还喊着驾驾驾,看台上下立时响起一阵大笑之声。
原来这秋兴赛会上的赛马比赛,除了从禁军和外府选拔上来的骑手,另外凡是京城里的皇家子弟和来自其他几个陪都的王公贵族子弟都可以报名参加,虽然名义上要经过选拔,但也难免有凭借家里的权势拉关系走后门的,这就造成了参赛选手的骑术参差不齐。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为观众增添了一些令人捧腹的笑料。
为什么骑术不好还要来参加比赛呢?其实有些富家子平时也是骑过马的,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加上平时身边再有一些随从和狐朋狗友帮着抬轿子吹喇叭,就觉得自己是可以成为在赛马场上纵马驰骋的大英雄了,于是便也想在万人瞩目下风光一回,殊不知风光不成,反倒落得个贻笑大方。
说起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