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第五晴玉父女,秦钺失望地和秦七郎回到了北城。
因为情绪不高,一路之上秦钺都没怎么说话,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第五晴玉没来北城讨饭并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而是不知道去给哪个大户人家做洗衣服的佣人去了,让他多少放心了一些。但没见到第五晴玉,还是让他有些若有所失。
第五晴玉不去街上讨饭了,秦钺在为第五晴玉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第五晴玉毕竟是在读书人家里长大的女孩子,上街讨饭都抹不开面子,怎么能抹开面子去给人家当一个洗衣服的佣人?看来都是因为生活所迫,没有办法才走这条路的。
秦钺还是希望能尽快找到第五晴玉,让她到自己的店铺里来帮忙,那样总比让第五晴玉给人家当佣人强。虽然秦钺当初答应第五叔公会照顾第五晴玉,那只是为了安慰一个在病中的老人,因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说过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但现在的他既然已经有钱了,他觉得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就应该兑现了,尤其是想到第五晴玉当初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秦钺便觉得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去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
好在现在他不但有钱了,还变成了一个小富之家,几十年都不用再为吃穿发愁了,别说是管第五晴玉父女一口吃的,就算养他们一辈子都没问题。
不过长安城这么大,秦钺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他们。
见秦钺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秦七郎也没有说话。
回到东市上,东市已经开市了,秦钺和秦七郎直接去了李红和黄虎卖蟋蟀罐的摊子。
见秦钺和秦七郎回来了,李红问道:“你们找到晴玉姐姐了吗?”
秦七郎道:“我们找遍了东西两市的大街小巷,始终没看到他们父女,三哥就雇了一辆马车,我们一起去了东南城的升道里。”
“那你们见到晴玉姐姐了吗?”
“没有,听邻居说晴玉姑娘去给人家当洗衣服的佣人去了,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听了秦七郎的话,李红既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地对秦钺道:“三郎哥哥,既然晴玉姐姐和第五叔公不在大街上讨饭了,咱们也就没必要为他们担心了。”
秦钺也没说什么,在摊子上待了一会,就和秦七郎返回了店铺中。
直到第二天,秦钺的心情才有了些许好转。他觉得自己和第五父女毕竟非亲非故,而且已经尽力了,只要做到良心上过得去,也算对得起他们了。毕竟人各有命,如果上天不想让他们错过,以后他就还会有见到第五晴玉的机会。
心里放下了第五晴玉的事,秦钺又开始把全部心思投入到开店的计划中了。
第二天午后,秦钺和秦七郎正在店铺里指导木匠师傅们干活,黄虎忽然跑进门来,气喘吁吁地道:“三哥,七哥,不……不好了……”
秦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道:“黄虎兄弟,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黄虎来到城里后,秦钺就不再叫黄虎虎娃了,而是叫他的名字黄虎。
黄虎喘了两口气道:“街上来了一伙泼皮无赖子,他们要抢咱们的小八哥!”
秦七郎怒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横夺?”
黄虎道:“也不算是抢,他们给钱了!”
秦钺问道:“黄虎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虎回答道:“原本我和红姐在街上好好的卖蟋蟀罐,红姐还在逗小八哥玩,忽然就来了这伙不三不四的乔男女,他们先是围着摊子看蟋蟀罐,这时候咱们的那只小八哥忽然说了一句‘欢迎光临’,这伙人的注意力就都转移到了小八哥身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逗弄了小八哥一会儿,就问红姐这只小八儿卖多少钱。”
乔男女是古时候的人们对某类人的一种蔑称,凡是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被叫做乔男女,一般单指男人,并非是对男女的混合称谓。
“那你红姐是怎么回答的!”
“红姐说她是卖蟋蟀的,不是卖鸟的,小八哥不卖!说完就把小八哥放回了笼子里。那个络腮胡子说,既然红姐不肯出价,那他就替红姐出个价!”
“他给了多少钱?”
“他一开始只给五百钱,红姐说‘不卖就是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那个络腮胡子就蛮横地扔下一贯钱,说他平时买一只小八儿也就几十文钱,一千钱已经是很大面子了,说完就要把小八哥连同笼子一起强行拿走!”
听了黄虎的述说,秦七郎更加生气了:“什么,一贯钱?就那只小八哥,前几天有个富家公子出了十五贯钱三哥都没舍得卖,他们这不是明抢是什么?”
“七郎,你先不要着急,咱们先听黄虎兄弟说完。”秦钺安抚着秦七郎,又问黄虎道,“黄虎兄弟,你快说,那后来呢,你红姐把小八哥给他们了吗?”
“就红姐那倔脾气,哪能给他们?红姐见他们要把小八哥强行拿走,就坐在地上抱着那个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