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七郎来到店里后,秦钺嘱咐了李红和黄虎几句,便和秦七郎一起去了西市。
走在路上,秦七郎对秦钺道:“三哥,你确定你说的那个晴玉姑娘和她父亲会在西市上讨饭吗?如果他们去了哪个里坊讨饭,我们去哪里找晴玉姑娘啊?长安城这么大,要找两个人可没那么容易,和大海捞针也没什么两样!”
秦钺叹了口气道:“咱们先去西市上碰碰运气吧,如果没有,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两人来到西市上,把每一条街道都找了个遍,却始终没发现第五晴玉和第五叔公。
秦七郎道:“三哥,现在还不到午时开市的时间,他们会不会还没从家里出来?”
秦钺道:“应该不会,他们父女俩一般天一亮就会往北城来,除非是他们根本没来,要不然咱们不会找不到他们。”
找不到第五晴玉和第五叔公,秦钺的心里已经越来越焦急,当机立断道:“我知道他们父女俩来北城一般会走哪条路,要不咱们干脆雇一辆马车,沿着那条路一直向南,如果在路上遇不到他们,咱们就直接赶到他们住的地方去,如果他们还在家里,正好用马车把他们父女接到北城来。”
现在的秦钺有钱了,出门租辆马车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秦七郎道:“三哥,你的这个办法好。”
正巧一家酒楼门前停着一辆带棚的马车,车夫正坐在车辕子上靠着车棚看光景,秦七郎朝着车夫大声道:“车夫,这边来。”
车夫高兴地把马车赶了过来:“二位少郎君,你们要去哪?”
秦钺并不知道他和李红以前住的那个里坊叫什么,好在秦七郎早已抢着道:“大叔,我们要去东南城的延兴门。”
讲好价钱,秦钺和秦七郎都上了车。
马车载着秦钺和七郎出了西市,沿着西市南面的一条东西大街一直向东,然后在东城区转上了东市东面的南北大街。
秦钺对秦七郎道:“七郎,这就是晴玉姑娘和他父亲来北城经常走的一条路,咱们两个都留意些,只要看见一老一少父女俩,我们就仔细看看,千万不要错过了。”
秦七郎答应道:“好的三哥,你就放心吧,保证不会错过的!”
可是向南一直走了四五里路,还是没有看到第五晴玉和第五叔公的身影。
秦钺心里已经像着了火一样焦急,像是对秦七郎,又像自言自语道:“这件事都怨我,我和红妹一个月前在东市上卖蝈蝈的时候,就应该早点把晴玉姑娘父女两个接到北城来住,我担心第五叔公现在出了事……”
秦钺想到了当初第五叔公的托付,想到了第五晴玉那双对自己含情脉脉的眸子,心里便愈发地焦急起来,就像火烧油煎一般。
看着秦钺难受的样子,秦七郎什么都明白了,安慰秦钺道:“三哥,你也别太着急了,我想晴玉姑娘不会出什么事的,也许只是第五叔公病了也未可知。”
秦钺道:“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从来没在北城看见过他们父女,这说明他们这段时间很可能根本就没去北城讨饭,不然我也不会一次都看不到他们。我最担心的就是第五叔公的病变得沉重了,如果第五叔公真的病倒了,晴玉姑娘就要留在家里照顾她父亲,就没办法去北城讨饭了,都这么多天了,如果没有吃的,他们父女两个饿也饿死了!何况晴玉姑娘一直就抹不开面子去做一个叫花子!”
秦七郎对车夫道:“大叔,直接去升道里,快点。”
秦七郎以前去过秦钺和李红住的地方,所以知道那个里坊的名字。
进入升道里后,秦七郎率先跳下马车,转身问秦钺道:“三哥,晴玉姑娘住在什么地方?”
秦钺也跳下马车:“这个……我……我也不知道。”
秦钺一时回答不上来,因为他来到唐朝后,只在升道里住了一个晚上,根本不知道第五晴玉父女住在哪间房子里。
秦七郎道:“三哥,你不是和晴玉姑娘很熟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住在哪?”
秦钺略一沉吟道:“他们父女在这里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经常换地方住,所以我也说不好他们现在会住在哪里。”
没办法,秦钺只能撒谎搪塞过去了。
秦七郎哦了一声,并没有再问什么。
秦钺道:“七郎,咱们还是先到我和红妹以前住过的房子里看看吧,说不定他们已经搬到那里住了!”
其实秦钺的是想找个人问问,第五晴玉父女住在哪里。
看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门上卷着草帘子,门前还有个小女孩在玩耍,秦钺知道那间房子现在肯定有人住了,但他一时又有些踟蹰了,万一房子里的人认识他,而他却不认识人家,岂不是又要闹得十分尴尬。
但事到如今,秦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第五晴玉那张满是忧郁美得让人心碎的脸,还有第五晴玉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一直在注视着他,男人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为了当初自己的承诺,他只得硬着头皮带着秦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