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柿饼的大货车已开走十多个小时,按正常行驶现在应该到达哈尔滨了,可豆芽菜怎么没回电话呢?杨国不放心,便拨通了豆芽菜的电话。
“喂,杨国……”豆芽菜的声音传来,同时,杨国也听到了一些噪杂的声音。
“你们到了么,怎么没回个电话?”杨国问。
豆芽菜的话音里带着兴奋的韵味:到了到了,我们光忙着卸车忘了给你回电话。哎对了,我们这次也来巧了,市场上缺货,一些商贩直接从车上接货了,已经卖了不少。”
杨国和汪涵予听了十分兴奋,汪涵予忙接过手机,问道:“价格怎么样?”
豆芽菜说:吴老板给出的价,比昨天贵了两毛,每斤我们可以挣到一块了,哦对了,祥文说让你们再赶紧收货。”
汪涵予:好的,两天之内一定会发货过去的。
豆芽菜没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看来那边真是挺忙。汪涵予把手机递给杨国,说:“走,咱马上回去收货。”
母亲进屋见他俩急着要走,忙说:“你们这是干啥去?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妈,”汪涵予边走边回头说:“我们回去收货,不在这吃了。”
汪涵予和杨国返回后即可到村喇叭里一广播,村民们便纷纷到汪涵予家取纸箱,邻村也有来的,一时间整个村子便又忙碌起来。
汪涵予和杨国检查各户的柿饼质量跑不过来,便又雇上了两个人挨家挨户地去检查,他们俩便回到家里,坐等农户把装好的柿饼送上门来。
话说李明利,自昨晚上翻墙进入汪涵予的家偷情不成反而头上挨了汪涵予一鞋底,心中气忿难平,便窝在家里想坏主意一心想报负。在以前他和汪涵予相好这是村内人人共知的事,汪涵予孤独寂默晚上能有个伴相陪也算有了片刻的满足,李明利也有了寻乐的所在,却不想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杨国的突然插入让他大为恼火,他左思右想地想出了个歪主意。一听到村喇叭里又吆喝汪涵予开始收货的事,他心里便冷笑了一声,装上几百块钱便出了家门。
他在一家从汪涵予那儿领来纸箱的农户门口一边瞅着,看看汪涵予雇的检查质量的人走了以后他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农户两口子正在从廠棚里的大木箱里往纸箱内放柿饼,转眼看到是李明利便不屑一顾又埋头忙起手里的活。
李明利走到跟前看了看柿饼,说道:“唉我说三哥,这么好的柿饼你卖给汪涵予不可惜了,你应该卖给加工厂啊,那里价格高,你说是不?”
那男户口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加工厂要求严格,我这柿饼能验住三分之一就不错了,我不如卖给汪涵予,这样能全部卖掉。”
那户主老婆瞥了李明利一眼,忽然发现他额头上红肿一片,便好奇地问:“唉我说李明利,你头上是怎么了?碰墙了还是被别人打了?”
李明利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还隐隐作痛,心中忿恨又起,他撒谎道:“昨晚上喝多了酒不小心碰墙了。”
那妇女又提出了疑问:“你不是和汪涵予挺那个的么,怎么劝我们不卖给她呢?”
李明利一拍大腿道:“你可别提她了,她就是个臊货,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可亲眼看到她搂着那个外地人在床上睡觉呢!这个臊货,真是不要脸,见谁有钱就和谁上床,啊呸!真是不要脸。”
那妇女转头盯着他,忽然大笑起来:“你的头是被汪涵予给打的吧,哈哈……你去的也不是时候啊,你说人家床上有一个了你还去干啥?这不是找揍吗?哈……”
李明利脸色涨红,说:“这娘们还真不要脸,换着口味品男人,啊呸!”
那户主看了李明利一眼,讥笑了一下。
李明利说:“这汪涵予出的价也太低了,这不是明明坑老百姓么?”
那男人说:“咱又有啥法子呢?咱不是没那个能耐吗,咱若是有,咱也收货出去挣大钱。”
李明利说:“眼下就有一个挣钱的机会,你干不?”
那男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干啊,你快说干啥?”
李明利说:“你往箱子里放砖头,每个箱子里放上一块,这样你不就多卖钱了。”
那男人想了一下,摇摇头:“这样怎么行,这不是昧着良心坑人么?我可不干。”
李明利说:“你以为她不坑人?她给我们的价格这么低她这不是明摆着坑我们么?”
那男人道:“你说的也在理,她给的价格是低了点,可我们也没办法啊,不卖这柿饼也变不成钱啊。”
李明利冷笑了一下,说:“她既然坑我们,那我们也坑她,你就往柿饼底下放砖,放上砖后将箱子一封,拉了去卖了她能知道这是谁干的。”
那男人还在犹豫,李明利便从衣兜里掏出钱来,说:“这样吧,每个箱子里你放上一块砖,我给你十元钱,你给我放就是,你这是十个箱子,我给你一百,你看你又赚了钱这砖也卖了柿饼钱,你这是何乐而不为呢?”
那男人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