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翌日清晨,校场之中大排三军,将台之上奉先,袍服冕带,通身玄色,坐在帅案,两旁分列军中文武,左首第一,坐的是司马邓谨行,右首第一,吴柯带甲挎弓,稳立于前,左二为督军辅国,右二元德,左三秦驷,右三张飞宇,左四秦鞅,右四秦起,一众文武,正装华服,文袍武甲,云龙站在奉先右边手持令剑,傲天在左立着那汉制牛尾节杖,辰时日方升起,并无暖意,可见这台下兵士皆是,精神抖擞,台上文武,风采卓群,这时只见,一骑绝尘而到,上坐一将,背负黑枪,一身铁甲下马走上将台,做礼道:“先生,末将来迟。”奉先一捋须轻声道:“能站多久?”“能战到南诏灭亡。”“哎!子义啊!先生说的是医官叮嘱的能站立多久?伤口无碍。还不快起来。”子义起身笑道:“这啊!不瞒先生今早走的时候,他还让我坐车来,不过为将者站着像回事,像你们文人一样坐下,一不好看,二铠甲笨重坐那也不舒服,子义能站。”辅国闻言笑道:“哈哈哈哈!奉先哥,还是让王将军坐下吧!新伤未愈,不好在站着了。”奉先略一挪身腾出半个,软垫道:“来来来,子义和先生坐在一起,今天演武你有伤在身,不便上场比试,恐委屈了你,坐这和先生一起看,我唐军的威武。”子义一拜道:“先生,不必如此,末将带伤出战,不妨事。”“哈哈哈!又不是对阵,不用如此,来来来坐过来,莫不是要抗命不成。”“末将不敢。”言讫走在奉先一旁坐下,不过一挪虎躯,坐在偏首,奉先看着笑道:“这是?”子义一摸铁盔道:“坐那挡着先生了,坐这就好。”“随你,随你。”
且在这时,有人报:贵阳太守秦渠梁到,奉先谓翰文道:“贤弟,替愚兄去迎秦太守几步吧!”翰文会意起身道:”诸君稍待。”时过片刻,只见翰文迎秦渠梁到,秦渠梁答礼道:“贵军演武,大帅请下官观礼,实是三生有幸。”奉先起身还礼道:“太守大人,容本帅斗胆一问?”“哎!大帅哪里话,但有所问,不敢不言。”“大人,贵名渠梁,不知是何缘由?”秦渠梁道:“昔秦有孝公,赢姓渠梁,先父最爱秦人风骨,故取此名,以追先人,我亦如是,下官四子,姓名皆是先秦人物。”“哦!不知先严,爱秦人什么风骨?”“回大帅,秦人昔失河西三百里地,被强魏所夺,秦人为报国仇,数代兴师,奈何魏有武卒,精甲利矛,秦人无衣,只有一腔热血,就是如此,亦扶老携幼,全国皆兵,终吞并六国,一统华夏。先父,最爱这男儿血性。”“哦!全国皆兵,一统华夏,男儿血性。太守请先入座。”
言讫奉先,走到将台边,谓三军道:“列为大人,将军,全军的兵士们,咱们首战贵阳大胜,斩敌五万,生虏两万,王将军更是斩了蛮族亲王摩瑟的首级,张将军也得重归大唐,这些功劳全靠,三军将士用命,将军奋战,军师的奇策换来的,不但解了贵阳之围,进而还让交爱两州的贼兵,尽数退去。大家的功绩已经随着捷报,一同送往中书,待圣命回复,三军皆有封赏。本帅在这先谢过诸位大人,将军,和我军的健儿们。”言讫深鞠一躬,三军高呼:“大唐天威,大帅天威,我军必胜。”一时音声高呼,传遍百里。奉先起身道:“我本儒生,文不足立于庙堂,武不能上阵杀敌,药石为业,散居山野之间,然当今天下已乱,神器将倾,百姓有倒悬之急,虽无大才大德,但也愿保国安民,靖扫寰宇,此志还望诸君成全。“一时间,三军皆道:同心同德,保国安民。“翰文一旁道:“兄长过谦,兄长当得儒生雄才四字,可追前人陆伯言。”奉先闻听此言,走在翰文身前轻声道:“哎!陆伯言,陆氏一族本就是江南豪门望族,其岳父更是江东的小霸王孙伯符,他要没番作为我倒看不起他。”翰文会意笑道:“兄长说的是。”奉先言讫走回帅案高声道:”取剑铠两架来。”
言讫只见四名校官,抬来剑铠两架,只见那剑架之上,一柄古剑,剑鞘木质,古朴之外,直透深深杀意,似如万军飒沓,只等斩将饮血。相形之下,一旁的明光铠,虎盔凤翅,钨钢造就,两片胸镜,刻厉鬼露齿,腰上束带,腰下裙甲,刻一人三头六臂,两手握着胸镜上的厉鬼,其余持斧持刀,凶面獠牙,就连那足下铁靴,足上护腿皆刻人首,被那三头六臂的恶鬼踩在脚下,如此景象仅一副铠甲就能让人觉得杀气逼人,使人胆寒。细看之下那每片铁甲之上,皆是龙章凤篆,刻着符咒。一众文武,见此两物,无不诧异,吴柯道:“大哥,这俩东西哪来的啊!那铠甲我喜欢,够吓人配我正合适。”奉先笑道:“三弟倒是好眼力,这蚩尤战天甲,倒是好东西。”蚩尤战天甲,几字一出众皆惊异,翰文道:“兄长,明光铠首制于先秦,因技艺过于繁琐,百人打造也要二百余日,古而少有,我朝人力物力远胜前代,故而典制制甲一十三,明光铠首列第一,虽难普及却也造的多些,但从古至今未曾听过,蚩尤战天一甲。”奉先淡淡道:“此甲确实不是前人之物,是我十四岁游历蜀中之时,托人打造的直到前几日在播州时,才造好送来,我等了它足足六载。”“不知是那位工匠所制?此铠竟有如此杀气,堪称神品。”“哈哈!定是神品,这可是北冥苦寒之地的绝地钨钢所造,凡俗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