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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兄妹俩的征途(2 / 2)

人指点,以免一脚踏进黑暗深渊,万劫不复。于是在圣人凤栖凰指点下,人们知道了他们房子里的组织关系很不完善,需要改革。改革的主要内容是强化责任与义务:一男一女结合生活,男为夫,女为妻,是谓婚姻,夫妻双方相互以精神与身体的忠诚为约定,并互相承担在劳动、食物、衣物、精神、财物等方面的责任和义务。

举例来说,族长老人家因为身体还没到需要大家把他抬到悬崖边的状况,因此经常到他孩子母亲的妹妹家里串门,看小姨子是否需要帮忙。每次一见他过来晃荡,小姨子就心领神会,在家务活不太多的时候主动问他:“帮个忙好吗?”当然也有其他很多女人乐意帮族长老人家的忙,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族里最强壮的猎人,身手敏捷,帮过忙的女人都说他宝刀未老。不过族长老人家对小姨子情有独钟,与小姨子的丈夫关系也很好,经常一起喝酒。自从寒弩回来之后,这一切都有了改变。寒弩引进了城里的婚姻,族长听说这是第十一代圣人凤栖凰制定的文明制度,想也不想就宣布执行,并带头做了榜样,与他孩子的母亲结为夫妻,然后才发现,再去找小姨子已经有问题了,小姨子的丈夫很不欢迎他来串门,到处说族长依仗权势占他老婆的便宜。这让族长老人家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不该是他占了便宜,而是小姨子占了便宜,因为他是去帮忙的,小姨子的丈夫有这种想法简直不可理喻,于是族长只好去找别的女人,看人家是否需要帮忙。但别的女人竟然也不再跟他说:“帮个忙好吗?”而那些女人的丈夫也不像从前一样拿出酒食招待他了。族长觉得很是没了尊严,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直到有一天,有人上他家找他儿媳妇帮忙,他吩咐妻子取酒食准备事毕招待客人时,儿子赶了回来,一场大闹中,儿媳妇被打肿了脸,客人也被扫地出门——要不是族长权威犹在,客人恐怕腿都要被打断。于是族长终于明白过来,是寒弩带来的婚姻制度产生的问题,于是跑去找寒弩。一番理论之下,族长竟也说不出到底问题在哪儿,因为圣人制定的婚姻制度非常合理,也非常文明,预示着人社会从此向高度文明快速进步。族长老人家从此只好再不去找谁帮忙,整日闷闷不乐地蹲在家门口,看着对门进进出出忙着洗衣服做饭的小姨子。

早在寒古拉十三岁前,寒弩就开始为自己的孙子寻找合适的媳妇,希望等到十六岁时,让他们成亲,等孙媳妇怀上孩子后,再让寒古拉去凤栖凰建功立业。对寒七果,他就没操那么多心,反正她可以在寨子里慢慢选,又不急。

事实寒七果与其他有远足恐惧症的人同胞不同,她从小就不恋家,喜欢满山乱跑,常常一去五天三夜不归,害得寒古拉漫山遍野地找。凹形山谷地域宽阔,周围高山密布,不知去向地找个人,没有个把月根本找不着,经常是寒七果回家好几天了,寒古拉还没找着她的脚印。寒弩据此判断,寒古拉会是一个杰出的守护者,而寒七果会成为优秀的猎人,因为寒古拉能在深山里一找十天坚持不懈,目标明确,执行坚定,而寒七果出没森林却从未受过野兽的伤害,机灵敏捷,似乎与动物有默契。但这话反过来理解就是,寒古拉不可能成为一名好猎人,虽然他每次进山找寒七果回来时都扛了两肩的猎物,但里面没有一只猛禽猛兽。

寒七果可一点不想成为猎人,她喜欢研究大自然,所以她打小就下了决心要去凤栖凰,成为一名语者,语者是运用人的语言和大自然交流(简单地说她能和动植物沟通),从中获得大自然的帮助,这种帮助有很多种,比如可以知道动物界的新闻,说服某些动物为己所用等等。其中最可怕的要数咒语,能用一句话带来狂风暴雨,失生命流失。可惜如此强大的能力却只存在于古人过去的历史中,如今这些存活的语者没有一人拥有这种能力。黑咒语的出现,满足了人们对能力的需要,只需要一点点代价,你就可以轻松获得等同咒语的能力。听到如此的诱惑,怎能不让限于****苦战的人们心动。不需要修炼和练习就可以获得强大的能力,什么交易都可以做不是吗?这个问题在很多人心中回荡过,诱引了不少人堕落。从“黑”这个字,我们能判断此咒语,不够纯洁,和黑暗中的力量有关,再组个词“黑店”,我们就不难想象这获得黑咒语的交易,其实是暗藏杀机,很容易搭进一条命。好在在寒七果心里,语者的意思就是语言能力者,而这能力就体现在能听能说动物语言,我们暂时不需要担心她误入歧途,作为主角的妹妹,似乎又有必要要让她误入歧途,后面的事,谁也说不定,还是继续说下去。

对于路上的各种挽留,寒七果都是婉拒,尽管寒古拉曾经站在一个哥哥的角度建议寒七果留在某个部落,说他可以独自一人去凤栖凰求助。

寒七果可没领这个情,好几天没理寒古拉。

寒古拉从那时就明白女人是一种非常难懂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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