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越长,阿呆的难受痛苦心痒就积压越多,他开始张口大喊的刹那,也是第一次内在沸腾的节点。
这之后,他浑身想去挣扎,只是,怎么也挣不开,不得已,头颅甚至去撞击后面的树身,好在,楚三娘预想得比较完备,实现是将阿呆的摊子先裹在了树身上的,以不至于让阿呆在与大叔的磨碰中受伤。
但即便这样,那沉实的咚咚咚的声音,也足够啄挠人心。
而阿呆的双手,则分别被后向地绑缚在树身上,无法触及身前,唯一可活动的,也就手腕的部分,连带腕上紧绑着的剑。
于是,阿呆唯一能进行的大动作,就是使劲去扭动手腕,意识中是想甩脱,但现实却只是带动整支剑在空气中疯狂舞动,呼呼作响,而这种响声,愈加使阿呆认知到现实,更加去增添积压。
不仅如此,一些似是而非的画面也在脑海中因着剑的附体而闯了进来,糟乱纷呈,飞逝来去,这种记忆片段的冲击,更具扰闹的威力,阿呆的恐惧,渐渐从剑本身,更多转移向脑域、心域层面,由肉体到精神。
错乱大迸发……
楚三娘不由将毯子蒙在了头上,耳上,缩成一团。
她不能去干预阻止阿呆的努力,也难以忍受听闻却无法作为的事实,只能以逃避心来舒缓。
但是,那些乱音,依旧通过细微的方式,传递进自己的耳内。
她忍不住去联想,去担忧,阿呆此刻正处在什么样的境地之中,有没有碰上自己,有没有超出他能忍受的极限,他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吧,坏了,自己疏忽了……
混乱地想着,痛苦的声响不断。
这其中,阿呆始终没有出口求饶的只言片语,楚三娘因身体僵硬紧张,后背的汗水也已经干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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