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听得他说要把婚事定下来,有那么一刻好似有个意念在说‘不’,自己也是大惊,当堂愣住,我不是一直都想嫁给他的吗?为何这次听他讲来,一点都不似上次,心中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想现在先不要提起这些事。
司马渊见我不出声,有些急了,道:“紫涵!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我离了他怀抱,望着他那殷切盼望的眼,我不忍再看,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道:“司马大哥,你身子还病着呢!湖边风大,还是先回去吧!这事等你身子好了再说不迟。”
司马渊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将头低向雪地,道:“小心了,地上滑!”他一动不动,声音由些僵硬,道:“紫涵!你在犹豫?你...不愿嫁给我了。”
我不敢抬头看他,在他面前,我一直都很拘谨,老觉得他能看通我的心思,此刻,我的心思我自己都不懂,我是在犹豫吗?他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我见到他的眼中十分悲切,想避开,却无处可逃,他道:“是因为他吗?”
我身子猛的一震,他?眼神开始迷离......
司马渊凄然一笑,放开了手,道:“湖边风太大了,回去吧!”他悄然的避过我扶他的手,独自一人踩在积雪中,往府中而去。我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他还是在病中啊,我怎能不帮他想想,道:“司马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不愿意,只是你身子没好全......”
他淡淡道:“知道了,先回去吧!”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生气了!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已走开了好远,我正欲跟上去,一个关切的声音传来,“渊哥哥,你怎么一个人走在雪地了。”我一听这不是玲珑又是谁。
她快步跑到司马渊身旁搀扶着她,四下打量,见我远远跟在后头,朝我怒道:“楚姑娘,你也太过分了,明知渊哥哥身子不好,天寒地冻的还带他跑到这湖边来吹风,丢下他独自一人在这雪中,你也太狠心了一点。”
被她这样一说,我真是百口莫辩,快步追了上去,道:“玲珑,你误会了,我......”“误会?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你扔下他一人,不理不问,这也叫误会?”玲珑嘴上不饶人道。
司马渊轻轻推开她,回过身望了我一眼道:“玲珑,不要怪紫涵,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你一个人怎么跑到这外面来了,很冷的,快回去吧!”
玲珑的手又搭了上去,道:“既然渊哥哥都不怪她了,那我也难得理会,外面的确冷,我送你回去吧!等你身子好了,再出来散步也不迟啊。”
司马渊道:“玲珑你有心了,只是我身子可能一时半会还好不全,唉!还是先回去好好养着吧!”
我的心中如被什么刺了一下,我倒好像是多余的人一般,杵在他们中间。
玲珑微笑道:“渊哥哥身子一向健朗,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复如常的了,玲珑可还记得当年你带我堆雪人,滑冰的趣事呢?等什么时候你方便了,一定要再带我去,要不我可不依的。”
我只觉脚下一崴,险些没站稳,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美好的回忆,而我却不曾经历过。司马渊闻言,微微一怔,他抽离了身子,道:“玲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还记着,紫涵的雪峰岭一年四季冰雪不化,有机会倒不如让紫涵带你上雪峰岭好好玩一次,过足瘾。”
对上他那含笑的眼,我只好微笑着道:“只要玲珑不嫌弃,我是无上欢迎的。”玲珑微微一笑,道:“楚山虽好,但怎都玩不出我衡山的感觉来,渊哥哥有机会还是上我衡山来,我一定让们你尽兴。”
司马渊看了我一眼,道:“楚山衡山各有千秋,只可惜我现在要养着,唉!又起风了,还是回房为好。”我上前扶着他,道:“好,我们这就回去。”他没有拒绝,留下怔住的玲珑,道:“走吧!”
玲珑并没有跟我们回来,我心中隐隐不安,这个玲珑同司马渊之间,好似关系匪浅,只是司马渊有意冷淡,她却执意迎奉。司马渊的身子也好了不少,我怎都是无名无份,也不好再夜夜相陪,服侍他睡下,回到自己房中。
翡翠见我坐在台前默默不语,帮我递上茶,忧心道:“姐姐,现在司马公子都快痊愈了,你怎的还是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我抿了一口茶水,将杯子放下,只是叹了口气。翡翠道:“姐姐,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的。”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一笑,这丫头是以为我怎样子了,我道:“我就是有些事想不通,觉得郁闷,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
翡翠道:“希望是我瞎操心了,只是姐姐自从上次见了拿了蛇血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司马公子面前还好,没有露得这般明显,可私下里,你的忧郁之色,豪无掩饰,照理说,司马公子都无恙了,姐姐你还在忧心什么呢?”
真的是这样吗?我真的变了吗?我的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却没有要喝茶的欲望,只是端着默不出声,我在忧心什么呢?
翡翠见我脸色阴晴不定,后悔自己多言,道:“姐姐,我胡乱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