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下午,司马渊的脸色恢复如常,看来,白虎蛇的毒是清的干净了,好在他本非凡体,又有洞庭龙王的千年内丹相护,经过这两日的调理,也可以下的床来。
我自是满心欢喜,他在床上躺久了,觉得乏味,就央求我道:“紫涵,老是呆在房中好无闷的,听说这两日下雪了,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
我摇着头说道:“不好!你身子没好全,何况外面下雪,天气更是寒冷,冻着了就不好,还是在房里走走就好,有我陪着你,你还说闷啊!”
司马渊一脸的无辜,对我道:“有你陪着,我当然不会无聊,只是这些天来,你基本上对我是寸步不离,老是这样困在房中也不是办法,我就想陪你出去走走,难得有此机会,我当然不愿错过了。”
我道:“只要你不嫌弃,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再论就是了。只是眼下是真的不行,你病着呢?”
司马渊望着道:“紫涵!”他眼中坚决之意甚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再让你担心的。”
我的心中有个地方悸动了一下,‘你放心’!曾几何时,某个人同我说过很多次,而他也真的每次都做到了。司马渊见我不语,道:“紫涵,风雪奈何不了我的。”我回过神望着眼前这张脸,眼神细腻带着点点温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吧!走走吧!”
帮他将披风系好,收拾妥当了,自己也披上斗篷,扶着他朝门外走去。刚出门的一刹,寒风迎面而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人却立马惊醒了不少,这两日天天闷在房中,还真的是郁闷坏了。
我本意是同他在院中走走就好,谁知他执意要出来看看,想着他这些日子也不容易,就只好从了他。眼下的君山清净了不少,来的各路神仙见司马渊已无大碍,而杨沐凡等一伙妖魅也没有再来找麻烦,都纷纷辞去了,留在的君山的就只有我的父母同南岳大帝,洞庭龙王不用说都是在的了。
一路上除了偶尔几个下人外,基本上就只有我俩缓缓而行,雪很厚,踩下去,脚腕都不见了。我扶着司马渊,生怕他一不留神摔在这白皑皑的雪里头。
这两日司马渊也已知道了他中毒后的大致情形,对我孤身一人前去找兰儿要蛇血的事耿耿于怀,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他于心何安!还好我现在安然无恙,要不他宁愿死在床上不要起来。见他为我这般紧张,我感动不已,虽然对他前几日以为我被杨沐凡非礼,以为我失身的事心中有些隔阂,但听得他这样讲,我就在心中暗暗恼我自己,怎能埋怨他呢?
湖边幽静,只有脚踩在雪里发出的‘卡兹’的声音,他站在湖边不动,望着湖面幽幽道:“多静啊!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只有我俩就好了。”
风吹起我俩斗篷上的细毛,不停的摩挲着我俩的脸颊,我的脸上微微一红,道:“司马大哥怎么这般感慨了,如果真只有我们两人了,那父母亲人怎么办?”
司马渊闻言微微一震,目光黯淡了下去,我心中后悔不已,他肯定想到被囚在桃花湖下的母亲了。我轻轻拈了一下握住他的手,道:“司马大哥,你不要忧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转过头,望着我,半晌才道:“紫涵,你可知道杨沐凡极有可能就是那条蛟龙?”我身子微微震了下,不敢望向他,将目光转到洞庭湖,“我不知道,只是我违了你的心愿,没能上前杀他。”
司马渊幽幽叹了口气,道:“也是我一时昏头了,才不顾你感受提此要求。”他有些懊恼,将我揽入怀中,道:“对不起,紫涵!其实当时我没有真要你杀他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会不会为了我而去对付杨沐凡!我不该逼你的,是我太在乎你了!我真的担心会失去你!”
我靠在他怀中,身子有些僵硬,司马渊为何要担心失去我?听他说到杨沐凡就是蛟龙,我犹豫了一下,回想起方晓宁说过的话,还是道:“如果不是当日无意间逼退了杨沐凡,我都不知道五色石在我身上,也不知道五色石是如此的厉害,司马大哥,你可曾想到过五色石会在我身上?”
司马渊揽住我的手动了一下,他顺势松开了我,含笑道:“如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你有五色石在身的事了,它在你手中出现倒真是我意想不到的,我还那么费事到处去找,想起来真是傻!”他徐徐道来,目光淡定,不似有假,我不由得怀疑起方晓宁说他一早就知道五色石在我这里的事是否她们搞错了。
可当日方晓宁也不似说假,而且杨沐凡还交代她不可以告诉我原因,我望着眼前的司马渊,将心中的疑虑埋下,道:“唉!其实我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持有五色石,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仙女拿在手中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
司马渊的眉眼微微一动,好笑道:“你啊,真是傻人有傻福,你看普天下多少人恨都恨不到,你还在这里嫌弃它。”我嘴角一扬,道:“那是别人,我可没这么在乎这东西,司马大哥你想要吗?”
司马渊不想我有此一问,眼神有些深沉,望着湖面,过了会才回过头对我道:“我本无意于它,只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她还在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