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终于回来了。在方圆看来,耳根子清静了将近20天,这一回又要饱受特殊的煎熬了。最最关键的是,这样的煎熬才刚刚开始,而且遥遥无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是个终点啊!方圆痛恨自己,遇到美女这裤腰带就有一点松。就算是自己帮了宋思思,又何必与宋思思产生感情上的纠葛呢?
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做过的事就像这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太难了。更让方圆闹心的是,宋思思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再过不到3个月,在2009年的5月,宋思思就要生产了。生下这个孩子,还会有多大的风浪,还会有怎样的麻烦,方圆的心是15个水桶一起在井里打水——七上八下啊!
方圆把声音调整得尽量温柔和蔼:“思思回来了呀!欢迎!热烈欢迎!思思,这一路上顺利吗?”
宋思思说:“还好吧。你能不能来机场啊?”
方圆说:“去不了。手头上的工作多着呢!不过,今天晚上去你家,好不好?”
宋思思说:“好吧。说完一定来啊!”
方圆说:“一定来!”
宋思思说:“今晚住我家。”
方圆说:“好,今晚住你家。”
宋思思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方圆很沉稳:“好。”
宋思思说:“你现在不想知道吗?”
方圆说:“想。不过,在机场,人多耳杂,还是回到自己家说,比较好。”
宋思思说:“好吧。其实我很想现在告诉你。”
方圆说:“回家再说。”
宋思思还是比较听话的,跟任小爱比起来。这是方圆的直觉加判断。刚才还觉得宋思思是个麻烦,转眼之间,方圆的心又柔软起来:这么善良的一个好女孩,自己不应该伤害她呀!她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就是希望自己能多陪陪她。可是,这恰恰是自己最没有办法答应她的事情。
方圆有点患得患失。挂断电话,拿起孙红军、汪兴邦给准备的材料,却一眼都看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的情绪慢慢地占据了方圆的心,让方圆想找一个人泄泄火。当然,不一定是女人,男人也行啊——对女人,泄火就是压在身底下释放一下;对男人,方圆没这方面的爱好,当然是找个借口痛骂他一顿,其实这个也挺过瘾,就像小日本,国内有很多的出气吧,就是让人泄火的地方,骂不过瘾的话,还可以痛揍一顿。在脑袋里想一想,也让人心生期待啊!各种各样的压力扑面而来,方圆纵然是个铁人,也有被压得心神俱疲之时,如果弦断了,可就麻烦了。
其实这就是当下中国许多干部也好,企业高管也好,所共同面对的压力。每一个人的压力都不小。曾经有一个知名方便面公司的老板讲,为什么我的头发白得这样彻底?就是愁的。这方便面一旦滞销,生产的方便面不能及时出货,一天8万袋,两天仓库就满了,那个时候,真叫愁煞死一个人哪!
方圆现在就有一点愁煞死一个人的感觉。这种逼得要去水泊梁山的滋味,几次都让方圆想去南非,哪怕是改变自己的肤色也行啊!在国内,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大环境,大氛围,决定了当官的只要有情人,然后被曝光,必死无疑。关键是有了情人之后,有的时候死都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弄死的。这一点,实在是太讨厌了。
这个时候,谢秉国敲门闪了进来:“方局长,有事情要向您汇报。”
方圆强打精神,说:“谢主任请坐吧。”
谢秉国也没有推辞,大咧咧地坐下:“方局长,明天学生就要正式报到,学校也就正式开学了。按照惯例,从下周一开始,就开始对学校进行期初视导。基教科拟了一份视导意见的初稿,请方局长审阅一下。”
真快,这就又开学了呀!方圆看了看日历,已经是2月12日正月十八了。再过两天,就是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了。方圆皱起眉:天哪,后天可怎么过?孔双华、丁楚珂、任小爱、宋思思,就算把自己劈两半,也不够的呀!幸亏丁楚珂还在韩国整容,要不然,依丁楚珂的性子,那自己至少是要陪她半天的。
谢秉国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方圆的表情,看到方圆皱眉头,谢秉国的心里就紧张。谢秉国忍不住问道:“方局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这是初稿,只是基教科和我个人的想法,您可以大改特改,甚至可以推·倒重来。”
方圆说:“明天上会讨论讨论吧。谢主任,我准备去东州实验中学、东州3中、东州11中和东州68中。你重新给安排一下吧。”
谢秉国说:“我想请示您,这份初稿里没有安排翟局长,是不是也把翟局长安排在里面?”
方圆感觉到心里很憔悴,不想多管什么事,也不想得罪翟新文。这绥靖思想占了主流,方圆说:“征求一下翟局长的意见。如果他愿意参加,你就把他列上;如果他不愿意参加,你就不用列他。”
谢秉国大喜:“好的,我这就去征求一下翟局长的意见。”
谢秉国欢天喜地地走了,搞得方圆更郁闷:这个谢秉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