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听得解元佩服,心中均是喜不自胜,白无常道:“我两人长途跋涉,倒也口干舌燥,饮上一天一夜倒也不用,你只需拿些出来给我们上路喝。”解元应了一声,便从屋里拿出两壶酒,递给白无常。
白无常结果酒壶,喝了一口,道:“对了,你有没看见个十六七岁,很机灵,手里拿着把青铜长剑的小痞子?”解元佯装深思,良久才道:“哦,我想起来了,记得他是往北去了。”
白无常火冒三丈,骂道:“操他娘的往南走,原来是往北走。哥哥,咱们去把那人给杀了再去找那小痞子!”黑无常点点头,俩人便往“春央街”奔去,一路骂声不断。待俩人骂声渐小,形风走了出来,心道:“我要不是运气好,早给你这厮害死了。”
解元道:“那把长剑是谁的?”他知形风不懂剑法,却手持长剑。今被人追寻,便想是形风偷了黑白无常的长剑。
形风道:“你可管不着。”说罢,便走进屋里躺下。解元跟进去问道:“说,是不是那俩人的?”形风默不作声。
解元顿时恍然,忽然惨笑数声,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呼呼数声,已不知去向了。形风走出一看,见他走远,不禁喜悦,自言自语道:“我可不能让他先去偷书。”持着镔铁剑,快步往南走去。
他忽然想到:“若一路往南去’飞龙山庄‘,必要经过’春央街‘,这么一来,就会撞见黑白无常。有了,我往北绕过’春央街‘,再往南走。”心中想定,便依心所想而行。
行了数里,走进一片大树林里。忽听见一人道:“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功夫就想挑战本少爷,快滚开!”
又听一人道:“我是不入流,你就是小白脸流。”笑声顿时遍满树林。形风悄无声息地走到东面大树干躲着偷看,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跟个马脸大汉对峙着,后者身后一字排开十余人,皮肤黝黑,身材健硕。那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南门府陆永雄之子陆方荀。原来这陆方荀见“南门十八剑客”和金刚狼虎如此丢人,心下恼怒,不让他们陪同,半月以来自行游荡,不料今日遇到歹人。
陆方荀白净,最恨别人说他是小白脸。呛啷一声,抽出钢剑,喝道:“看来你们这班贼子是嫌命长!”语未散,提剑往马脸大汉刺去。马脸大汉抽出环刀,迅速格开陆方荀来势。
陆方荀剑法精妙,显然出自名家,但其火候不够,使不出剑法奥妙之处。那马脸大汉刀法招式虽杂七杂八,奈何他膂力惊人,刀刀都力道十足,忽地一招“鳌掷鲸呿”,挥刀直下,陆方荀伸剑一挡,顿觉手臂酸麻。
形风心想:“挡他作什么!避开刀再往他腋下刺去才对。”
马脸大汉笑道:“跟个婆娘似的细白手臂,折了可别喊你妈妈为你搓药酒。”众人哄笑成一团,陆方荀恼羞成怒,剑光闪烁,嗤嗤数声,已在马脸大汉身上连点五下,马脸大汉挡了三剑,左肩、肋下各中一剑,虽刺得不深,但钢剑锋利,鲜血便从寸长的伤口处流出来。
马脸大汉怒喝道:“我不把你撕成碎片,就不叫方人磊!”锵锵数声,他愤怒之下,刀法更是凶猛。陆方荀显然力不从心,每挡一刀,就得甩一下手来舒缓酸痛。
形风心道:“这小子家里有的是钱,我要救了他,肯定得赏我大把黄金。”他学得剑法,胆子自是大了不少。倘若是往日,见到这般打斗必然绕路而行。压低嗓子,说道:“我陆永雄之儿岂屑与你这帮狗娘养的打?”
陆方荀喜道:“爹爹,你来啦?”他激动之下,没了判断之心。方人磊心道:“广州南门府高深莫测,还是不得罪为妙。”作揖道:“既然是陆爷儿子,我就不追究。咱们走。”正当说话之际,陆方荀攻其不备,转身往他肋下一刺,扑哧一声,抽出剑来,他肋下的窟窿,鲜血飞涌。
方人磊惊愕一阵,旋即大怒,拔刀使出平生杀招“翻天覆地”,此招蕴含他毕生内劲,当陆方荀头顶砍下。陆方荀被刀风笼罩,不得动弹,看刀要落下来,生死关头,脾气顿时殆尽,喊道:“谁救了我,就送谁黄金!”
此话一出,方人磊身后的手下均想:“三当家看来也活不长了,横竖都是死,得益兄弟又有什么不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皆是蠢蠢欲动。
忽然哇的一声,众人转过头来。只见一把镔铁剑刺在方人磊右手虎口,陆方荀见机,退后几步,扬起手一剑,便将方人磊右臂削了下来,其右肩顿时鲜血喷射。刺入方人磊虎口之人,正是形风。方人磊当时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一心要杀死陆方荀,破绽大开,因此得手。
一人心道:“这臭小子断我财路,我先杀你,再来持质这富家子。”大声说道:“杀我三当家,天理不容,兄弟们,把那臭小子五马分尸,再把那富家子押回山寨!”众人听后,心领神会,当即把形风、陆方荀二人围了起来。
陆方荀认得形风,想当日还威胁他,没想到今日却要他来救命,不禁羞愧。随即道:“你要救得了我,好处定当少不了你。”
形风正想听这句话,唰的一声,举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