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无益,况且逼急了他,他直接避出了京城又当如何。来日方长,自己慢慢访察也就是了。
当下陆苰一笑,“观主放心,晚辈绝不会外传,扰了观主清修。”
玄清双手合十,“如此,有劳官人了。”
陆苰淡淡一笑,“时候不早,我改日再来讨教。”说完,携了端木芬大步而去。
玄清立于草堂门口,目送他夫妻二人去远。
心底是五味杂陈,廿余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洛家的定军枪。
当日他传枪法给关大木,确也是不想枪法在自己这一辈失传了。且也觉着时过境迁,过去恁么些年了,又是在京城不会有人认得。事实上也确是如此,关大木投军多年,还真没人瞧出来。
断谁能想着,陆苰一个年轻后生,竟有这份见识。最令人可怖的还是他的心思。这若是换做旁人,心里纳闷,也就问一问大木。可陆苰却偏偏绕过大木,访到自己这里来。
也就因着这个原故,他才认下了身份。
怕只怕,陆苰在这里寻不到答案,再去访察,但凡叫他查出些蛛丝马迹,再疑惑到大木身上,恁才是大患。
“真人好兴致,也来赏花么。”
玄清脑中思绪正乱着,身后传来一道清淋如水的声音。回头看去,一张清秀的笑脸隐在皮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