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丁爽早就看男人不顺眼,怎么可能让他碰到陈献花,一拿一推之间,已经将男人的手腕抓住,推了出去。
早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老男人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疼的他一下子蹦了起来。
“妈了把子的,哪里来的小白脸,敢对老子下手,陈献花,你不得了了啊!”
丁爽眼神微冷,愤然起身。
陈献花急忙拉住丁爽:“不要,丁爽,他是我男人。”
男人?丁爽看了看陈献花,又看了看男人,忍住脾气坐了下去。
“呀呵!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啊!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小白脸?”老男人再次冲了过来,抬手就去抢陈献花怀中的小包。
丁爽再次站起,陈献花却把丁爽死死按住,怀中小包自然被老男人抢了过去。
不是丁爽挣脱不了,而是怕误伤了陈献花,所以只好冷眼旁观。
老男人抓住小包一抖搂,一堆毛票掉在了地上。
最大的不过十块的,最小的看到了一分二分的纸币。只是数目有点多,但是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两百块钱。
看到了钱,老男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在地上抓拉着,陈献花悲伤的别过头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滴一滴,落在了丁爽的脸上。
丁爽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冷。
这些钱,很显然是妈妈一分一毛,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
老男人把钱全部都拾了起来,放进了裤兜内,看都没看陈献花和丁爽,晃晃荡荡走了出去。
陈献花抹了一把眼泪,坐在了丁爽旁边,只是双手一直没离开丁爽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害怕丁爽年少热血真的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丁爽也是懂事,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是不会乱动的,那样会伤了妈妈的心。
“妈,告诉我……”
丁爽语气有些冷,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陈献花离开丁家时也不过三十岁,怎么会嫁给这种男人。
“他太好赌了啊……”陈献花趴在丁爽的肩膀上痛哭流涕。
男人叫许三恭,村里人都叫他许三公,因为他喜欢赌三公。二十多年前家境是非常好的,许老太爷也是龙田乡出名的善人,但是儿子却混账无比,吃喝嫖赌,好吃懒做。
陈献花从丁家老宅回到乡里之后,也是龙田乡出名的美人,为人又和善贤惠。许老太爷想着能给儿子能娶这样一个媳妇也好,就上门到陈家提亲,陈家想陈献花也是二婚,能和许家这样的豪门大户结亲也是非常难得的,就应了这么亲事。
初结婚那会,许三恭也是老实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几年过去,两家老人都去世了,许三恭再次染上了赌习,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整天在赌桌上通宵达旦,赢钱了就出去吃喝玩乐,输钱了回家就没好脸。
后来渐渐的变本加厉起来,回家之后就找陈献花要钱,不给就毒打她。
陈献花一个女人家,又要种地插田,又要养鸡养猪,赚的那点钱哪里够他挥霍的,到现在,家里的地都被许三恭给卖完了,也没地可种了,原本的高门大宅也被许三恭卖了,住进了这间乡里人都没人要的破房子。
家里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被许三恭卖完了,他就出去跟着一帮乡里的混混去邻村打家劫舍,回村后根本不着家,只有彻底没钱的时候才想起回家,而且一回家就要剥削陈献花。
陈献花的那包钱是从结婚伊始就开始攒的私房钱,除了去过两次丁家老宅之外,一直偷存着,许三恭根本不知道她还有钱,正好刚刚碰到了,剩下的钱都被许三恭拿走了。
都是包办婚姻造的孽啊!
丁爽叹了一口气:“妈,这种混账,你干嘛还要跟着他啊!”
“我都二婚了,我不这样还能咋样啊!再说,我走能去哪里啊?”陈献花伤心的擦着眼泪。
得!都是自己那个老爹的过错。算起来,也是自己的过错,谁让丁家三代单传呢。
丁爽一脸的无奈。
“妈,你跟我走,咱不在这里呆着了。”
陈献花一怔:“那许三恭咋办?”
“他?你现在还管他死活啊,他那种人,早死早超生,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丁爽深知二妈是个没主心骨的懦弱性子,除了在丁家老宅呆着的那几年,她几乎没见过任何世面。换成另外个女人这么多年下来,肯定是早就跑出去了。
“那,也要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啊!”
陈献花低声道:“再说,我也没路费了。”
还跟他说一声,丁爽暗道您老可真实在,抄过自己的背包,丁爽直接拍出了一沓百元大钞,咱们老丁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呀!这孩子,你从哪搞的那么多钱,快,快点藏起来。”
陈献花急忙把那钱往丁爽包里塞,这一塞不要紧,她看到了更多的一沓沓的红色钞票。起码有五六万呢!
“这,这……”陈献花看着那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