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署大厅内,张扬独坐正中,四周站满了收到消息后赶来的大臣,就连春驼也身在其中。他们都在静等着郭阳审讯的结果,各人的心中都极不安。
此时,郭阳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明,听得所有人大惊失色。他们万没想到,许盛居然敢在街市上强抢王心欣做妾,在抢强不果后,又将赵德柱打成重伤,还将之囚禁,以做日后要挟王心欣之用。
郭阳说完之后,愤怒说道:“张神王,许盛欺人太盛,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扬听明一切后,心中暗怪起自己。要不是他一时隐忍,没去追究许盛强抢王心欣和命人围攻他们的罪责,就不会害赵德柱被打得片体鳞伤。
“砰!”
“许盛,本神王已对你一再容忍,你却变本加利,真当本神王好欺负吗!”张扬越想越气,猛拍桌案,暴怒站起,沉声大吼道:
“郭阳,走!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把柏至侯府夷为平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春驼将张扬的话听在耳中,顿时大急,猛向身旁的大臣们打眼色,希望他们出言稳住张扬。可张扬在盛怒之下,这些大臣谁也不敢去撞枪口,纷纷回避春驼的暗示。
无奈之下,春驼就看向窦婴和各营将领,希望他们出面缓和此事。窦婴和各营将领也不想张扬将事情闹得无法收拾,只得纷纷上前劝说道:
“张神王,你先请息怒。此事错在许盛,就由中尉署去处理吧!”
“张神王,稍安稍安!你去柏至侯府大闹,不是把事情越弄越复杂了。不如禀明陛下,由陛下决断如何?”
“是啊!是啊!张神王,陛下圣明,会还赵神使一个公道的!”
窦婴和各营将领们深怕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纷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可这些话,张扬根本听不进去。他大手一挥,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窦婴等人,正色说道:
“各位的心意,本神王明白!可有些人,越是对他隐忍,只会纵容了他,让他越是张狂。如同匈奴,大汉对他们的隐忍还不够吗?数十年来,匈奴又如何呢?在讲理无用之时,只能以霸道处世,以威武治人!”
这番话深深震入窦婴和各营将领的脑海中,让他们如梦初醒。他们终明白到,张扬是要借事立威,彻底震慑那些别有居心之人。
同时,他们也从张扬的话中自省。汉匈之间,大汉的确太过隐忍,才纵容了匈奴,让得匈奴越来越张狂。对匈奴,不能在忍,必须以霸道相对,用威武去震慑!
张扬带着郭阳离开,谁也没有再劝阻他们,纷纷跟着去看个究竟。春驼心慌一片,急急奔回皇宫,向景帝禀明一切。
离开中尉署后,张扬没急着去许昌的柏至侯府,而是返回了神王府。
郭阳心中雪亮,担忧说道:“头儿,你打算用炸药包了!不过,赵德柱不是说过,火药的配置还不完善,威力不够吗?”
张扬也对研制出的炸药包威力,极为不满意,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废话!现在的原料太原始,纯度不够,想要达到满意的威力,还不知等到哪天呢!不过,如今的建筑物也太不结实,那些炸药包足够吓唬人了。”
郭阳心知张扬想为赵德柱出口恶气,顺带借此事立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性匆匆的冲入神王府中,将一切告诉王心欣后,就拿了炸药包跑去跟张扬会合了。
王心欣听闻了赵德柱的事情,那还坐得住啊!她在张凤晴的陪同下,也急急赶出了神王府,与张扬和郭阳一道,向着柏至侯府冲去。
窦婴见到张扬和郭阳手中的炸药包,心中猛惊。这东西,他虽不知是什么,但在赵德柱研制时,他可深被其威力而震慑。为此,他猛然想到张扬所说,要将柏至侯府夷为平地的话,不由暗道:
“看来今晚之后,柏至侯府就要没了!”
皇宫未央宫中,景帝彻夜无法入睡,一直在等着春驼的回报。对于张扬等人,他还是深有顾忌,总是吃不准,心难安,无法掌控。这是个帝王最害怕发生的事,可却偏偏发生了!
这时,春驼急急赶回。他将事情详细经过,包括张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一点不漏的汇报给景帝。
景帝听完之后,脸上先是震怒,接着眼中闪过凝重,最终陷入沉思。他在沉思中想了很多,不由得自言自语的念叨起张扬的话:
“将柏至侯府夷为平地?以霸道处世,以威武治人?”
春驼在一旁静等着景帝的决断,不敢出声打扰,心儿却提到了嗓子眼。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都到这时候了,景帝不去阻止张扬,居然还有闲情研究起张扬的话来。
景帝深想良久,猛然大睁龙目,如恍然大悟般喜道:“不错!就是以霸道处世,以威武治人!张神使真说到朕的心堪上了!想我大汉泱泱大国,怎能容忍匈奴数十年的欺凌!和谈,就是狗屁!”
春驼听得激动,可想及张扬正在去柏至侯府的路时,不得不出声提醒道:“陛下,现在……现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