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署督管长安治安,监管天下秩序,可算是手握大权,消息灵通之所。
宁成是中尉署的中尉,在家中床上,听闻张扬深夜跑到中尉署,顿时惊醒。他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寻常,不敢怠慢,急奔回中尉署见张扬。
张扬和郭阳正坐中尉官署内,脸容深沉得可怕,让得中尉署的人员皆都心惊不已。他们可是知道张扬和郭阳的身份,谁也不得罪,只能谨慎的陪立在旁,不敢胡乱出声。
宁成急急赶来,见到张扬和郭阳神色不善,急忙拜见道:“中尉宁成,不知张神王,郭神使深夜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好了!起来!”张扬可没闲工夫跟宁成客套,而且宁成是个出名的酷吏,这种人也不需要客套。
宁成见张扬语气冰冷,就小心问道:“张神王,牢烦你深夜驾临,不知发生了何事?”
张扬看着惶恐的宁成,沉声说道:“哼!宁成,赵神使彻夜未归,现已失踪。你说,本神王不来你的中尉署,还能去哪呢?”
“轰!”宁成脑门猛震,这可是出大事了啊!要是赵德柱真出什么意外,他就是再多脑袋,也不够顶罪的。
“这……这……本官这就召集人手找寻,定将赵神使寻回!”宁成心中慌乱一片,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急忙保证道。
张扬目光生寒,凝视宁成道:“好!宁成,本神王就在这等着。天亮之前,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深夜幽静的长安城,在这一刻热闹起来了。中尉署的人马全部出动,四处的暗探眼线也都惊醒,纷纷洒向长安城的每一处脚落。
如此大的动静,顿时惊醒了不少人。而消息,也在不经意间传了出去。
窦婴得知道消息,慌忙从床上爬起,大感事情不妙。赵德柱性格平稳,又不是好惹是非之人,怎会突然失踪呢?难道是许昌等人,在背地里使暗招了!他不敢再想下去,急急赶去中尉署。
许昌可是被窦婴给冤枉了!他在得知此事后,茫然摸不着头脑,怎也想不明白,赵德柱怎么就失踪了?他怕张扬怀疑到他身上,也不敢停留,急急赶去了中尉署。
窦婴和许昌在中尉署门外撞了一个正着,二人都是一惊。窦婴劈头就质问道:“许昌,你老实告诉本侯,此事是否是你所为?”
许昌满脸委屈,急忙辩解道:“魏其侯,本侯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绑架赵神使啊!”
与此同时,消息传到长安城城卫军中、南北二营、细柳营和坝上驻军中,震惊各营将领。神使们深得军心,更是汉军反击匈奴的希望,他们怎能让神使出事。
各营将领担忧赵德柱安危,在军规所限下,只得纷纷派出精锐小队,赶向中尉署帮忙。
各方的一切动静,全都有人写成密报,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景帝手中。景帝一手紧抓着这些密报,另一手紧握兵权虎符,神色阴沉,眼中闪出浓重的复杂之光。
春驼小心的陪侍在景帝旁,感受到景帝身上传出可怕的气场,让他心中慌乱不已。
良久后,景帝缓缓将所有密报烧掉,再将虎符收起,沉声说道:“春驼,传旨给宁成,事情既已发生,无论牵扯到何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诺!”春驼听着景帝的话后,脸上闪过惊容,转身传旨去了。
没过多久,中尉署的人员就找到了赵德柱,将赵德柱送到了中尉署内。按赵德柱所说,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在回府路上突遇十数人围堵,在一顿殴打后就被关在了一所破房子里。
张扬看着片体鳞伤的赵德柱,听着没头没脑的经过,心中怒火狂烧,愤然喝道:“宁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主使之人是谁?”
宁成顶着张扬的盛怒,眼中闪过为难之色,偷偷看了一眼许昌后,无奈说道:“张神王,按赵神使和行凶者的供词来看,这……这应该是一场误会。行凶者本想找人寻仇,却抓错了人。”
“哈哈!误会!赵神使的穿着奇特,这也能认错人吗?”张扬气极反笑,冷声说道:“宁成,你当本神王是三岁孩童不成?”
“这……这……”宁成额上不断冒出冷汗,支吾半天,半句话也答不上来。
窦婴熟知官场世故,从中看出了端疑。可他碍着种种原因,不便点破,只得出声道:
“张神王,先别急!行凶者才被缉拿,事实的真相,还有待进一步查证。就给些时间给中尉署,让宁成彻查此事吧!”
宁成见窦婴帮着说话,也出声请求道:“张神王,请给中尉署些时日,定能查明一切,给赵神使一个满意的交代。”
按理说,窦婴开了口,张扬总该要给些面子,先把这事缓一缓的。可张扬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深知此时不可缓,必须以雷霆手段解决。
要知如今的朝政上,求和方强盛过请战方。而他们的出现,等于为请战方加大了力量,让战和的天平首次平衡了。这也让他们成了求和方的眼中钉,心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只不过,他利用天降神使的把戏,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