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吻了吻孟清清的唇,她没有反应,微阖的双眸有些迷茫的望着他。他的指尖探向她的衣内,描摹着她的轮廓,继而解去束缚,完完全全的占有了她。
头痛欲裂,孟清清呻吟一声,抬手去摸额头,却觉手臂一凉,神智渐渐清醒。
许久之后,她慢慢坐起,下体还有火辣辣的痛感,咬了咬唇,泪水却瞬间蓄满了眼眶。
天光已经大亮,狼生走进西苑的时候心情是矛盾的,欣喜中带着丝悲伤,又有些道不清的惶恐。
手中是清晨跑了十里地买来的东都紫提,刚从枝头摘下,还沾着露珠。他亲自洗了,放在水晶盘中,想给她解酒。墨楚的东都紫提是水果中的珍品,千金难求亦不夸张,又因极难储存,离枝一个时辰之内食用为佳,之后果肉萎缩变味,不再新鲜可口,所以清早进贡皇宫的紫提都是快马加鞭火速在黎明前送到昭阳宫的。
挑开珠帘,孟清清穿着内衫,拥被坐在床上。
“刚摘下来的提子,听说解酒很有效。”他将水晶盘递到她面前,希望她能吃一颗。
孟清清松开紧攥着被角的手,没有去拿提子,而是一把挥落了他手中的水晶盘。
提子如同一颗颗圆滚莹润的紫玉珠,顷刻间洒落到地上,滚到狼生脚边。
孟清清笑了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嘲讽,“我一直以为自己看人很准,唯独你,却看走了眼。呵,我倒是忘了,你是谁,不过是山野丛林里的野狼崽,最不可信!我怎么会忘了呢,怎么会忘了呢。”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啊!”她终于哭了,泪水一流出眼眶就收不住,她推着他,又住了手,“我忘了,这是你的地方,是我走才对。”她爬下床,没有穿鞋,朝外面跑去。
孟清清跑得很快,她要走,走得远远的,再也看不见他,永远不要再见!
翻身上马,孟清清轻喝一声,白马却似对这地方有些依恋,抬了抬蹄子就没有了动静。
用力夹了夹马肚子,马儿仍旧没动,孟清清心里凄惶,伏在马背上,抱着马儿的脖子,哭道:“带我走吧,求求你,带我走吧。”
似乎被她的悲伤感动,“唏律律”马儿一阵嘶鸣,载着背上的女子扬尘而去。
狼生站在床前,许久才想起来应该去追孟清清。走了两步又停下。追上了又怎么样,他能让她留下来么?他能让她原谅他么?
他,终究还是做错了。
水晶盘碎了一地,玛瑙斯的提子闪着落寞的光。床上被褥凌乱,他俯下身,指尖抚过雪白锦缎上落梅点点,心底深处一声叹息,又隐隐地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