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红衣说她脑子暂时有些毛病,爱忘事儿,许多事情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因此他便懒得讲,只让她单纯一点就好。。
弄影就最见不得她一副懵然无辜的模样,俨然是个被宠爱着的天真少女,不涉世事,不谙世故,脸上偶尔还会露出纯真无邪的神情,让人觉得说多了都是欺负她。偏生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还生得绝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弄影自认不论是美貌还武功,自己样样都拿得出手,在江湖上也闯荡的小有名气,可每每面对若樱的时候总会觉得自惭形秽,越和她接触,越觉得她是天上的白云,自己就是地上的那一摊黑土,那种让人呕血的鲜明对比实在让人吃不消,说出来她都会觉得丢脸。
其实弄影生的很漂亮,身形袅娜,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若墨画,还有一股落落大方的优雅气度。
若樱见弄影娇艳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似乎在磨牙,她与这姑娘接触的久,自有一股孰稔感,便疑惑地道:“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说了?”
弄影豁出去了:“浮云楼是江湖第一楼,懂吗?楼里另分八阁和四堂,还有二使,楼里人数众多,跟你说了你也记不清,长话短说吧,就是说这么多人每天都会做很多事,赚许多的银子,所以浮云楼在江湖上的财富榜也是排第一的,但自你来了以后,楼主重金购来**引、美人无泪、金缕……”
“那些有什么用?要花很多银子吗?”若樱只是偶尔记不得事,又不是智力有碍,再说她恢复的虽慢,但不表示看不懂人的脸色,从弄影一脸肉疼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些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了。
弄影正说的起劲,被打断便有些不高兴,语气未免重了一些:“当然,那些东西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还得派人去抢夺,光为了让你减少疼痛,江湖上的天山雪莲都快让楼主搜罗尽了,你每天拿天山雪莲在当饭吃知不知道?天山雪莲有多难得多贵想必你还是听说过的吧?还有。”
弄影一拍她身下的玉床,神情高傲地道:“你身下这张床,可不是普通的床,原来那张奢侈的雕花床对你的病没有好处,楼主便给你换了这张床玉石床。”
若樱低头打量玉石床,只觉得是一大块蓝色水晶,幽幽的蓝色光芒暗隐其中,流光溢彩的,非常耀眼,有时可以看到蓝色的氤氲气息,其他的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弄影也没指望她懂,不屑的看着她:“这是被武林人士视为瑰宝的蓝晶寒冰玉床,世所罕见,千金都买不到一丁点,何况这么大一张床,为了减轻了你体内的毒所带来的灼痛感,楼主费尽心机,花了好几座金山帮你弄来这么一张,不信?你闻闻,这床还会发出香味儿,宝贝不?”
若樱把几座金山想像了一下,又摸了摸蓝晶寒冰玉床,关健是她还分得清好歹,红衣固然老开玩笑说是她的小叔子,可她心里还是明了的,红衣和她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却为她的病煞费苦心,光这份恩情和心意都够她感恩戴德、铭感五内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她忙不迭的点头,宝贝!
弄影脸上冷傲的神情略消融了些,语气依旧尖锐:“还有你每日喝的药,里面必需要用到万载沉香木,只有这样你每天才能多睡一会儿,不至于日日夜夜疼痛,但真正要治好你,还需要千年犀牛角,千年玄冰蚕……你听听,都是千年、万年的东西,百年的东西都少有,何况千年,俱都是可遇不可救的,但凡其中任何一件在江湖冒出丁点风声,不惜一切代价抢夺的人多如天上的繁星,大家拼的死去活来,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就为了得到这些宝贝。而浮云楼为夺万载沉香木,人不知死了凡己,这一切,你知道吗?你懂吗?”
弄影说的急,美好的胸形都跟着起伏,可见对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有多么的愤怒。
这下子若樱没法子一笑置之了,钱财她可以没什么概念,但人命关天这意义就不一样了。她抿了抿唇,脸色黯然的垂下眼帘,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床上蓝色的流光,眸色幽深不明。
……
车遇国和梁国陈兵对峙的情况一直到罗素雪被凌迟处死后才有所好转。
梁帝这次本想派二位皇子到车遇国来搞些小动作——阮贵妃的兄长俱都在车遇国为官为臣,他相信两位皇子到车遇国后会很安全,完全没有料到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居然赔上了两个儿子的性命,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贵妃在梁国后宫一直非常得宠,她生下的两个皇子甚至要比皇后所出的大皇子梁放歌还要得梁帝的宠爱,正因为如此,梁帝一直迟迟不肯立下太子,按照祖宗规矩,大皇子梁放歌既是皇后所出,又是嫡长,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但梁放歌这多年却一直未能被立为储君,究其原因无怪乎是皇后不得梁帝的喜欢。。
若不是皇后的娘家在梁国起着举重轻重的作用,说不得皇后早被阮贵妃所取代。阮贵妃的娘家固然在梁国没什么实力,但她有车遇国这么大个娘家,所以她也算是有横着走的本钱。不过随着阮家被灭,两位皇子的身亡,阮贵妃委实再也蹦达不起来了,寻了一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