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假式的端着不回答,但幽淡的光线中,佳人眉目如画,如花似玉,吐气如兰,且一副慵懒的娇态,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拂她的意吧。
他抿了抿性感的薄唇,尽管想表现地大气些,说出口的话却是:“为什么不问他伤到我没有?”
“……”若樱无语,心内腹诽不已,不是说伤得到你的人还没出世么?这会子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定是哪儿的毛又炸起来了,听他这不满的口气阿旺应是无事的。
若樱此刻只想美美的睡觉,也懒得给他顺毛,径直阖上眼睛。
萧冠泓气哼哼得看着她竟然丢下自己不闻不问,肺都气炸了,一忍再忍,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亮出拳头,在若樱紧闭的眼前晃了晃,示威和泄愤的意味甚是浓厚。
冷不妨若樱却突然睁开眼睛,两排小扇子一样的卷翘睫毛上下眨了眨,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道:“你想干嘛?”
“……没!”萧冠泓登时心虚极了,黑润润的眼睛一转,赶紧把拳头打开,又倏地握紧,装做淡然自在的模样道:“这屋子里的丫鬟怎么侍候你的?都该拖出去打板子,居然还有蚊子想咬你,就说住我那里多好。”
“哼!”若樱对他欲盖弥彰的行为不置可否,又闭上眼睛。中秋节都过了,蚊子也没几天活头了,别以为她没看见他暗中冲自己比划拳头,只是不想同这越变越幼稚的家伙计较而已,以前她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沉熟内敛,行事全是大家子气。
萧冠泓本来觉得自己挺理直气壮的,很想气势十足的审问她是不是又骗自己,还有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南宫,但经过比划拳头的事,一心虚,那些气势都悄没声儿跑了。
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随着若樱不理他,他那点余勇也就随之消失了,再一想到刚刚了解到的事情,委实没必要拿这事又惹得若樱不快。
这样一想,他心内又舒坦了些许,少了一些嫉恨交加和自行衍生出来的想像,旋即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把若樱紧紧揽入怀中。
几个月没她的夜晚他受够了,那会儿不能在一起同床共枕是抓不到她的人,如今都知道她在哪,他一个人无论无何也不能安睡,索性丢开王爷的架子,没脸没皮的做个夜闯香闺的风雅之人。
安静的夜晚,再也不是一个人孤单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他的内心感到异样的满足,闭上眼睛沉睡之前,听到若樱哼哼唧唧的声音:“别让人发现你在我房中,还有,得早点离开,那个嬷嬷七早入早就会来,是个练家子。”
萧冠泓怔了一怔,不禁有些心疼:“那你不是很痛苦?我记得你多是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
“混说,……哪有……你越来越爱说粗话了……就爱抹黑我……”若樱不满的嘀嘀咕咕,沉沉睡去。
萧冠泓听着她撒娇似的控诉,迷人的唇瓣微微翘起,挂上了宠溺的笑容,心中那仅剩的一点烟火气也被浇熄,反而有一股满足之感在胸臆间滋生,手紧了紧,两人贴的更近一些,再无一丝距离,也沉沉睡去。
……
再说南宫辰,他此时正在磨盘山上。听这山名就知是一座像磨盘一样的山头。
南宫辰对磨盘山并不陌生,少时还曾还着若樱来这里摘过野果,磨盘山山头很小,山势也平坦,陡峭处甚少,只因地处偏僻荒凉所以少有人烟。
他原本在山庄不远处静静的等待着若樱,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子凄惨惊慌的尖叫声和救命声,紧接着就是被人捂住口鼻的“唔唔……啊啊…”声。
南宫辰心下一惊,此乃人命攸关之事,不比儿戏,正义感使然,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立即提气纵身,施展轻功循声追了出去。
当初秦家的先祖把碧月山庄建在碧月山的半山腰处,方圆几十里并无多少人家,只有成片的树林和高低起伏的大小山头。那女子若隐若现的救命声,和呜呜的哭泣声一直自南宫辰前面不远处传来。
这时候天色已大黑了,因中秋节刚过,月光明亮如水,将朗朗的清辉洒向大地。他原以为是很短的距离,合当用不了多久就能追到,因为那女子的嘶哑的哭泣声分明就在前面。
的确如他所想,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黑影正在往前逃窜,那个黑影腋下紧紧挟着一个挣扎不休的人影。
南宫辰松了一口气,越发把轻功发挥的极致,很快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眼看就可以抓到贼人救下那女子了。
可每当他以为就快追到时,那人突然又飞快的往前逃,但不一会儿就又会慢下来,一直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如此这般反复几次,南宫辰未免心下狐疑起来,这个贼人旁的不说,至少这身轻功是值得人赞一声:好俊的轻功!说不得这人的轻功比自己要来得高明,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干脆一逃了之,反而这般戏弄自己。
想他一名门世家兼武林世家的公子,一身功夫在当下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绝非浪得虚名,沽名钓誉之辈,虽然有心与这人一较高下,当然最主要是能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