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可气。“诗雅可有办法将它遮掩一番?”
我指着这围边对玉昭仪说:“昭仪可喜欢这花样?”
玉昭仪嫣然一笑:“这花样配上这衣衫倒是别致,初见到就已喜欢上了,这个也是我选择相信你的原因之一,能够去了解我喜好的人必定心思细腻,断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她喜欢,这就好办了。
于是点点头说我能做到。
“乔伊,你去跟大姑姑说一声,我宫里正缺两个人,将诗雅和那个丫头调来我晨露宫”,说着指了一下半梦,“来到我晨露宫必定不会亏待你,这几天你就负责好好整理这衣衫,至于其他事,自有我替你做主。”
我仔细的盯着玉昭仪看了半晌,她眼睛深处是一片真诚,我微微动容。
轻声答了声谢,扶着半梦跟乔伊下去了。
只是心中不免被玉昭仪的事缠绕,当她调我来晨露宫的时候,还能想到将半梦一起调来,那一刻,我的心被震撼了。
不得不说,这个玉昭仪,着实是个妙人,难怪皇上会宠爱她。
又想起了如焉,不知她目前如何,皇上会不会因为宠爱玉昭仪而冷落她呢?
预料到可能会遇上他,却不想会这般早,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要下匙的时候,我发现修补衣衫的红色丝线所剩无几,所以出门想找乔伊姑姑要些来。
走到院子里,赫然发现今晚月色真好,月光清华,铺洒出圣洁的光辉。
从袖中飞出白绫,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轻功已生疏至此。
为了不让它退化的太厉害,决定练习一下。
于是甩开白绫跳了一舞。
轻功虽生疏了许多,但好在越跳越熟练,后面高难度的动作还算圆满完成。
气喘微微,不过心里高兴,许久不曾这样放开过自己了。
忽然觉得这个样子才是我的本真,皇宫里待久了,渐渐的压抑起了自己性子。
变得我都不是我了,这样一点也不好。
深吸一口气,继续来时的目的,他们过会都要休息去了,所以得赶紧找到乔伊姑姑把绣线拿回来,否则今晚可真无聊了。
一转身,却看见那株光枝桠的梅花树下一道颀长的影子,定睛一看,是他。
他明亮而幽深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他站在这儿有多久,又看到多少。
明黄的衣衫熨烫得整整齐齐,高硕的身影上印着淡淡的清辉宫灯,背着光站着,表情有些模糊。
看到他,会不禁想起和风王逃走的那晚,风王跪下来请求他;会想起风王在江南生死未卜时他将我罚去了浣衣局;会想起他曾那么温柔地待我的如焉姐姐,而今却流连在另一个女人的宫殿。
想着想着便觉得他罪无可恕,脾气一上来,就开始不顾后果。
狠狠的瞪了尧泽一眼,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压根儿没想过,他是帝王,只要他想,他可以判我藐视皇上,给我更深更重的惩罚,甚至将我发配去更远的地方。
回到灯光低暗的房间,后颈发凉。
不怕惩罚是假的,浣衣局的生活太过艰苦,我是吓怕了。骨子里的傲气让我不能被人看扁,才忍着手上一阵一阵的剧痛装作若无其事。
怕,我怕极了,我怕他一生气将我送去更偏僻的地方,这样我将会断绝风王的消息。
能选择回去跟他道歉,然后当做没有发生过么?
算了,最后的骄傲告诉自己,我所做的是对的,有种他的惩罚就更猛烈点吧。
拿起绣针,左右也下不去手。
悠悠转转在德馨宫前驻足凝思,江南已许久不曾传来讯息,我无计可施,最后想到了这里。
宫人认识我,帮我进去通报。
德妃还是淡淡如清水一般的模样,静静地立在窗棂前,眼光慵慵懒懒的看着窗外,此刻下起了细细薄薄的小雨,像一片烟雾,点缀在绿色的草木之间。
我放佛从她的背影里看出了寂寥和一缕忧伤,就在她转身之际,飘然不见。
我想兴许是我想多了。
“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她说。
我踌躇着该怎么开口,见了礼后问道:“奴婢来是想问娘娘可有江南的消息。”
其实并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些什么,她这里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
她不答反问:“你怎么会想来我这里问消息?”
“娘娘也挺关心风王的,奴婢只是来碰碰运气。”说完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可是死罪啊。
果然看见德妃微微皱眉。
沉默了半晌,终是说了话:“本宫和风王是叔嫂关系,自是有他的消息。”
我心中一喜:“还请娘娘不吝告知。”
德妃眉头皱得更深,深深的看着我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