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嫂也无处可以倾诉,只有找老佣人想办法:“老姐姐,我还怀上了,怎么办呀,愁死我了。”
“啊,怀上了?这个还真不好办了,我也没有好办法呀,”老佣人有些为难地说:“
“老姐姐,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我是初来咋到,谁也不认识,只有求老姐姐了。”魏嫂哀求道。
“你容我想想,容我谢谢。”老佣人的意思是让魏嫂不要急,但是魏嫂能不急吗?肚子一天天大了,如果出怀了,谁都看出来了,那就丢死人了。
“我也实在没有好办法,每天就是少吃饭,勒紧裤带,饿的也难受,勒的也难受。”魏嫂真的有些凄凄惨惨了,一边说一边掉泪,
“勒紧裤带?”老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说:“以前我们村上有个女的怀孕了,就是扯了一丈白洋布,缠上了小肚子的,后来就掉了。”
“老姐姐,我才来几个月,别说一丈白洋布了,就是五尺我也扯不起啊。”魏嫂更难受了,
“唉,谁让我们都是女人呢,我这里还有一万元伪票子,你拿去吧,够扯一丈白洋布了。”老佣人说着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了一沓票子,递给了魏嫂:“拿去吧,女人不可怜女人,没人可怜女人啊。”
“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老姐姐,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你家里说不定有一百个窟窿等着这钱去堵呢。”魏嫂连忙推辞,
“唉,不瞒你说,我哪有家呀,”魏嫂的话似乎说到了老佣人伤心处,竟然潸然泪下。
“老姐姐都是我不会说话,瞧我这张嘴,真该打,”魏嫂扬起手就要打自己嘴巴。
老佣人连忙阻止:“别,别,这是我的真实遭遇,怨不得别人,我这人,其实出过嫁,不知怎的,一直不能怀孕,那时多么羡慕会怀孩子的女人啊,要是自己能怀孩子多好啊。”
“后来呢,夫家就把我休了,我就回到了娘家,头一年有妈妈罩着,嫂子对我还算可以,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妈妈得了急病走了,我在娘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那个嫂子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是都骂我:‘我喂你有什么用,一个蛋也不能下,白白浪费粮食,’唉,这个家还能呆吗?”
“嗯,不能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啊?”魏嫂也开始可怜起这个老佣人了。
“不行啊,我受不了嫂子哪个气,就到有钱人家当了个佣人,”
“你就没有回过家?”魏嫂问。
“二十年后回过,就是东洋鬼子一来那年,我的东家跑反了,把我们佣人都辞退了,我就回家去了,哪里知道,我找不到家了,”
“怎么,也跑反了?”
“一个村子都让鬼子给烧了,哥哥一家人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了。”老佣人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这不,我就辗转来到了魏家。”
“都是日本人毁了我们的家啊!”魏嫂感慨地说??????
老佣人连忙打断魏嫂的话:“丫头,在这里不能多说话。”说了这话,还转脸往外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
“老姐姐,我不乱说话。”
“我以前是羡慕会怀孩子的女人,哪知道,会怀孩子的女人也有难处,你快去扯布吧,我来帮忙。这事一个人做不来的。唉,不瞒你说,我年轻时也有几分姿色,也被少爷,管家欺负过,那时候真想能怀个孩子,不管是谁的,偏偏我这肚子不争气。哪知道你这能怀孩子的,更有难处,唉,做女人真不容易啊,”
“如果这回真的把胎儿打掉了,以后哪个魏加铜还来欺负怎么办呀?老姐姐你得帮我想个万全之策。”
“不瞒你说,在这个魏家就数这个魏加铜坏,大队长也气他,他跟哪个周扣眼走的太近了,”
“哦,这么说,他跟大队长不一心?”
“其他兄弟都气他,但是又是兄弟,都拿他没有办法。老实说,被他魏加铜欺负的佣人不止你一个,他是老少通吃,谁也下不了狠手,如果你能下得了狠手,就有办法。”
“什么办法?”魏嫂紧张地问。
老佣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人的吧?然后才压低声音说:“毒死他。”
“可是,那毒药到哪儿去弄?”
“你敢不敢下狠手?”
“我敢”
“我就有八步紧,据说只要喝下它,只能走八步,所以就叫八步紧。”老佣人说:“这个事,一个女人做不来,人多了又会漏风,如果你下得了狠手,就想办法让他喝下去,我帮你处理尸体。”
“老姐姐,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我豁出去了,今天晚上魏加铜还来,我们先把这事解决了,打胎的事稍后再办。”
两个女人就这样走到一起了,她们又密谋了具体实施的过程,中途如果发生了意外,该怎么办?两个女人都作了安排。
到了晚上,老佣人先进了魏嫂的房间,具体怎么实施,还作了一次演练,听到了脚步声,老佣人就钻到床底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