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情……出大事情啦!”安稳地祁武郡南门,响起了气喘中的喊声。
翘首而望的众守卫,登时来了精神,一起看过去:“是孔世!孔世那小子回来了……”
尚家十年一度的盛事,众位守卫虽然为了奖励选择了看门,但对于大比的进展还是极为关注。尤其今年出了白家这样特殊的事,更让众人身在城外,一颗心思早就飘到了郡城中央。
石荣又好气又好笑。终究拗不过他们的一片痴心,准许了每隔一段时间,可以由一个人进城,胆大的可以溜回尚家围观,胆小的也可以在外探听消息。到了时辰必须返回,换下一位进城,回来的则要给众人讲讲见闻或消息,一解众守卫的馋。
孔世是守卫里少有的浑人,胆子大,所以大家估摸着最为关键的时候,对他委以重任,派他入了城。然而,过去了将近一个元辰,他还没有回来。众人都以为他偷偷回尚家被发现,受了尚老爷的罚,一个个只有在心里为他祈祷。
没有想到,就在人手又换了好几波之后,居然再度见到这小子的身影。从他喊的话……似乎有料!
“什么大事?什么大事?”孔世刚回到城门边,便被众人团团围住,“你小子别喘了,有事快说吧!”
孔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白……白家……”
“白家被灭族了?”众人心中一凛,他们对于尚家的局势,最差的预估便是这个。一个活生生让他们仰望的家族,一夕化作土灰,可以算得上骇神动魄了。
“不是。”孔世连连摆手,“你们怎么就不往好处想呢。赢了!我说的大事,是白家赢了!”
赢了?众守卫包括石荣,都有些被他这话吓到了。怎么可能!照众人了解到的情报,不说荡体草了,就是盟友,白家都根本找不到。没有参与较量的资格,怎么可能会赢。
“是真的。”孔世见众人居然不信,立马急了,张大了手臂,“我悄悄潜回了家族,亲眼看到的。白家弄来了一个大藤筐,里面装着满满的荡体草。各家族、尚老爷还有五殿下,都亲自鉴定,那一筐确实是符合较量要求的,这个生长周期的荡体草。”
“你确定……有你比划的这么大?”石荣的声音传到孔世耳中。
孔世瞄了瞄自己恨不得伸到背后去的双臂,尴尬地笑了笑:“嘿嘿……我……夸张了一点,但是,一大藤筐肯定是有的,当时啊,咱们老爷就吓傻了。因为包括他在内,所有宾客的荡体草加起来,也没有那藤筐的一层多。”
“怎么说话呢。”石荣瞪他一眼,对于他描述尚孟泽的言语不能接受,“白家……不是没有盟友,也就没参与资格吗?”
孔世低头回避了他的不满,听到他后一个问题,霎时又变得兴奋:“这个……就是我要说的真正的大事了。咱们尚家这回的大比与庆典,发了!”
“说人话。”石荣鼻中哼出声。
“是是是,我这就说清楚。不过说之前,我要先问头儿你一个问题。”
见石荣没有意见,孔世继续道:“我们尚家为了这一回盛事,是不是发出了很多的邀请?又是不是发给了很多顶级的家族?”
石荣点点头:“没错,安阳国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有邀请令奉上。然后,周遭一些有名的家族也有。最高等的,当属送去长平的邀请。当然,以我们的地位,莫说杨家、陈家那样的豪族,就是次一等的家族,也几乎不会来。这一回,真正能给咱尚家撑起场面的,也就安阳国皇族遣来的五殿下了。”
孔世一拍手:“头儿,这都是老黄历啦,尚家又来了一位大人物!或许是白家请过来的吧,反正他们作为宾客,和白家结盟,力保了白家参加较量的资格。然后,白家凭借整整一筐荡体草,毫无悬念的取得了胜利。”
“是哪一家?”石荣来了兴致。
“来的是一个公子,和一位小姐。那公子自称姓周。”
“周……是安阳国的那个周家?”石荣眼神变得凌厉,“那可是整个安阳前三甲的大家族,确实拥有和祁家硬抗的实力。可是周家……向来避世,怎么会来祁武郡,又会和白家扯上关系?”
孔世摇摇头:“这我不知道。那位周少爷自报家门后,当即得到了大老爷的确认。随后,宣布白家获胜,并且赢得与五殿下的赌局,五殿下居然一点意见也没有。我看呐,就算不是安阳的周家,也会是更强大的家族……”
石荣轻轻点头:“好了,我要问的都问完,你过去给他们说具体的故事吧。瞧这些家伙,全都等不及了。”
他在孔世背后轻轻拍了拍,将他推到了期待的目光中,自己低头转悠到了一边,若有所思。
城门外的人,早就再度聚集起来。他们小心着不触怒守卫,挤在一起,等待着守卫松懈或是换岗的机会。这时候,人群中隐隐出现一个格格不入的男子。
华贵的衣衫,不凡的气度,都和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旁边人却没有惊讶的,在他们看来。这人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想要靠外在的光鲜混入城的典型。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