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的眼神中露出狐疑和严肃,他仰头看着空荡荡的箭楼,忽然喊了一下凤长鸣的名字,俨然道:“凤长鸣?你不觉得,今天东宇格外平静么?”
凤长鸣正搀着何怜月练习走路,闻言忽的一愣,只见偌大的官道上竟然一个行人也没有。风丝从关门中倒着吹了过来卷起一阵细灰,更衬得这东宇萧条的门可罗雀,东宇是一座大城,按理说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没有人员往来,这的确有些奇怪,再看箭楼之上,除了那些花花绿绿的旗子还在坚守,而周围竟然一个士兵都没有,这委实安静的过分了。
何怜月的一只手被凤长鸣的托着,另一只手提着玄妃剑,满腹狐疑地仰着头细细地打量箭楼之上诡异的气氛,半晌脱口而出道:“不对劲。”凤长鸣和她对视了一下,何怜月表情严肃:“绝对不可能这么安静的,城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我们快去城里面看看!”唐越难得拿出积极的情绪,率先冲进瓮城,护城河的水被阳光照射的十分耀眼,何怜月看了眼护城河水,眼神冷厉,对凤长鸣道:“我们也快些进去吧!”
凤长鸣稍有迟疑,关切道:“你的腿……”
“这种时候就不要管我了。”何怜月大义凛然,瞬间赤月教教主灵魂附体,给人一种难以违逆的果断:“我已经好多了,你不要担心。”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看着何怜月如此坚定的眼神,凤长鸣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自己本身就很担心苏若雪的安危,如果东宇城如此寂静都是天妖所为,那么很明显东宇苏家的境况将相当危险。凤长鸣想到这里,点点头道:“那好吧。”
此时的凤长鸣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他担心苏若雪的安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苏家,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何怜月的脚生怕走快了对她产生伤害,然好在何怜月十分硬气,明明不舒服却走得雷厉风行,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的感觉。
两个人进到瓮城,四面的门紧闭着,安静地连过路的蚊子都能听到。唐越已经穿过瓮城站在东宇城内的大街上,硬挺的背影在淡蓝色的衣衫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气概来。寂静的瓮城就像是一个只巨大的碗,虽然是炎夏,却蓦地叫凤长鸣升起一股寒意。何怜月不多做留恋,看了眼凤长鸣,说:“走,过去看看。”
东宇不愧是一座大城,连街道都要比邛策的的宽敞,至少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同时穿过。沿街的两旁种着树木,这些油嫩的绿色为夏日的艳阳徒增了一丝凉意,东宇的胡同街道四通八达,仿佛河床延伸出来的河渠,走在其中稍有不慎便会迷路。
只可惜这偌大的城市,宽敞的街道,竟然同样空无一人!
凤长鸣与何怜月疾步走到唐越身边,唐越一个人站在道路的中间,冷着眉峰将扇子一下一下地敲进手掌里,表情严肃:“这倒是怪了,这么大的一座城市竟然一个人也见不到……”
“是天妖干的!一定是它们!”凤长鸣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唐越鄙夷地看着他,正要说话,一旁的何怜月在仔细观察完情况之后摇头回应道:“我觉得不像是天妖的所作所为,我们在雏萝岛见识过天妖,也看到过中阳山的惨状,如果是天妖的话,这城里不会一点儿痕迹也没有。”说着指了下周围的房屋:“你看这些房屋大门紧闭,都还好好的。不像是天妖的作风。”
唐越笑了笑,嘲讽地看了眼凤长鸣道:“智商啊!真是一块硬伤!”
被讥讽了的凤长鸣恨恨地看了眼唐越,没有立即反击,而是很诚恳地道:“那你们说会是什么?”
唐越耸了耸肩,打开扇子熟视无睹地兀自扇了扇,表示自己没有头绪。何怜月皱着眉头,像是侦探似得在地上看了看,又望了望两旁的道路,犹疑地道:“我经历过涵江百姓的转移,那个时候因为带的东西多,所以一路上会落下很多的细末东西,而这儿的道路很干净,不像是转移之后留下的空城。”
这东西说的倒是有点儿意思,唐越饶有兴致地看着何怜月,听她继续说。何怜月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道:“奇怪的是这些大门都紧闭着,天气炎热窗户也没有一扇是打开的,我觉得他们是在害怕什么,或者说是在躲避什么。”
“有道理,你继续说。”唐越不住地点头。何怜月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还想听什么?我已经把我想到的都说出来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晓得。你们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比我长,有些东西我不甚了解,所以并不知道。”
唐越挑住她的细枝末节,问道:“什么叫‘我们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比你长'?你刚才还提到了什么雏萝岛,那是什么地方,我以前都没有听过,你来自那个地方吗?”
何怜月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或者干脆是她懒得解释,于是她含糊地道:“就是一个很小的岛,你不认识也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唐越不满意,追问道:“普通的小岛么?可是你手里这把剑却很不寻常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把森森的剑,剑气还是红色的!”
何怜月有些不耐烦,不满地看着他:“我们现在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