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而已,此刻依然十分具有攻击性。他在心里哎呦一声,便瞧着东瘿王的膝盖换了反向折过来,正向他而去。躲到一旁的何怜月还未来的及松口气,便听得凤长鸣一声闷哼,连人带笛像只被踢出去的皮球般,何怜月急忙撤回去挡住趁势追击的东瘿王。东瘿王的这一膝盖太具有攻击性,凤长鸣短暂的眩晕过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竭力在空中调整平衡,落地的瞬间瞧着何怜月和东瘿王刚刚交手,于是想也不想提着笛子逆冲上来,两个人凭借着人数优势勉强能坚持住不至于马上落败,可是那显而易见的劣势却是越来越明显。
旁边的天妖都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看这位妖王如何一对二还这么游刃有余。
白色的元力黑色的妖瘴,穿插着白衣的黑色玄妃剑,灯火通明处,三个人打得天翻地覆,每一招都是那么玄机深藏。东瘿王力量惊人,见招拆招,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平常,可是如此平常的招式却常能叫二人措手不及;何怜月招招狠辣,步步为营,一招一式华丽而猛厉,叫人忍不住为其拍手叫好;凤长鸣战斗经验最是富足,预判能力极强,常常能在转瞬之间判断出东瘿王的动作从而做出反应,当然这项技能多数用在为何怜月解围,所以常常弄的自己的防守捉襟见肘。
东瘿王也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于是常常是对着何怜月虚晃一招,凤长鸣打了鸡血似得来救,自己的破绽顿时就像蚊帐的窟窿一样多,这个时候东瘿王再势头一转袭向凤长鸣,每次都能捞到不小的好处。
这一次又是凤长鸣中计跌出老远,何怜月担心他也不恋战,急忙撤出战团。
凤长鸣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早已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衣衫也破破烂烂地坏了好几处。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可是东瘿王的盔甲实在是诡异,两个人根本没法对东瘿王造成直接的伤害。
“你怎么样?”何怜月很担心他,亟亟到他身边,眼中是漫漫悱恻,就像一条受了伤的罗帕。
“没事。”凤长鸣潇洒地一抹嘴唇,那里肿了起来,血红血红的。何怜月看着有些心疼,她当然知道很多次都是他挡在她的面前才会致使他自己受伤,她眼中忽然涨出一汪水来:“你有时候真的好傻。”
凤长鸣呆愣片刻,忽然笑出声来,挺惭愧地:“啊?是吧!我就说咱俩不是它的对手吧,还傻傻地和它打,根本打不赢嘛!真是傻!”
她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说他傻自然不是指这个,这个人还真是……
凤长鸣笃定地点头,愤恨道:“必须先把它这幅盔甲给卸掉,看它长得虎背熊腰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攻击力却很一般,就仗着那副盔甲。”
攻击力……很一般?
“啊!”凤长鸣漫不经心地:“我和麒麟神打的时候,常常没两下就被打死了,我很耐打的。”
打死了?
凤长鸣抓了抓头,有些懊丧:“这件事情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家伙的盔甲卸掉。”
他声音不大,可是这最后一句还是被东瘿王听了去,引得它一阵狞笑。这笑声在这黑夜里荡了开去,越发地令人毛骨悚然,凤长鸣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东瘿王依旧在笑,而且笑的越来越猖狂。何怜月和凤长鸣对视一眼,不知道东瘿王这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半晌,它笑够了,终于渐渐将情绪平息下来,然后悲悯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那样子就好像在看两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它看着他们,充满邪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以为卸掉我的盔甲那么容易吗?”
凤长鸣微微挑了眉,心里已经开始隐隐怀疑。作为一个妖王,它的物理防御是当之无愧的强,可是若它仅仅是靠一件盔甲撑腰,没了盔甲它便是一个废人的话,那么它还如何能够成为四大妖王之一的呢?
极其沉重的氛围,不知哪堆火的火星忽然爆开,啪的一声。一旁的东瘿王阴沉得呵呵笑了两声,继续向下说道:“这幅紫璞铁打造盔甲……可是生生烙在我身体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