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贾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扭头正欲怒骂,但看清说话之人后,嘴一哆嗦,语带哭腔道“严二爷,原来是您老,小的挡您大架了,小的这就滚。”说完,肥胖的身体,灰溜溜的钻进人群,没了踪迹。
旁边百姓一阵哄笑,卖马之人听到此人是严二爷,眉头一皱,他是吴郡人,自然知道严舆名声,心中暗自琢磨“还不如方才卖给那个黑心商贾了,碰到严二,此马看来一文也卖不上。”
但是奇怪的是严舆并没有上前,而是同身边一人,各自闪在一旁站在两边,从后走出一名俊朗少年,少年面如冠玉,一身儒服,双手背负于后,说不出的儒雅淡然。
少年来到近前,抱拳笑道“兄此马我甚喜欢,这样吧,我出一百两,如何?”
那卖马之人,见少年神情不似作假,拱手回了一礼,说道“公子好意我心领了,我既已喊出十五两卖此马,便十五两,多一分不卖,少一分也不会卖。”
少年心生敬佩,叹道“兄信人也,观兄气度,不似贩夫走卒,倒颇有些子婿吹箫,定是遇到了难处,不知可否相告,我乃本县县令,刘基,也许会帮上忙。”
周围百姓一听,原来此少年竟然是新上任的刘县令,纷纷鞠躬行礼,甚至有人向街上行人高呼“刘县令出来寻访民情了,大家快来拜见刘县令啦”
街上百姓呼啦又围上了一圈,赞叹、感谢之语此起彼伏,甚至有几位年岁大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到人群中,对着刘基哭道“刘县令爱民如子,免了我们老百姓许多赋税,让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有了活路,草民身无长物,唯有给您叩头了。”说着便扔掉拐杖,屈膝便欲跪拜。
周围老百姓被老人家话语所带动,纷纷眼中落泪,跪拜于地。
刘基急忙搀起身前老者,看着周围跪在地上的百姓,高声说道“诸位乡亲,快快请起,我只是做了县令该做之事,万万不敢受大家这一礼,快快请起。”
见百姓都已起身,刘基复又高说道“君为舟、民为水,无水舟可行乎?诸位乡亲,日后但凡有事,可径到衙门陈述,绝无推脱。”
老百姓听后又是一阵欢呼声和颂赞之声,而后便纷纷散去,不再打扰刘基。
那卖马之人,早已被刚才的情景,震的是目瞪口呆,内心澎湃,心中惊叹道“古代贤良也不过如此,不想严白虎治下有如此人物,却是明珠蒙尘了,可惜,可叹。”
复又想起刚才刘基的那一句“君为舟、民为水,无水舟可行乎?”,大叹不已。
刘基抱拳说道“兄有何难处不妨直言”
那人连忙还礼,口打哎声,说道“实不相瞒,草民乃吴郡余杭人士,出外而回,途经此地,怎奈犬子不幸染了疟疾,钱财用尽,遍请县内郎中,而不得治,眼看犬子病重一日较之一日,如之奈何?”说着,虎目流下两行清泪。
“居然是疟疾,也不知情况如何。”刘基想罢,遂问道“疟疾容易传染,之前郎中是否预防。”
那人连忙说道“郎中们只是开了些药让我服用,说是能避免传染,且小儿一直卧病在榻,不曾出门。”
这几日刘基从遁甲天书上学了些道术、医术,所以刘基对其说道“我懂些医术,不妨带我去看看令郎吧。”
那卖马之人听后,感激非常,如今他身无分文,也无力再聘郎中,无论刘基医术怎样,也只能将希望落在刘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