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史书上的杨广,以残暴留名于世。甚至有人拿商纣王、秦始皇等与他相比,并称暴君。然而杨墨知道,这是被抹黑了的杨广,李世民及后来的统治者极尽其所能,在杨广身上泼脏水。
就拿修通大运河一项来说,劳民伤财会导致政权危机,甚至灭国。汉武帝刘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何况刘彻有着文景两代明君积累下来的底子。
作为一国之君,杨广岂不知如此浩大的工程,谁修建都不讨好,谁建都会伤国体。有谁敢修建如此浩大的工程?还有谁敢做如此大的手笔?杨广敢作敢为,大运河一直用到明清时代。一千多年来,大运河为中华南北大地输送了多少粮食与物资?史学家就看到了修建运河累死了人,难道没看到,修成的运河拯救了多少人吗?
后世的人一边以万里长城为傲,一边骂着秦始皇千古暴君。也许没有了嬴政,没有了焚书坑儒,没有了统一度量衡,也许中华大地就是另一个小国林立的欧罗巴。
何为伟大?
至少杨墨认为历史的评判是不公正的,他很有幸与杨坚父子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甚至以后会跟集矛盾于一身的隋炀帝成为对手,杨墨很兴奋,至少他非常尊重这个很悲剧的千古一帝。
“墨儿,此事过后,你有何打算?”
“师傅,墨儿正有意与师傅商量些事情。上次听您说,您在北方有一些绿林方面的朋友。墨儿想问问您,您这些朋友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势力?”
“这个嘛,你这次不是去剿匪练兵吗?他们和那些山贼差不多。”袁天罡顿了顿继续说道:“都是国与国的战争遗留下的尾巴,吃不饱,穿不暖,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怎么办?好好的家园,亲人被战火摧毁蹂躏。贼从何而来?被逼的而已。”
“有没有可能对这些大小势力进行整合?”杨墨试探的问道。
“嗯?”袁天罡目露精光,盯着杨墨看了一会,然后放声大笑。
“能。心智如磐石者,试问这世间又有何事不可为?墨儿心意若决,师傅又何惜这一身老骨头呢。”袁天罡少有的兴奋。
杨墨笑着对袁天罡说道:“师傅您正当壮年,又何言老?”
袁天罡笑着摇头,却未说话。
杨墨继续说道:“陛下虽说在郑译和刘昉用欺骗的手段,以外戚身份控制了周的朝政。并一举灭掉五王及尉迟迥等反对势力。然陛下立隋,虽依托了女儿的身份,还有陛下种种雷霆手段。但究其根本,则是与其身后的关陇势力的支持分不开。而墨儿要建立个与关胧集团实力相当的天行集团。”
袁天罡虽早知杨墨对未来有自己的打算,却也万万没有料到,杨墨的行动似乎早就开始了。天行还是自己想出的名字,那时的杨墨才多大?十岁多些吧——
不过袁天罡对杨墨的过去不感兴趣,自己最喜爱的小徒弟,已经向自己指明了他未来的道路,那似乎也曾经是自己想走的路吧!
“北方么?”袁天罡喃喃的自语。
“是的,就是北方。”杨墨坚定的说。
“这条路不好走啊!你可想清楚了?”
“嗯,这世间又有哪条路好走?”
“好,你杀杨亭的事解决后,为师就北行。”
“解决此事的钥匙在晋王手里,不过,墨儿相信晋王的决断。”
“你是说晋王——”袁天罡惊讶的看着杨墨。
“晋王韬光养晦,城府似海,谁敢小觑,谁就会遭殃。”杨墨神情笃定。
“为师曾应陛下为太子杨勇观相,太子生有龙瞳凤颈,当为天子。”
杨墨暗笑,但表情严肃的说道:“墨儿愚笨,常抱憾未得师傅相学真传。但墨儿却深知,有天道无常,事在人为之说。”
“算了,不说这个了。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事在人为。但你要小心些,太子喜怒无常。”
“嗯,墨儿会小心的。”
说是三日,三日哪能把事情全查明白。杨墨也落得清闲,只要不出京城就不算违旨。
每日与蒋逸他们在空地操练士兵,演练鸳鸯阵法。鸳鸯阵是杨墨抄袭明将戚继光的阵法,只不过把狼筅改为钢叉了。
鸳鸯阵为十一人为一组,队列最前为队长,趋前指挥并随时填补阵法出现的漏洞。后两人持盾保持防御力,身配三棱刺护身。盾后的两人持钢叉,主要是负责刺杀敌军的持盾手和长枪手。接着是左右各两人持长枪,主要是击杀敌军骑兵并保持两翼安全。最后是两名刀手负责砍杀迂回的敌人。
这种阵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弥补了长短兵器的不足,使得防御与进攻形成了有效的结合。
第八天的时候,马公公带着皇帝的口谕来了,命杨墨立即进宫。
杨墨一看是马公公来了,心里就知道没事了。如果杨坚想杀自己,那就应该是大理寺派人来抓自己了。
杨墨照例塞了一块金锭,俩个随行的小太监也塞了银饼子。
马公公低声说道:“文萃阁。杨公子小心着些,陛下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