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墨废了杨亭手下的时候,杨亭怕了,尤其那两声咔嚓之后。但是他却忘了,忘了当初他吩咐手下,打断许盛春胳膊腿的时候了。人类的记忆有些奇怪,你总是会忘记对你友好善良的人,而是能牢记能带给你恐惧痛苦的人。
杨亭终于感觉到了那个少年平静下的愤怒了,一般的人即使杀个鸡也会露出狠狠或不忍的表情,可是眼前的少年却真的很平静,就像早晨起来洗脸刷牙一样平常。
杨亭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叫什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久后肯定有着更悲惨的结局。
啊——,更多的惨叫声传道杨亭的耳中,周从武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也许周从武的怒火来的比杨墨更猛烈。他可是毫无顾忌的,别说杨墨让他杀人,就是让他造反,周从武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有时候,马新、蒋逸他们会耍着周从武玩,但绝不敢真正惹怒了周从武。周从武并不傻,他只是懒得动脑而已,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何必费脑筋?这也是他始终不是章寒和杨墨对手的最大原因。
“大人,您怎么称呼?”杨亭服软了,恭敬的问杨墨。
杨墨笑了,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却没有回答。
杨亭却在杨墨的笑容看到了残忍,没错,那笑容里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而且应该没有一样是杨亭想要的。
其实杨墨也知道自己闯祸了,闯大祸了。那杨亭之所以敢嚣张如此,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原因就是太子,一样就够了。别说这里离京城还有段距离,就是在长安,杨亭也有嚣张的本钱。
可是杨墨没有一丝后悔,而且还要继续。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肆意伤害我杨墨的人,我会以死报之。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我已退让过,那滋味一次就足够了。
“三哥,那几个畜生都吊起来了,下一步呢?”周从武言犹未尽。
“该那柳夫人了,问问她,哪只手打的齐玉霞?剁了。然后用鞭子抽死,一会抬到齐玉霞的坟前。”
“好咧~”周从武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刽子手。
凄厉的惨叫声一声一声震撼着在场的人,场面血腥而新鲜。人们看着那柳夫人已无往日的娇媚,昏倒后又被冷水泼醒的样子,好似飓风暴雨后的残花败柳,早没有了平时的骄横跋扈。
“小军爷,杨某错了,您饶我一命吧!”杨亭彻底崩溃了。
“你错了?不、不。是我错了。”杨墨喃喃的自言自语。
“嗯?是我一时犯了癔症,迷了心。他们杀就杀了。您想升官,发财,我会在太子那给您说好话,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杨亭把唯一的赌注押在了太子杨勇的身上。
杨墨一脚踢在杨亭的胸口,力道之大,差点把按着杨亭的士兵带倒。这一脚直踹得杨亭喷出一大口鲜血。
杨墨厉声喝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弟弟马上就要新婚,如今却被你打成残废。我弟妹大好的青春年华,却被你这老畜生奸污含冤致死。没发生过?天杀的禽兽,老天怎么生出你这样畜生?”
杨墨的怒气彻底发泄出来了,想起如今还生死不知的许盛春和含冤而死的齐玉霞,杨墨就觉得心头好像堵住一块巨大的石头。
杨墨含着眼泪大喊:“周从武,给我剐了他,剐了他,剐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心痛至极的杨墨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周从武看了看杨墨没敢吱声,只得问一旁的齐玉。周从武听说过千刀万剐,可是没见过。更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得去问齐玉。
齐玉担心的看着杨墨,不住的摇头叹气。周从武只得看向范文,看得范文也慌乱的摇头摆手。幸好旁边的士兵有稍微懂得些的,悄悄的跟周从武耳语起来。
周从武听完,狞笑着拿着一把军刀走向杨亭..
不得不说,周从武真的很外行,拿着刀胡乱的连割带刺,加上刚才杨墨那狠狠的一脚,杨亭身上被周从武割了十几刀就一命呜呼了。
周从武讪讪的问杨墨:“三哥,这老狗不禁折腾,死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走吧,这事跟他们没关系。我们去看看盛春怎么样了。”
听郎中说许盛春无性命之忧,杨墨也就放心了。随后,又去齐玉霞的坟拜祭了一下,杨墨就开始琢磨如何善后了。
回到天行陶行,杨墨叫齐了几个弟兄,开始安排。
杨墨让齐玉、范文暂时关闭天行。把许盛春送回蟠龙山继续医治,由周从武带兵护送。
“三哥,那你呢?”周从武急道。
杨墨拍了拍周从武的肩膀,说道:“我自己骑快马赶回长安,那边还有蒋逸和马新他们呢。如果我出事,立刻与章寒他们往北逃。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京城里有师傅呢。”
“可是万一..”杨墨没让周从武继续说下去,慢慢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知道吗?我们的力量太弱了,弱到一个狗奴才都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这大隋看似太平,其实内部危机四伏。今天在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