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静静的望着宇文智及,脑中却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看来软的是不行了,那么来硬的?这小子是典型的官二代,他爸是宇文述。看来几千年来,这种货色层出不穷。弄死他,然后大家跑?杨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把事坏在这种垃圾身上。师傅?杨墨根本就不知道袁天罡在皇城里有多少能量,万一宇文述势大,把师傅连累了更是糟糕。
杨墨忽然眼睛一亮,自己到长安干什么来了?是皇帝召见自己啊,这牌足够大。关键是怎么利用这张最大的底牌?
章寒捅了捅杨墨,小声说道:“三哥,有什么办法没?不行就杀出去。”
杨墨微微摇头,上前一步说道:“宇文公子,是我们错在先,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只要不太过分,我们都答应。”
宇文智及撇了撇嘴,“那个撞我的黑大个必须交给我,至于你嘛!磕三响头再叫三声爷爷就滚吧。”
周从武,章寒几人怒不可遏,纷纷摸向腰间的武器。
杨墨看了一眼几人,却又摇了摇头,又上前一步对宇文智及说道:“这个好办,小民先给你磕头。”说完作势就上前给宇文智及磕头,杨墨的动作只做了一半,猛的向前一蹬扑向正在洋洋得意的宇文智及。
所有的人都被杨墨这一下弄懵了,没人想到杨墨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在敷衍宇文智及,杨墨的本意是趁机接近。
章寒几人见状迅速把杨墨和宇文智及围了起来,杨墨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宇文智及说:“宇文公子,你觉得用我们几个草民的小命,换你宇文公子的金贵的脑袋,这买卖做得做不得?”
宇文智及的喉咙被杨墨的一只手锁住,只得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不要乱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杨墨在宇文智及的耳边轻声说道:“别吓我,我这手一抖,弄碎了公子的喉咙就不好了。”
周从武恶狠狠的说道:“弄死他得了。”
杨墨瞪了他一眼,对宇文智及说:“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是奉皇帝陛下的旨意而来,公子只需陪我去高顈高大人府上走一圈就行,见到了我师傅就放了你。”
“你,你师傅是谁?”
“袁天罡。”杨墨这时也顾及不上师傅的名讳了。
“啊?原来是袁公的徒弟啊,袁公和家父是至交。这个纯属误会,误会。”
杨墨也没轻易相信宇文智及的话,“哈哈,原来是个误会啊。怪不得我一见宇文公子就觉得有缘呢!今天非得请宇文兄喝几杯。”杨墨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用来告诉宇文智及的那些家丁不要轻举妄动。
“喝酒就改天吧!既是误会,兄台能不能放开我。”宇文智及大骂倒霉。
杨墨也换成与宇文智及很亲密的样子,低声说道:“宇文兄,陪小弟走一趟高府,小弟初来京城不怎么识得路,多有冒犯。改日定当登门谢罪。”宇文智及无奈,只得点头。
原来那杨坚昔日龙潜之时便崇尚佛门,杨坚小名为‘那罗延’是梵文金刚不坏的意思。据说杨坚幼时一直在庵中长大,受佛家影响甚深,这小名就是他的师傅给起的。杨坚成年后,为官之时一度颇不得意。由于杨坚深信天道、风水、相术等占卜之说,所以袁天罡等一些有名的相士就经常的出入杨坚的府中,其中尤以袁天罡为贵。当时的阴阳易辨派创始人高煜翔曾评价袁天罡:“名如皓月罩千秋,声似春雷震古今。”而且袁天罡在很早的时候就曾预测,杨坚相貌非凡,来日必登九五。后来果真如此,杨坚如愿称帝建国,以前的一干文臣武将也就成了大隋的官员,所以像高顈,宇文述,李德林等都是袁天罡的旧友。那宇文智及倒也不是胡说八道。
袁天罡正在高府中与高顈喝茶谈话,一个仆人进来向高顈禀报说外面来了几个人要见袁天罡。
高顈笑道:“呵呵,袁公的高徒来了,我也要去见识一下。”
袁天罡笑着与高顈一同走了出来。
两人刚到府门便是一怔,只见杨墨搂着宇文智及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宇文智及他们俩都认识,但高顈却不认识杨墨。据袁天罡说,杨墨是第一次来京城,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
杨墨见师傅袁天罡出来了,就放开了宇文智及,待袁天罡引荐后,便向高顈施礼,那宇文智及在二位面前不敢放肆,也只得过来见礼。
高顈笑呵呵的说道:“袁公高徒,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啊!宇文贤侄也来了。”
宇文智及向二位行礼后,有些尴尬的陪笑说道:“哈哈,我与杨兄是在半道认识的,发生了点小摩擦,小误会。”
“哦?墨儿,果真如此吗?你可有得罪过宇文贤侄?”
“回师傅,墨儿的确无意中冲撞了宇文公子,墨儿也赔过礼了,幸好宇文公子性情豁达,人品贤良,并没有计较墨儿的鲁莽。而且还和墨儿成了好朋友。”
高顈听了差点没把刚喝的茶水吐了出来,宇文智及性情豁达,人品贤良?这个也太离谱了吧。曾有御史在杨坚面前参过宇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