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等人抓住的这贼令大家忍俊不禁,冷眼看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可是近前细看却发现这货只是瘦小而已,鼻子下有两撇细胡。这胡子长的绝对另类,细长且稀,型似猫鼠的胡须。
周从武咧个大嘴走上前去,左看了看,右瞧了瞧。冷不丁拽下了一根胡子,疼得这贼嗷嗷直叫。
“大个黑驴,你不得好死。”
周从武没搭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嘿,还真他妈是胡子啊!老子以为粘上去的呢。”
众人哈哈大笑,笑骂周从武缺德。
这时伙计过来向杨墨说起这贼的来历。大约是几年前,这片就出现了一个自称是猫爷的飞贼。这猫爷虽高来高去的走家串户,却并不惹百姓的厌烦,而且在百姓中颇有个好名声。因为这猫爷专挑一些大户有钱人家下手,而且决不伤人命,也不沾花惹草。这猫爷还特别仗义,得手的时候绝对不一窝端,只是捡些财物拿走并留下字条,猫爷来此。
据说还有些穷困人家受到过猫爷的接济。因为猫爷从不****妇女,也不谋财害命,所以有些大户人家虽失了些财物但并不报官,只是小心保管好自己的钱财而已。只是几年前却出了意外,那时还是建德的年号,本县的县令家的一名丫环全身****的被杀死,并丢失了些许财物。据说县令听人说是这猫爷所为,大为恼火。日子不多,这位猫爷便在一户人家被抓,也没怎么审问,就被装入死囚笼发往京城了。后来便没了消息。大隋建立后,那县令也迁往别处任官,此事才告一段落。
“哦,这猫爷最后怎么就一反常态,采花杀人了呢?”杨墨问道。
伙计答道:“唉,此事也甚是蹊跷,不过街坊们都不认为猫爷会做这等事情。也许会另有原因吧!”
杨墨点头,举步向外走去。此时周从武正与那猫爷对骂,显见那猫爷已挨了周从武的几脚,却也没有服软,一口一个黑驴的骂着周从武。
众人以笑得前仰后合,就连一向慵懒的章寒也嘿嘿的笑着。
杨墨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蒋逸正在给周从武出主意,说是天明的时候,去店铺买挂鞭炮,塞这小子裤裆里解恨。周从武嘿嘿的阴笑着,马新等人笑骂蒋逸阴损。
杨墨走过分开众人,说道:“别闹了,回去睡觉。我与这位兄弟有话要说。”
周从武还要说些什么,杨墨摆了摆手示意别说了,大家都笑着回去睡觉了。
杨墨二话没说,过去解开了猫爷身上的绳子,抱拳说道:“小弟杨墨,今天多有得罪,你可就是人称的那位猫爷?”
猫爷看着杨墨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并喊出了自己以前的名号,也就知道了肯定有知情人向这位杨墨说了自己的事情。
“嗯,猫爷是大家伙叫出来的。不过你这么叫也行。”猫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今天是个误会,刚才店里的伙计也跟我说起了你的事情。小弟也是十分敬佩猫爷的人品,如果不嫌弃,我们进屋喝点酒水,就当小弟给猫爷赔不是了。”
那猫爷很是诧异的看着杨墨,见杨墨不似虚伪客套,就随着杨墨走进客栈前厅。杨墨当即召唤小二温了壶酒,又叫了几个现成的小菜,二人便在桌前坐下,边喝边聊了起来。
原来这位猫爷也是个苦命的人,刚出生的时候便被父母遗弃在一座道观的门口,幸亏他师傅九阳道人云游回来捡到,不然也许就喂了野狗。那猫爷自小体弱,据他师傅说,刚出生的猫爷比耗子崽也大不了多少。
而他师傅九阳道人是一个隐世高人,因乱世而隐居在这座不知名的小道观中,无意中救得猫爷的小命。由于猫爷属先天不足,身体一直弱小不堪,虽然活了下来,却体形如同儿童一般。
猫爷说道这里长叹:“唉!我自小便对师傅感恩不尽,可师傅却对我冷淡的很。忽然有一天,师傅扔给我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告诉我有时间学习一下里面的呼吸之法,并按照里面的图解练习步伐,或许在这乱世能有一丝活命的本钱。师傅临走前很冷淡的告诉我,如果学成之后就毁了书,还有不得行邪淫之事,行事但凡能留有余地,决不可把事做绝,说完就飘然而去。”
杨墨听完也很是感叹,自己的师傅袁天罡要比那九阳道人强上不知多少,自始自终待自己如亲生儿子一般。
杨墨见猫爷伤感,便安慰道:“猫爷的师傅也定是心地善良的高人前辈,如此离去也必是有难言之隐。”
猫爷把壶中残酒一饮而尽,抱拳对杨墨说道:“今日多谢杨兄真情相待,若是它日有缘,猫儿必定相报。”
杨墨也赶忙起身还礼,“猫爷保重。”
猫爷深深的看了一眼杨墨,起身便走,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杨墨望着猫爷离去的背影,心中不住的感叹,天下兴亡皆百姓之苦啊!
第二日,一行人收拾行李准备赶往京城。宇文宣在客栈前厅却坚持为袁天罡几人结算店钱,众人争执不过宇文宣,只得顺了这固执且好心的老头。
众人只走了半日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