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潺潺水流,绿树成荫,一艘宝光莹莹的大型飞行宝器停靠在河岸边。
数十个黑衣人坐在岸边不时低语着什么,不远处,青枫等人围在一起,神情低落,静静的吃着手中的干粮。
青枫咽下手里最后一口食物,右手习惯性的摸向腰间,才想起别说酒了,在昨天连次元袋也让收了去,眼睛余光不由向前方瞥了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心中不免暗道侥幸,没有人知道,在他身上某处,还有一个次元袋,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里面,被收了去的那个是当初门内赠的一个,里面除了酒之外,也就百八十块精气石加在外殿所得的盾牌与古镜这两件寻常宝器了。
青枫望了下身后处的飞行器,心中掐算了下时间,昨天夜里大约是戌时出发的,现在是卯时,以这个速度估计不用几个时辰就能离开云山国的范围了,怎么办,真到了哪什么迷雾岭怕是想逃都难。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全被青枫舍弃,灵元没被封想逃成功率都不到三成,更何况现在这种田地,只能见机行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青枫一路上保持着沉默,除了偶尔与左子冷这个老头说上几句外,并没有像其他人忍耐不住而发牢骚被森飞狠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似的。
连冷血也不再注意这个原先让她有点想要招降的人,如若青枫有勇气敢于反抗的话,她倒是还有那么点心思招收他做为自己的随从,跟随于她。
一连十七天,青枫的心也越发低沉,期间他不下三次都险些要冒死一博了,可心底那丝危机感却警醒着自己,一动,下一刻,必如那个叫啥高昂的来着一样,做第二只杀给猴看的鸡,会死。
……
当青枫再一次踏在地面上时,眼前所见,是一排排的小木屋,透过窗口,见到的是一张张满是疲惫与麻木的面孔,有老有少,均无人开口,也没人理会,除了看到黑衣人时,瞳孔里才会闪过恐惧与及,深深压抑住的怨恨。
前方迎面走来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着黑色甲胄,满脸横肉,左脸上竟有一道红色印记,像是被人烙印上去似的,“迷雾岭总管小虎,拜见圣使,见过各位师兄弟。”
小虎?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自愿卑微到这种地步,骨子里属猫的吧你。倒是这个女人,圣使?青枫瞄了眼三丈外玲珑有致的黑色身影,这娘们的身份看来不低啊?
“处理好他们,顺便将这个月采集到的赤石交给我,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冷血神情冷漠,吩咐完后看都不看眼前之人一下,转身走开。
“圣使放心,小虑马上动手,您跟师兄弟们先请进屋休息一下。”
待冷血离去,壮汉才直起腰来,脸上的谄媚消失不见,凶狠的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不耐道:“我叫这迷雾岭的总管,人称虎爷,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神月教的奴役,来人啊,先给他们穿上封印锁甲,再打乱分配到四个区里,免得又搞出啥幺蛾子来,咦,里面竟有个大美人,差点眼瞎了去,喂,混蛋,用得着你给她穿,给我滚一边去,我自己来,嘿嘿,别怕,美人,爷给你穿甲,来,我很丑可是我的手很温柔,嘿嘿。”
“你想干嘛?给我滚。”纪雪慧的脸色一变。
“嘿嘿,这脾气不错,等到了床上,有你叫的时候。”壮汉那****的目光不断扫射纪雪慧全身,不加丝毫掩饰。
青枫暗叹口气,失去灵元的自己,与对方又没有点滴的交情,理智上告诉他既然无力改变,置身事外就好,可骨子里却偏偏,唉,踹就踹吧,就当发泻下心头的火气。
就在青枫打算一脚狠狠踹过去的时候,“你别过来,我已被圣使选做婢女。”纪雪慧咬着牙,眼眶里水雾莹莹,狠声道。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高傲与及自尊,可在残酷的现实下,总有一天,你会发觉,它们并不如你想像中的那样坚强。
纪雪慧她自问不怕死,可却害怕遭受侮辱,终向现实选择了妥协,从人人仰望的天之骄女,选择做她人手下的“婢女。”
壮汉伸出的手一顿,一滴冷汗滑下,即使是一名地位低下的婢女,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事能说动就动的。
……
夜晚,月如银盘,繁星点点。
狭小的木屋,除了张破旧的小床,连张桌子都无,青枫看着身上的封印锁甲,外表上看跟件寻常护甲没啥两样,可只要他一尝试运转体内灵元,锁甲上刻划的纹路会立时发光,全身立时刺痛难忍,像是被万针齐扎一样的感觉,即使是以他的肉身仍是止不住的疼痛。
呼,才一小会,青枫就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心里叹道,才坚持了二十七秒,以这件护甲的防护力,就算自己强行运转灵元,可仍有大半会被压制,拥有的宝器中,唯有虎嗜能以尖椎破开这件东西,期间还要忍受难忍的痛楚,二十七秒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啊,莫非我真要每晚找针扎来借此提高抵抗力,这种找虐的事为啥会沦落到我头上呢?
卷起衣袖,一道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兽印仿佛像是图画般刻于手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