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包括青枫进入的石门在内,五道石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一波声浪立马涌来,惨叫声四起,让青枫与左子冷真正心凉的是,每道石门竟都有六个身着黑衣者,衣上显眼的血月加上个个均是五重天的修为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青枫目光一扫,四大家族那边剩九个人,其他,加上他与左子冷,竟才只有二十五人,此次进谷,人员上千,虽大多是未入丹璇境的人,可这也……,唉!
二十五人中,除去青枫在内少数的几个,其余者无不是神色惊恐,恐惧弥漫心底,对死亡的畏惧,已让失去了胆气的修士,在这本就险峻的形势下一旦对战犹如不堪一击。
青枫已经不指望此行能捞点好处了,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至于冷血说得投降一类,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变化。
“血,全是血,魔鬼,你们是魔鬼,啊,我跟你们拼了。”其中一个像是精神过度刺激而已经失常的修士挥舞着断刀,朝着黑衣人冲去。
噗,头颅飞起,无头尸体砰的声自石道裂缝跌落进已干涸的血河,只有倒插在地上的断刀发出一声似悲般的轻鸣。
“为什么不让我出手?”青枫拍掉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的对左子冷道。
“没用的,他已被心魔所侵,你就算出手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且自身都难保了。”左子冷摇摇头道。
“我做事,只凭本心。”青枫沉声道。
在青枫十五岁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发觉内心中的他竟会产生一股淡淡的快意,而不是常人所说的不适,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却绝不会去当个坏人,凭本心做想做的事,这是那年他对少年时地自己说的。
断刀客的死亡,带来的是沉默,兔死狐悲吗?想像中的围杀并未上演,好似在他们眼中并没有青枫这群人一样,显得很怪异。
“时间到了。”寂静的空间,冷血幽幽开口。
不同于因情势变化而仍不明的他人,青枫与左子冷同一时间双双变色,颇有头皮发麻之感。
白运凡乘机包扎了下伤口,见情况有点不对,正想开口询问青枫与左子冷这两个先一步进入的人时,异变徒生。
石塔上,那张青枫想撕却奈何不得的红色符咒,此刻凭空自燃,随着符咒一点一点的消失,塔上蚯蚓般的黑色纹路逐渐变得淡化,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也自其塔内散发了出来。
在最后一丝纹路彻底淡去时,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细缝充斥开来,突兀,砰,一条灰色手臂,如同刀锋一般,自当中一座塔内先行穿了出来,不到十息,一个“人”自塔内走了出来,不过,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不能算在人的范畴里了。
“这就是祭子!”青枫低声道,不须要回答,左子冷的前后变化就是最佳的答案。
祭子,凶厉无比的气息,浑身皮肤呈现灰色,九重血红之色的魔纹缠绕,很邪,让人灵魂都感到颤栗。在祭子抬头的霎那,两只猩红的眼睛,便出现在了青枫等人的注视下,没有丝毫的情感,眼睛中有的只是一种如同野兽般的嗜血与无尽的杀戮。
“这怪物是什么东西?”
“不是人,他不是人。”
“魔纹九重,除了五行境,谁能对付得了。”左子冷喃喃自语。
青枫目光一转,急问道:“魔纹九重?代表九重境的修为吗?”
“书上有记载,确是如此,可是,一个祭子在同阶段的战斗力是寻常修士的四至五倍,且他们是杀戳的傀儡,比妖兽还凶横的邪物,没有情感与丝毫痛楚的他们比所谓的死士更是要可怕至极。”左子冷语气中充满着苦涩,真到面对这传闻中的邪人时,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充满无力感。
嘶,四至五倍,青枫强压下心中产生的一缕惧意,全身绷紧,体内灵元飞快运转,他,不能死,也不想死。
砰砰,另两座石塔中的祭子也苏醒了,同样是灰色的皮肤,不同的是,后两个出现的祭子,只有八重魔纹,算不算是个安慰呢?
“晦气,风凌郡虽说是云山国的大郡之一,但高阶的修士却仍是太过少了,都是没用的废物,前后花费了三年的时间却连供养三个九重祭子都达不到,真扫兴。”
这话一出,不止青枫,即便是沮丧失去希望的旁人,心中也生起一股怒火与愤懑,把他们这群人当成养料了吗?混蛋,该死!
“你们是哪里来的邪魔外道,竟做出如此有违天和的事,就不怕引起三大宗门的怒火吗?”白运凡喝道。
“三大宗门?哈哈,你说的该不会是云山国的三个小门派吧,哼,我们……。”
“住口,森飞。”冷血道。
被一个女人当众轻喝,森飞脸庞青白交替,但冷血的地位之高让他不得不选择服从,可低头下的眼中却满是阴狠,圣使?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将你骑在身下。
尽管森飞透出的信息很少,可却足以让众人震惊,在云山国,三大宗门称之为天也不为过,可是,这群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