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可曾记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二娘道。
“问题?哟,想起来了!宛然,你现在是正当时,比过去更漂亮了,而且是秀外慧中,以往是柴进忽略了,柴进不是应付弥补,而是真心相爱。你信不,往后我会……更疼你!”
我本来想说“会疼你更胜过疼三娘”,但觉得这话也说得太早了,就多少显得虚,这才不是自已的风格。
说着,这热情就来了,当即捧着她的脸亲着。正好大娘、三娘,还有秋苹和另一个丫鬟进屋来,二娘慌忙要躲,弄得一脸含羞。
我好不容易才沉住气,脸上正儿八经的庄重,接着也想起来那个丫鬟是大娘屋里的,叫桂贞。
都请安施礼之后,大娘道:“还在这里缠绵啊!官人,夜来可好?”
“好哟好哟,你们都用了餐吧?”
“就等着官人一起用餐呢!”
这话味道不一般,看来她们慢慢就会接受我根本没病,或者我原先有病,可而今我已经病愈的观点吧。
早餐后管家柴安有事禀报:“近日庄户佃农闹事,不知大官人有何良策?”说完拜揖于地。
“都是哪里的佃农?”
“便是咱柴氏山庄的佃农,大多是东庄。”
“他们是不是要求减免田租啊,自家的佃农,能关照的就多关照些。”
“可是大官人已经予以减免一成了。”
“这哪里够?就再减免一成,不,一成五。这样,田租也就减免二成五了,应该是可以了!”我说道。
柴安似乎还有些不信,告退时尚惊疑不定。
不多久秋苹煎好药端了来,三娘亲自侍候服药。药不苦,可我心里有些苦,真是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天天服药,冤死了!
三娘喂药时说,大娘信佛至诚,持斋守戒,决心今日始过午不食。这话我听得有些吃惊,大娘为何如此呀?旧时记忆告诉我大娘念佛持斋已经年余,既然如此,也就随她吧。不过又想想,觉得大娘挺可怜的。
就想到多少帮帮她,于是叫来柴安,让他吩咐下去,往后午餐提前半个时辰。因为大娘过午不食,为此,我改革一下,早吃中饭。
不过还有晚餐呢,对啊,晚餐怎么办?看来也只能等今日午餐时,与她好好交谈之后再作决定罗。
午餐时大娘果然就先说了往后自已过午不食,晚餐免了,一日只吃两餐,所以晚餐都不必等她了,有事情她也会在午餐时说事。然后就又行使权利,发出指令,
续昨日又说了两件事,一是关于添置丫鬟。
大娘说自己房里有桂贞和小红,二娘房里却只有月云,三娘房里也只有秋苹。另外要是柴家添丁,那就要有奶娘,还要一些使女,料理堂上、大院的,还需要一些能懂裁缝、针线活好的……
大娘说了一大通,我点点头道:“二娘和三娘房里,月云和秋苹都很能干,就不要添置其他丫鬟了。至于用在其他方面的婢女,由大娘决定就可以。”
大娘接着说的第二件事是一种提醒,她说高唐州柴皇叔,今年六十大寿,寿辰是腊月十五,提醒官人务必记住,早备好贺寿之礼,前去拜寿。
我笑道:“这事提醒得好,柴进一定不会让叔叔失望!当然,我柴进可不会学梁中书,给老丈人蔡京送生辰纲!”说完大笑。
黄昏又来临,想到晚上是跟大娘同床,心里头突然就有些怪怪的。这三位娘子中,就属大娘相貌略逊,脾气又最倔,所以我真的不是很渴望。
既然如此,何不躲着她呢?就躲在书房里好不好?看她那个样,又持斋念佛的,似乎并不太需要与男人同床,那么我躲着,她总该不会前来抓人吧?
不过她也好可怜!而且绝对忠于柴家,是好妇人哪!
哎,我是不是也太过重色啦?这很不好啊同志哥!心灵美知道不知道?
心头七上八下的,在书房里待着,觉得时间不早了,心里却又着急起来。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谁怕谁?对呀,谁怕谁?我柴进一个酷汉子,还怕了她一个寻常妇人喽?
这时突然一下子想到她的大波波,觉得她比三娘的还大几许,照理说应该欲望更大更强。可是她却常到佛堂持斋念佛,这样看来,她是不是那种有心禁欲呢?
才二十九岁的女人,禁什么欲呀!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当初柴进娶她入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并不是他之所爱,所以……就这般嫁入深宅,耗着光阴,写着悲剧呢?最悲剧的是柴进不爱她,她却还要精忠柴门。呜呼,可怜!那么,就不能多给她一点爱吗?何况她确也有可爱之处哪!
终于,在情感关上我败了下来,我关了书房,从后花园经过佛堂,再转到大娘屋里来。
大娘愣了好半天,终于笑容可掬,迎了过来,说:“官人来啦!”听声音好像多了几分温柔,就觉得看她也还行。
于是依旧先让丫鬟引入内室,宽衣洗浴。所不同的是,这一回是两人侍浴。虽说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