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进了大桶水,让身子舒服地泡在溶溶水中,然后阖着眼睛不说话。月云也不语,就静静侍立于侧。约莫一盏茶工夫,我说可以了吧,月云说,请大官人出浴,让奴婢好生擦拭。
总算是过了这个环节,回到卧室,这时发现屋里的光色已起了微妙的变化,灯光半明半暗,带着粉红的朦胧。看来这是二娘有心如此。果然是属文的,品味就不一般。
下面是二娘洗浴,我就解了浴巾,没穿睡衣,躺进鸳鸯被里。正躺得不耐,听到细碎的足音,二娘洗完回房了。
她似乎也带来了一脉香味儿。
她出现在粉红朦胧的灯色中,脑后发髻打开了,一头乌发瀑布般泻下来,围住了粉色的脖子,身上围着花布浴巾,愈显得身材苗条秀拔,她走近床边,盈盈美目,顾盼于前,随即转身取了睡衣,就要换上。
“上来吧,也不用换了!”我微笑着。
她还是一双盈盈美目,只是新添了脉脉情愫,低低说了声“喏”,解去浴巾,上床往那一头躺下了。
我知道她这是矫情,所以鼓励自己要主动,这一庄之主的身份,也给了我足够的
自信。见她睡在床里靠壁的一边,便拿身子贴住她,她往里头移去,我也一路进逼,抱住她的腿,只听她说:“官人,睡吧!”
我笑着轻声道:“娘子,睡吧!”这边却开始把玩她的脚。
她和三娘的脚一般地纤巧,不是缠足金莲,纯天然美足。黑暗里看不清艳丽颜色,但可以感觉出她这小脚,也就是穿三十五六码鞋的样子,脚趾嫩若姜芽,脚弓柔韧,入手柔滑。
我忘情地亲着她,她终于格格格笑起来,说:官人,痒!痒啊!她的身子动了起来。
我便趁机一伸手搭着她的细腰,在她臀上拧了一把。她显然比三娘苗条了许多,但她不瘦,未及骨感美人的水平。
我终于翻过身来,掀去被子,睡到这一头来。
“官人,不要啊,你的身体……”她说。
“宛然,你就别说了,我的身体怎样,你马上就会知道!”我笑着说。
“不行啊,就几日前,你还昏了好久才醒来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吓人,但我已听三娘说过了。“是真的吗?”装作淡然地问道,接着未待她说话,继续说道:“放心,几日前的事,你还当回事!”不依不饶,继续追击,她的细腰摆如柳,嘤咛不止。
二娘终于带着甜蜜的幸福,沉沉睡着了。我却没能一下子入睡,我是亢奋而又惬意,回顾近几日和三娘、今宵与二娘欢爱的全过程,心想这可是来到北宋的最初的大快乐,是往日与靳丽的欢爱无可比拟的。
随即又想,美人固然让人赏心悦目,怡情极乐,但是究其根本,这种快意也许更多的是来自于自身取代了他人!
是啊,要不是穿越,我还是那个跑龙套的或者扮演末流武侠的演员,我的生活是乱成一团糟,我喜欢的女人总是“宛在水中央”,而不喜欢的女人却成了高度压制自己的悍妇。
要谈爱情那也累,那是奢侈,不小心就会遇上个女权主义者,说你是男权专制,然后向你要平等要自由要人权,最后你就既主外又主内,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而她,却跷着二郎腿,脚尖挑着鞋儿,手握手机玩游戏……
可现在我就不同了,我已是柴进了!是娶有三房夫人的一庄之主,名动江湖、富甲一方!
我抚摩着怀中的温驯白羊一般的二娘,心里又想了许多事,包括想到灵叟,也想到《水浒传》。
我对水浒还是有兴趣的,尽管以往对柴进没有太多的好感。没有好感的原因主要在于柴进太过安于现状,与世无争,在梁山没有跟宋江争权,更不曾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与宋徽宗pk夺位!
其实他是有资格与宋徽宗争权夺位的!当年大周的天下和平演变易为大宋,而今的宋徽宗的天下也可以和平演变或者通过武力征服成为柴进的天下!
这么多寻思了几番,我觉得自己差不多成了野心家了。不行,夺位固然好,但必须看到人民需要不需要。对了,这时还是称草民,得草民拥护,大事可成!
这时有关记忆也都涌上心头,柴进的家庭情况我自然也了解,柴进是家中的长子,在家就是老大,自然也是横海郡柴氏山庄的老大。父母已过世五年多,两个妹妹一在东京一在西京,都是嫁给了商人。所以柴家就指望他了。
我就这么想着,不知何时睡着了,然后梦见自己正与一人在禅房里对弈。那人身着道袍,面如满月,一副富贵威严之相,根本不像是寻常的道士。而自己却是一副戎装,腰间佩剑,足登军靴。
这样未免太不和谐了吧,能心平气和地对弈吗?
这时却觉得眼前那人似曾相识。
那贵人忽举棋不定,突然幽幽道:“柴头领果然高明,此局若胜,卿家意欲何为呀?”
这时我明白了,此人不是别的,正是大宋徽宗皇帝!
“愿道君皇帝以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