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久,我感觉可以喘一口气,也觉得可以美美地享用一下美妇人了。我已经欣赏过二娘的容颜,心里早就癫狂,跃跃欲试了。
一个丫鬟提着灯笼在前,臀微翘而饱满,女孩儿家的臀长到这样,也是极品,何况年成并不好!对了,这可能还是山庄的功劳,让她不至于饿着。我跟在灯笼的后面瞎想着心事。
前面的灯笼终于停住了,一张俏脸转了过来,“官人先在二娘房里坐一会儿,待奴婢先到里屋备好洗浴的汤水。”
原来已经来到二娘房前,我点头微笑道:“如此甚好!你且忙去。”
便一道进屋,丫鬟穿过隔簾到里屋去了,我心道:“这古代洗浴虽说条件落后,但却也颇具风情。只不知到时候洗浴,是我一人洗浴呢,还是与二娘同浴?或者却是丫鬟侍浴呢?”
虽说已经在三娘卧室睡了三个晚上,可是由于身上鞭伤还没好透,所以这三夜都没有正常入浴,却都是由三娘代劳擦浴。今天身上鞭伤好像已经结痂欲脱,可能入浴已无碍。
正茫然时,突闻笑声粲然,笑语送至:“官人,怎么一进房间就愣了,是不是太久没进二娘的房间了?”
这是二娘的声音,声音很甜,很软,很风情。这声音让我销魂,自然也就马上从思绪散漫怀想中回了头。
是啊,二娘早就回屋守候了,可自己进屋来,情绪却还在走调,太不应该了!本来就应该趁着丫鬟忙事之机好好叙叙话,调调情呢。
这么一想,就心有愧疚。
“宛然,宛然啊!我有多久没上你这屋来了?”
我因为在记忆的波澜里感觉到了以往二娘的内容,所以这才如此问。
“官人要说远的还是近的?”
“远的又如何?近的又如何?”
“远的就说官人当年娶二娘进门,后方十日,官人便离了二娘上京城为官。想想那十日,还是和大娘共分享官人,妾玉娥只和官人同床共枕方五夜。而后官人在京城一直未回,几番书信都说,将就近派人接家眷回京,可是一年半后,未见官人来接,却见官人辞官归田。”
二娘幽幽叹了口气道:“官人就因为拒绝了皇上许婚公主的美意,又弹劾蔡京、童贯、高俅一帮奸臣,这才辞官归田的。官人在朝会中出班奏道:微臣以为,民为国之本,花石虽好,亦当不伤民。如今花石纲一事,已令民生倒悬,不堪重负。试问奇花异石珍贵,还是人命珍贵,还是社稷珍贵?其理甚明。然却有不法之臣,鼓波而助澜,花石运经之途,破屋坏墙,践田毁墓,桥梁毁,城郭坏,劳民伤财,民不聊生,天下萧然。微臣心中惶惶,微言以谏,恳请圣裁。……”
“等等,二娘!”我突然觉得血涌筋贲,二娘陈词慨然,让我大奇,我的记忆黑箱启动后告诉我,娘子说得不错,一字不漏。这确是柴进当年为花石纲祸国殃民而上的奏本!
由于徽宗喜爱了奇花,喜爱了石头,这花们、石头们就在一伙奸臣的起哄下,大张旗鼓地进到了京城,美其名为花石纲。蔡京、朱勔一伙最热衷于此事,于是劳民伤财,怨声载道。
当时也有些大臣想上奏本,可是惧怕奸臣的势力,终于退缩了。却早激怒了当时官居六品的昭武副尉柴进,便即于朝堂上犯颜启奏,朗朗之声,震于朝廷。
我仿佛眼前展现了那一幕情景,不禁血涌心热。再看二娘,见她正投过来目光,便说:“二娘如何知柴进当日此奏?”
“官人忘了还留着奏章底本,而且还从京城带了回来?可见官人特别珍惜,故此妾宛然便取来一览,内心感佩反复阅读而已。”
“宛然真是有心,且过目不忘,确属难得!”不由得赞了一番,记起她先前之言,又道,“那近的呢,又如何?”
“近的嘛,今年直到七月,因大娘与我争事,从五月起官人就在书房,不来我二人屋里,直到三娘进门。眼下娶三娘也已半月了,截止昨日,官人就一直在三娘屋里!”
她低眉含愁,心中似有许多言语,我点点头,听她往下说。
“没想到今日官人想到了解决方法,接纳了宛然,宛然想问一句:为何宛然老了,丑了,官人反而会喜欢上宛然呢?官人是有意弥补,还是真心相悦?”
这是一道难题!我正琢磨着如何回答,恰好丫鬟出来说洗浴汤水已备好,请官人就此入浴。
我看了看二娘,二娘说:“官人先请入浴吧!”
顿时心上卸了石头,一身轻松,便随着丫鬟走进浴室,大桶里头已贮满了水,上面漂浮着一些干花瓣儿。由于大桶水雾蒸腾,使灯色一片朦胧。
那丫鬟掩了门,随即在墙上取下一块颜色异样的厚布,就围扎在身上。然后走过来,“让奴婢为官人宽衣!”
说着,倒也落落大方,很是干脆,三下五去二就把我脱光,不过脱光后她反而有些傻了,因为她看到了我身上的十余处结痂的伤口。
“大官人这么多伤口,可以入浴吗?”
“丫头,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