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本王不是说叫你们看着众位太子,转移地方吗?怎么还会被那渔翁钓到”泾河龙王眼中怒火升腾。
听了泾河龙王的话,那河伯委屈道:“龙王,下属确实是按照您的交代去办的,但是那渔翁似乎有未卜先知之能,每一次臣转移众位太子,那渔翁都会跟随而来,再这样下去,泾河的龙子龙孙都要被彻底的钓尽了”。
“有这种事情?”泾河龙王面色一沉,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大殿:“着夜叉将军亲自走上一遭,倒要看看那渔翁有何能耐,专门垂钓我泾河的龙子龙孙”。
却说长安城外泾河岸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两个怪人,在京城之中素有名声,一个是渔翁,名唤张稍;一个是樵子,名唤李定。这两个人虽然不是登科的进士,却也是能识字的山人。
一日,在长安城里,那李定卖了肩上柴,张稍卖了篮中鲤鱼,同入酒馆之中,吃了半酣,各携一瓶,顺泾河岸边,徐步而回。
那张稍道:“李兄,我想那争名的,因名丧体;夺利的,为利亡身;受爵的,抱虎而眠;承恩的,袖蛇而去。算起来,还不如我们水秀山青,逍遥自在,甘淡薄,随缘而过”。
李定道:“张兄说得有理”。
二人行到那分路去处,躬身作别。
张稍道:“李兄,途中保重!上山仔细看虎。假若有些凶险,正是明日街头少故人!”。
李定闻言大怒道:“你这厮惫懒!好朋友也替得生死,你怎么咒我?我若遇虎遭害,你必遇浪翻江!”。
张稍闻言得意一笑,满面得意道:“我永世也不得翻江”。
李定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怎么就保得无事?”。
张稍背负着双手,脸上带着得意,眼中一只天魔不断舞动道:“李兄,你虽然这样说,你还没门道。不如我的生意有门道,定不会遭与此等祸事”。
李定闻言面色不着痕迹的一变道:“你那水面上营生,极凶极险,隐隐暗暗,有什么门道?”。
张稍此时脸上带着醉意,醉醺醺的得意道:“你是不晓得,这上京城里,西门街上,有一个卖卦的先生。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他就与我袖传一课,依方位,百下百着。今日我又去买卦,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获满载鱼虾而归。明日上城来,卖钱沽酒,再与老兄相叙”。
说完之后,二人从此叙别。
那李定听了渔翁的话,双拳紧握,眼中点点异彩流动,不着痕迹的看了不远处的河水一眼,冷冷一笑,转过身向着山中走去:“明天有热闹看了”。
这正是路上说话,草里有人,原来这泾河水府有一个巡水的夜叉,听见了那张稍百下百着之言,顿时急了,急转水晶宫,慌忙报与龙王道:“大王,不好了,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龙王正在饮酒,瞧着那慌慌张张的夜叉,不紧不慢道:“有什么祸事?”。
夜叉道:“臣巡水去到河边,只听得两个渔樵攀话,相别时,言语甚是利害,那渔翁说: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先生,算得最准。他每日送他鲤鱼一尾,他就袖传一课,教他百下百着。若依此等算准,却不将水族全都打了?如何壮大水府,何以跃浪翻波辅助大王威力?”。
听了那夜叉此言,龙王酒杯停下,眼中点点杀机流转,顿时大怒,此事若是真的,这泾河岂不是要断子绝孙?怪不得自家龙子龙孙****减少,原来根由在这里。
那泾河龙王提了剑就要上长安城,诛灭这卖卦的,旁边闪过鲤鱼太宰,上前启奏道:“大王且息怒,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听信。大王此去,必有云从,必有雨助,恐惊了长安黎庶,上天见责。大王隐显莫测,变化无方,但只变一秀士,到长安城内,访问一番。如果真有此辈,容加诛灭不迟;若无此辈,岂不是妄害他人也?”。
泾河闻言点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这里是人族的地盘,我龙族最近又与人族关系紧张,若是被人族抓到把柄,却是麻烦至极”。
泾河龙王弃了宝剑,也不行云布雨,直接化为一白衣秀士,落在岸边,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这泾河龙王,上岸来迈开云步,施展神通,直接到上京西门大街上。只见一群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的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泾河龙王闻言,情晓此地便是是那卖卜之处,走上前,分开众人,望里观看,只见有一中年男子,挂以旗幡,上书:“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一脖子午安排定,满腹星辰布列清。真个那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
那招牌下方有字书名姓,写着神课先生袁守诚。拿着旗幡上书‘神算子’三个字,端坐在小马扎上,周边聚集着无数看热闹的人群。
那泾河龙王化为人身,随着那渔翁向着人群移动,见着那渔翁前去求卦,便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