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一个三煞位?我惊奇小四还有这本事,这时胜利道:“你见过三煞位吗?所谓三煞位中鬼压床什么的也只是人云亦云,谁都没遇到过,见都没见过怎么做啊。”
“那咱们就吓吓他!”小四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反正我就看那两性人不顺眼,非得整治一番。”
胜利:“班主知道还不扒了你的皮。
我没心情听他俩打屁,拿了红头黑漆棍递给王广静,顿时他整个人精神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不说话,让他自己找感觉,记得之前催他记忆,弄的他头疼欲裂。
“你这是什么棍?”小四和胜利拿过来打量着。
我:“什么棍说了你们也不懂,还是继续商量装鬼吓人的事去吧。”
王广静从床上下来到我跟前:“真的好面熟,我脑袋里突然有道光芒闪过,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我去做,可是什么事呢?什么事呢……”
他开始有点喃喃自语,手指敲打着脑门在屋里转圈,胜利道:“我说老么,你转悠啥呢,要不俺们哥俩带你装鬼吓人去。”
王广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仍旧细想着,渐渐的双眉皱起来,表情开始变的痛苦。
我赶紧过去打断他的思绪,并不停和他说话才缓过来,小四两人也吓了一跳:“原来老么有病啊,咱们是不是该告诉班主一下,万一他演出的时候突然死了,那咱们是要跟着受牵连的。”
“你才有病呢!”我道:“他健康的很,你们刚才商量什么点子来着,带老么一起去,让他清醒清醒脑袋。”
二人相视一眼,露出奸诈的表情,不过这次也带上了我,说少个帮手不行。
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跟了去,王广静却扭捏起来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跟你们干这事,不行不行……”
胜利道:“老么,今天你已经知道俺们哥几个的计划了,如果不去,那万一东窗事发,俺们就说这事是你指使的。”
“你……”
王广静无奈,只好上了贼船,小四和胜利准备了唱戏的面具和一些细小的绳子,带着我们直接来到一个宾馆的独院,小四呸声:“真他娘的能装,宾馆还住独院的,这么幸好是农村,城里哪找去。”
花艺房间的灯没亮,我们戴上面具趴到窗口,小四敲敲窗户,胜利又敲敲门,就这样反复不停,只要花艺出来定能吓他半死。
谁想根本无人应声,仔细一看才发现门锁已上,小四疑声:“这小子大半夜死哪去了。”
胜利:“难道咱们找错地方了,不是这家?”
小四:“不可能啊,我专门打听过的。”
正说着,黑夜中响起曲声:“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我受尽那饥饿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翻……”
凄凄然,说的那是戏词,花艺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洒脱,腔调和戏词完全不搭,听起来很高兴,看来今晚做了让他自己满意的事了。
我们赶紧躲在屋子后面,慌忙中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咕噜噜’,我赶紧弯腰去摸,一个冰凉圆滑的东西抱在手中。
花艺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蹲下不敢出声,手里的东西我也未敢放下。
门锁打开的声音传来,然后屋子里的灯亮了,正好从后窗户照到我们藏身的地方,我下意识往阴影出躲了躲,与此同时看清了自己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个黑色的酒坛子,不是太大,本不以为意,只是猛然间想起在阴阳两界的夹缝时,那两只骷髅的骨灰坛好像也这个样,顿时一阵心惊,手一哆嗦坛子掉了下去。
我的汗都惊出来了,幸好身边的小四手疾眼快,顺势接住,我道:“那是骨灰坛,快放下。”
他蔑视我一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这种坛子盛骨灰,电影看多了吧你……”
小四说着呵呵一笑:“骨灰坛?不错哦,就用这个吓他。”
屋里的韵声还在,我们悄悄出去趴在窗户上一看,花艺那走路左摇右摆的姿势摆明是喝醉了,拿了水壶给自己倒水都几乎做不到,也不知他的戏曲是怎么唱的,这样了还不跑调,果然有过人之处。
看到这情景,小四计从心起,跟我们说了一遍,我感觉这整人的方法还不错,于是用不断敲门,花艺开门时我们又躲起来。
连着两次,花艺怒了,出门几步大骂起来:“谁他娘的给老子开玩笑呢,告诉你们,老子从不开玩笑,快滚出来!”
我们不敢应声,花艺继续骂道:“不出来老子也知道你是谁,肯定是那叫小四的杂种,怎么,看老子不顺眼大半夜过来想吓唬我,来吧,牛鬼蛇神老子都不怕。”
我暗自惊奇,这花艺何许人也,虽然醉醺醺,但还未曾见面便道出我们的来意,更道出小四的名字,这还怎么玩。
这时一道黑乎乎的身影顺着墙根跑进屋子,不一会又跑了出来,正是小四,等花艺骂骂咧咧歪着身子回屋后,他笑道:“准备好面具,呆会吓死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