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的头来回摇摆,看得出来是在极力挣扎,已经憋的连喘气都困难。
土埋到脖子呼吸就已经相当困难,我和鲍娜赶紧用手帮他扒,可这是实实在在的硬路地面,就算用铁楸把他扒出来也得费很大劲,可这大半夜哪里去借铁楸,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不知会有多惊叹。
“我们家有铁楸!”
我们扭头看去,陈瑶缓缓飘过来,几乎忘了她的存在,回到她家后,厕所旁边果然立着一把铁楸,我拿了便往赵飞那里跑。
挖地不是个轻松活,直累的我大汗淋漓,等赵飞的两只胳膊露出来时,他自己便挣扎着爬了出来。
我问道:“怎么会这样,你不会是盗版的技术吧。”
赵飞:“妈的,我也不知道,幸好把头伸出来了,要是在地下钻着钻着卡住了,这条命非得交代了不可。”
鲍娜:“这是一种罕世异术,你能悟出来就非常不错了,上天不会让你随意使用,不要太强求了。”
“也是……”我点点头:“这东西要被你玩熟了,以后钻个女人房间什么的那还了得……”
“龌蹉!”
我还没说完,鲍娜就呲了我一顿,不过我觉得赵飞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病因,曾经看过很多新闻,说某某得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身体生了变化,比如皮肤像磁铁一样能吸附铁器等等……
我正要这么告诉赵飞他的病还未痊愈,陈瑶突然一声大叫,我们转身看去,点点碎玻璃状的透明物体正缠绕着她,鬼王阴森的语气传来:“想送我入冥界吗,哪有那么容易,反而要感谢你们帮我打破婴儿桎梏,待我本体重塑再与你们计较。”
点点碎片发光围着陈瑶旋转,片刻间将她吞噬,赵飞一跃向前就要出手,但为时已晚,陈瑶就这样消散,对此我无喜无悲,这个下场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遭了!”鲍娜道:“他此次逃脱,以后恐怕不好对付。”
我觉得事情变得好复杂,棘手,鬼王、青水、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的钱太爷,这都成了我们的难题。
我把青水的事很赵飞仔细说了一遍,他看着鲍娜道:“你们菊黄一派很早就跟我交过手,虽然现在你退出了但你们的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他道行有多深你能说清楚吗?”
鲍娜摇摇头:“没人说的清楚。”
我们三个一筹莫展,我更加思念王广静了,若是他在也不知这些事还算不算事,思虑再三,我道:“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我决定去王广静所在的班里看看,光等着他恢复记忆不现实,应该做点什么。”
“那老货确实有点门道,但是你打算怎么做呢?”赵飞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看看再说吧,对了,白姬呢?”
鲍娜闻言也突然想了起来,疑惑的看着赵飞,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正是白姬打来的,说赵飞不见了。
赵飞呵呵一笑:“那女人太热心了,对我太好,我感觉不自在,正好又悟出遁地的本事,所以就从地下出来了。”
三人分开后,第二天我带着红头黑漆棍去了王广静所在的唢呐班,他们正准备去上活,班主亲自接待我,点头哈腰那叫一个殷勤,我道:“最近没事可做,跟你上活不介意吧。”
班主:“瞧您说的,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王广静给我打了招呼,问道:“你是来上活的,我怎么看着不像!”
“我主要是来看看你。”
王广静没说话,显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我,我暗叹一声,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信任他的,那时自己果然还是太单纯,而他的心思则很缜密,虽然失忆,可对我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唤醒他的记忆,想来想去,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他信任我,可以王广静的心意,这个过程可能相当复杂或漫长,因为我和赵飞刚开始就表现出了对他的好感,并告诉他的身世,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表现的越是亲密越容易引起怀疑。
班主名叫丁熊,虽然小人姿态,但很有能力,手底下活很多,比如这次就接了个镇上的公演,就是政府出钱,老百姓免费观看的演出,至于里面的道道,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两层办公楼,面积很大,楼上为化妆更衣,楼下则摆了很多椅子成排,搭了高戏台,王广静说丁熊班主对这次的演出很重视,一是钱多,再则可以巴结镇上的领导,所以专门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小生,据说此人上过梨园春打擂。
上过梨园春的人多了,我对比不屑一顾,不是看不起唱戏的,而是不喜欢那些有点名头就做作的人,梨园春是百姓舞台,和星光大道一样,只要有实力都能上,而请此人过来,我想丁熊也就是图个名头,此人的商业脑袋运作很让人佩服。
京城来的小生名叫花艺,听名字就知道是艺名,三十来岁却长的白白嫩嫩,举手投足无不体现着轻盈婀娜的姿态,后台几个年轻人偷偷叫他两性人。
也许真是因为蹬过大舞台,花艺相当傲慢,吃饭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