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士等人聊的兴起,便决定找个地方喝一杯,继续畅谈。
酒食上桌后,陈国士给毛润之与李大钊一人倒了一杯酒,随即举起杯子说,“今日难得有缘与俩位相遇,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喝干。
“要敬也是应该我来敬,要不是陈先生帮我抓住小偷,那笔公费恐怕是要我来赔了。”李大钊举杯感谢道。
毛润之点点头,站起身子表示赞同说,“对,陈先生上次帮我夺回行李,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
“哪来的那么多感谢,我们习武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分内之事,要是再听你们说感谢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陈国士也很无奈,自己也没帮啥大忙,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要感谢自己。
李大钊忽然记起光绪三十一年发生的一件大事,“陈先生说得对,练武之人皆都是侠肝义胆。当年吴越在正阳门火车站刺杀五大臣的也是位武林豪杰。”
一旁六儿闻言仿佛找了魔似的,一直低声重复这一个名字,“吴越,吴越,吴越……”
正忙着狼吞虎咽的陈勇忽然被六儿轻拍了一下,“六儿哥怎么了?”
“小勇,那个大胡子是谁啊。”六儿激动的问道。
陈勇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恍然道,“哦,他啊,是北京大学图书部的李主任,叫李大钊。”
“六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陈国士发现了六儿的异常,还以为是他受伤难受的缘故问道。
李大钊与毛润之闻言同时侧目望去。
六儿拍了拍陈国士的手掌表示自己没事,冲着李大钊说,“李主任我能问你一件事情么。”
“但说无妨。”
“刚刚你口中说的吴越刺杀五大臣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大钊虽诧异这孩子怎么对陈年旧事感兴趣,却依旧开口把此事一一道出,“那还是民国尚未成立,光绪三十一年的事情了。那年九月二十四日,吴越携带炸药在前门火车等候五位清朝大官,当时他好像是准备等这些大官进火车厢后在动手,却没想到被护卫发现,便点燃炸药直接冲到了五位大臣跟前。可惜啊,那五位大臣只有俩个受伤,其余三人一点事都没,至于吴越则是以身殉节了。”
“呜呜,爹……”六儿听完放声大哭。
三人同时惊讶道,“爹?”
陈国士见六儿哭的惨烈,上前帮其擦了擦泪水说,“六儿你别哭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六儿哥你别哭,这鸡腿我给你吃。”陈勇不舍得看了一眼大鸡腿,最终一狠心放在了六儿的碗里。
“吴越是我爹。”六儿泪眼婆裟,说完一把扑进陈国士的怀里继续大哭。
李大钊万万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吴越的后人,不由大呼,“烈士之后!”
毛润之感叹道,“清廷能亡,吴越烈士可当首功,当年那一炸,远在长沙的我也是震惊不已。”
陈国士疑惑问道,“六儿你怎么没和我说过此事?”
六儿哭着说,“呜呜,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娘告诉我,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爹就到北平打工了,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一直了无音讯。直到去年我从法国回来,身上带了一些钱,我娘便决定带我来京找我爹,前段时间我娘恰好遇到我爹的好友,那人说我爹死了,不过却没说是怎么死的。”
“好友?莫非是张榕。不对啊,张榕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李大钊皱起眉说。
六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姓张,不过不叫张榕,叫张复汉。”
毛润之猜想说,“可能是张榕的后人吧。”
陈国士摸着六儿的发丝安慰道,“好了六儿,别哭了,你爹是个烈士,你就应该有个烈士后人的样子,你也不小了可不能在哭鼻子了。”
“嗯,陈大哥我知道了。”六儿一擦眼泪鼻涕,珍重的点点头,想起去世的爹,内心深处多了一丝坚毅。
众人为了避免再提起六儿的伤心事,急忙换了个话题,李大钊忽想起上海发生的事情,“对了你俩可知道上海虹口骚乱?”
毛润之猛地一拍桌子,不顾其他食客的目光,气愤填膺道,“这事自然知晓,日本人太可恶了,竟敢在我国之土地带人欺压我国之子民。”
陈国士点点头,这事他可是参与其中了,“当时我就在上海虹口区,那日本领事为了此事与上海总巡捕房交涉,要求把整个虹口区的华捕与印捕全部撤销,改为让日捕管理。”
“哦?那不知后来如何。”虹口骚乱并未在北平登报,李大钊也是从一个上海回来的学生口中得知的。
陈国士想了一下说,“好像巡捕房那边没有同意,可能他们的高层也看出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
“哎,自从袁世凯去世后,北洋政府也是越来越腐败无能。那些高官只知道内斗与争抢地盘,却不关心改革创新、强国富民,长此以往八国侵华恐怕又要重演了。”李大钊忧心忡忡道。
陈国士身为穿越者,自然知道后几十年的发展,“二战必定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