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士扶着张越在前面往衙门走,后头的张大胆则是提着俩个日本小偷跟着。
走了好一会儿后,张越肚子的疼痛也缓和了好多,看了眼扶着自己的陈国士,感激道,“多谢这位先生出手相救,张越不胜感激!”
“无碍!”陈国士一挥手,想起刚才那伙日本人,问,“张兄弟是怎么和那帮日本人发生矛盾的?而且你身为巡捕房的人,他们竟敢当街殴打你?”
张越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你那位朋友拎着的俩个日本人,方才与吴淞路一手表店内偷窃,他们的同伙分散逃窜。我与另外一名华捕前来追缉这二人……”
原来就在张越与另一个华捕王山分开后,撒开腿拼命追着树下他们俩个日本人,三人你追我跑不一会就来到了密勒路,俗称日本街。这里大部分都是日侨开设商店茶馆的聚集地,不过买东西大部分都是华人。
树下和坂田二人来到日本街后,不顾形象的大声嘶吼,说什么华人捕快抓日本人了,不分青红皂白抓日本人了。
这话一出,街道俩旁开店铺的日本人相继跑了出来,阻挡张越缉拿树下坂田二人。也就在这个时候,松下一伙虹口道场的人也恰好路过,询问情况,树下坂田他俩就在一旁添油加醋。有着强烈鄙夷华人思想的松下,当即大怒,叫开围堵张越的日本人,独自上前与之单打。
结果也就如陈国士所见,张越被揍了一顿,松下叫嚣其国人为东亚病夫!
张大胆听完张越说的话,愤怒不已,看着提着的树下和坂田,猛地朝他二人头上一拍,大声吼道,“日本人真该死!既然敢骂我们是东亚病夫!”
树下被打了一巴掌,瞪着双眼恼怒道,“八嘎!”
“八你妈个头八,说的什么鸟语,在我们国家就要说我们的话!”张大胆又给了树下脑袋一巴掌,见他怒目而视,笑着又说,“瞪什么瞪!俩只比蚂蚁还小的眼睛,还学人家瞪人。”说完猛地一睁铜铃般大小的双眼看向树下。
“张越!”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张越四处张望随即大声说,“王哥!”
陈国士见来了一个华捕后,冲着身后的张大胆道,“好了大胆,别和这俩个日本人闹了。把他们俩交给张越他们吧,我们走了。”
“嗯。”张大胆点点头。
“多谢陈先生出手相助。”张越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方才提醒道,“陈先生你要小心了,这里是日本租界,你打了虹口道场的人,我想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你们俩的。”
“多谢。日后有缘在聚。”
陈国士微微一笑转身便带着张大胆走了。刚才自己说的假名字的事情,他并没有和张越说,也不是说不相信,只能说谨慎一点没有错。
王山跑到张越跟前,望着陈国士远走的背影问,“张越,刚才那俩个人是谁啊?”
“中国人!(中华民国)”
路上陈国士一直低头沉吟,自离开日本街后,紧皱的眉头就未曾松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虹口道场的存在,难道历史上真的有虹口道场不成?
“国士刚才你那一脚踢得可真厉害,刷的一下就把那伙人的头头给踹飞了,太厉害了!”张大胆羡慕的望着陈国士的腿脚,暗想自己要是有那个身手该有多好。
陈国士眉头一挑,嘴角浮现一丝坏笑,诱惑着说,“想学么?”
张大胆吞了吞唾沫激动道,“想!”
“叫声师傅听听。”
“滚!”
“哈哈……”
虹口区,日本某处隐蔽基地内。
“长官!”一名黑衣人身子半蹲恭敬说。
坐在木榻边身穿日本和服的男子点头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事情已经办妥,我们的水兵已经全部被华捕抓拿送到巡捕房了。”
和服男子又问,“期间可有摩擦?”
“的确有发生摩擦,一名华捕抓树下和坂田的时候与虹口道场的人相遇,随即松下君打倒了那名华捕。可后来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叫陈真的男子当场击败松下君,救走了华捕,也带走了树下二人。”
和服男子闻言心里一惊,“松下君可是虹口道场排行前五的武士,居然被支那人打败。那个支那人是用了暗器的还是偷袭?”
黑衣人面露讥色答,“并没有,只用了俩招就击败了松下君!”
和服男子若有所思,自霍元甲死后,上海武术界基本上没有上没有一人被他放在眼里,先在突然蹿出一个叫陈真的人,看来又有好戏登场了!
“你与那陈真相比,孰高孰低?”
“哼,不堪一击!”黑衣人虽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但从他那骄傲的话语里也可以听出对陈真的不屑!
“好,好!我们大日本帝国如果多几个像你一样的人才,何愁民国不灭,日本大兴!”片刻,和服男子笑声止住,眼角寒光一闪,阴狠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只要此事一成,我们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