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本人偷表?”
一身穿黑色警服的华人巡捕听到有人高喊日本人偷东西,不由大吃一惊,撇过头望去,果见一伙人从一店铺内跑出,分散逃开。
“钱哥,怎么办?追还是不追。”身旁另一个华人巡捕担心的问道。
钱飞双眉紧锁,一咬牙点头道,“追,怎么不追,就算他们是日本人也要追!王山张越你们俩去那边追那几个,剩下的跟我来!”说完带着剩下的几名华捕朝着吴淞南路追去。
吴淞北路街道上。
“别跑!别跑,给我站住!”王山跑的气喘吁吁,俩腿不听指挥的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嘶哑。
跑在更前面的张越见王山没跟上,回头关心道,“王哥你还好吧?”
“没……没事,你,呼呼,你去追,快,你先去追,我休息一会稍后就来。”王山知道张越体质好,练过一段时间的武术,所以要张越先追。
“嗯,好。”张越说完迈开步子拼命追击逃窜的俩名日本人。
前面亡命逃跑的俩个日本人躲藏到一处小巷子里,一人喘气问道,“どうするの樹の下で!”翻译的话,就是“怎么办,树下!”
另一个日本人平缓了一下气息,,眼角一冷,凶狠道,“坂田跟我走,我去解决了那几个支那人!”
坂田嘴角一抽,心脏猛地一缩,惶恐道,“树下,别,别激动!这,这里是上海!”
听到坂田的话,树下低下头沉思,片刻,计上心来,“我有办法了,跟我去日侨聚集地!”
街道另一头。
望着眼前高楼密布的虹口区,陈国士感叹道,“这就是虹口区啊,还挺繁华的嘛!”
“繁华是挺繁华的,主要是没有帮派敢在这里闹事。哎!可惜啊,这里是日本租界!”张大胆长叹一声无奈道。
日本租界!
听到日本租界四个字的时候,陈国士双手紧握,一脸悲愤,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上一世的时候就从历史课本中读到过。每次只要看到日本租界和日本人在租界内欺负华人的事情,陈国士都要去打一打木人桩,那样才能缓解一下心底怒火。
陈国士走上前拍了拍张大胆的肩膀,“不说这个了,我们民国迟早会强大繁荣起来的。”
张大胆握着拳头用力的点点头,相信道,“对,迟早要把那些外国人全部赶出民国!”
“大家快到前面去看看,日本人打华人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群穿着和服的日本人提着木刀在前面围殴一个华人巡捕!”
一旁的陈国士听到路人的交谈震怒不已,没想到这些日本人尽然真的当街殴打国人,真当我们中国人好欺负么!
“大胆,走,去看看!”
张大胆见陈国士双眼通红咬牙切齿,自然知晓其心中的愤怒,义愤填膺的点点头,“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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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望着跪倒在面前的张越,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鄙夷道。“哼,支那人简直就是东亚病夫!”
听到松下的话,张越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不甘心道,“我,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见张越站了起来,松下双目圆睁生气道,“谁叫你站起来了!给我跪下!”说完伸手又给了张越的肚子一拳。
“啊……”张越吃痛,双腿一软,刚准备再次跪下的时候,强大的信念在心中砰然爆发,忍着抽痛大吼一声。
“哼!”松下一声重哼,抬脚踹出,一击把张越踹飞几米外。
身后一名身穿日本道服的人走到松下身旁,开口说,“松下君,别和这个支那人多费口舌了,既然敢冤枉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子民是小偷,简直是罪不可赦!要不是树下君方才说原谅你了,不然有你好看!”
“对!支那人赶紧过来向树下君磕头认错。”松下身后再次走来一人,鄙夷的望了眼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张越。
围观的群众再也看不下去,纷纷开口指责,“你们怎么能这样!”
“日本人太野蛮了!”
“敢骂我们是支那人,你们才是倭寇!”
“就是就是。我刚才从吴淞路过来的,里面躲着的那个日本人就是个小偷,不,是抢劫犯!他抢了一家手表店。”
众人听到有人出面作证,更是对日本人的卑鄙无耻有了新的认知。
“吵什么吵!我说你们是支那人就是支那人!如果不愿意,我可以改叫你们为支那猪。哈哈……”松下一指那些交头接耳的路人,带着骄傲鄙夷的话语。
突然,一声极为不屑高傲的话语从人群中传出,“支那猪?说的是你们这些日本人吧!”
松下大怒,居然有人敢骂他们大日本帝国的人是支那猪,气急败坏道,“谁,谁,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
此时,仿佛有一股魔力的催使,围观的人们相继分散开来,形成一条窄小的道路,从分开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