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与陈国士吃过早饭后,于媳妇翠兰说了一声,二人便出门逛逛。
走走停停,来到一正在施工的工地处。
张大胆望着不远处的工地感概道,“上海发展的真快啊,记得去年回来的时候,这一片还是小矮坡,现在已经修成洋楼高房了。”
陈国士以前也来过上海几次,对上海也有些了解,不过那只是局限于上一世。现在这里到处都是低矮的屋檐,和坑坑洼洼的路面,那里还有半点上海直辖市的风采。
“嗯,这里的发展较之别地,的确是要快得多。毕竟自上海开埠以来,这的贸易可是全国第一。”陈国士点点头。忽然想起刚才张大胆在家里提到的下山虎,又问道,“大胆,那个下山虎什么来头。”
张大胆闻言脸色一变,环顾四周见无人,低声说,“嘘,国士在家里我们说说就算了,别再外面提他。”
“嗯?”陈国士疑惑问道,“怎么,还不能说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一片是下山虎的地盘。小心隔墙有耳。走,边走边说。”说罢,张大胆拉着陈国士往不远处的集市走去。
一会儿后,二人来到三角地菜市场附近。
陈国士不耐烦道。“可以说了吧,都走了那么远的路了。”
“呵呵,这不是小心点好么。”听出陈国士话里的不满,张大胆憨笑俩声,又道,“这个下山虎,本名是什么我不知道,想来也没几个人知道。只知他姓金,大家都叫他金爷。”
“金爷?”陈国士囔囔自语重复了几遍。貌似前一世没听过上海有这个人的名号啊。
张大胆点头道,“嗯,叫金爷。这个金爷早年间只是码头的一个苦工,后来拜入当时码头一个大佬的门下。自那以后渐渐的发达起来,从民国还没有成立,到现在马上民国八年,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靠着心狠手辣成为了现在掌控上海黄埔码头的霸主。”
“看来这人有点本事啊。从一个小小码头苦力坐到今时今日这个地位,不可能全靠心狠手辣,下山虎的心机看来也很深啊。”陈国士明白一个人如果只靠心狠手辣,那他只能充作打手,万万没可能成为掌控上海码头的霸主。
毕竟是人都知道码头的利润非常大。靠着洋商船靠岸泊船和搬运等肥肉,就可以养活数百乃至上千的苦工,相对来说就多了这么多的手下。
“嗯,那是。”张大胆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声道。
就待陈国士准备再问一些下山虎情况的时候,不远处的三角地菜市场门前,突然围聚了一群人。
“南来的北往的老少爷们,小姑娘大媳妇都来看看喽。”
陈国士心里好奇便带着张大胆往人群里挤了挤,靠着人高马大,片刻的功夫,在一阵不满抱怨的声音中,来到了圈子中间。
只见圈子中间站着三人俩男一女。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灰黑色劲装,也就是武服。另一个男子看上去十七八九,同样是一身武服。
至于那名女子。
陈国士饶有兴趣的打量这名女子,一身大红色劲装,腰间系着个黑色裤带,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端的是一个活力四射的美少女。
中年男子见四周人群逐渐增多,黝黑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笑意,双手抱拳冲着四方行礼。礼毕,张开嘴道,“在下施在斌安徽安庆人,前些日子带着侄子施中诚与闺女施剑翘从老家来到上海准备做些小买卖。可是不幸在火车站被小人偷取钱银,乃至今日身无分文,到现在都没吃上一口热饭。特此在这摆摊卖艺,希望喜欢的老少爷们,能给点赏钱吃口热饭,洗点热水澡。”
说完,施在斌扭过头冲着侄子微微一点头。施中诚见状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三节木棍组装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一杆近俩米长的长枪组装完毕。
“在下表演的是家传枪法,如那里不好,还望各位海涵。”
施中诚提着长枪双手抱拳。随即双目圆睁一瞪,身子紧跟着摆出起手姿势,只见他一脸寒意,胸口不住的起伏,好似在运气一般。
陈国士眉头一皱,暗道,架子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了。
这头陈国士还在观察他姿势的时候。只见场中的施中诚身子一动,往前一转,右手握住枪末,左手扣在长枪中沿,一刺一收,转眼的功夫,耍出几朵枪花。
施中诚舞枪的动作实在太快,那细小的枪杆弯来弯去,始终看不到枪头的方向在何处。随着他的步伐加快,手中的长枪挥舞的更加迅猛,那一招一式都好像在和时间做竞争。
陈国士上一世也学过枪法,还是赫赫有名的岳家枪。不过始终在那个和平的年代里,刀枪棍棒这些家伙是不可能随时带着,况且也不流行比武的时候用兵器。所以只学了个基本功,勉强能够肆意的挥舞,只能供外行人看看热闹,内行人一看便知。
不过没学精不代表没眼力,你们看过多少美食评论家是厨子出身的?
“基本功倒是挺扎实的。只是……唉,可惜,可惜了呀。”就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