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开大门走进屋内,陈国士惊讶的发现这小小的平房内暗藏乾坤。
张大胆看着陈国士惊讶的表情,略带自豪和点点阴谋得逞的感觉,“怎么样,我住的地方不错吧。你别看这外面是小平房的样子,里面可是有个小院子的。我当初租下来的时候就是看中这里面积比较大,连着后面的平房,俩边有围墙堵着,舒服又安全。”
其实严格来说这屋子不应该在叫平房了,应该叫小院落。原本它是前后俩个平房的,后来被房东改造了一下,前后用围墙相连,中间走的道路就成了院子,有点北京四合院的感觉。
“那这围墙俩边的房子怎么办?你这不把他们的路堵着了么,还有,房东这么做他办了手续没?”陈国士问道。
张大胆满不在乎道,“没人管的,我们这片是有名的贫民窟,那些当官的巡逻的基本上都不会来这。至于俩边居民,他们的房子也是和这屋一样,随便找些青砖搭建个围墙就算完事了。刚刚我们在外面走过的那条路,以前是有三条的,一共四排平房。后来这前后俩个平房合并在一起,就成了俩条路,三排平房了。”
“谁啊?”
突然从前面平房内走出一少妇,皮肤有些暗黄黝黑,长长的乌发用一根木钗随意的扎在头上,身上穿着花色棉衣,腰间系着个围兜,左手手中握着锅铲。
张大胆随口应了一声,“是我啊媳妇。”冲着陈国士笑道,“国士,这是贱内翠兰,你叫她弟媳就行。”
“哎,大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叫弟媳呢。按年纪大小来算你比我还大一岁,怎么说也是该叫嫂子才对啊。怎么?难道不把我当你兄弟不成?”说完,陈国士板着脸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意思好像你不说个子丑演卯来,就要你好看。
张大胆知晓陈国士的意思,哭笑不得道,“行,行行,随你,随你。”
“哎,这么说就对了!”
陈国士刚一说完,准备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时翠兰迈着婀娜小步,缓缓走来,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国士,略带怀疑的问道,“大胆,这位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从法国回来的陈国士?”
“对,我就是陈国士。嫂子好。”虽然奇怪为什么翠兰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和鄙夷之色,不过陈国士依然面带微笑热情的喊了一声嫂子好。
“好,好……”陈国士这么有礼貌的回答,反而让翠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初次登门自己就给个黑脸,人家没有责怪,反而热情的叫自己嫂子。
张大胆责怪的看了眼媳妇,嘴上并没有说些什么,他知道原因,所以只是上前推了一把翠兰,开口道,“好了,好了,你去忙着吧,国士第一次回来,我招呼他就行了。”
望着翠兰的背影消失在房屋内,陈国士扭过头疑惑的问道,“大胆,咋回事啊?怎么第一次登门嫂子就摆个臭脸。是不是你惹咱嫂子不高兴了。”
见陈国士质问,张大胆无奈道,“这事等会再说吧,我俩先进去坐坐,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站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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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屋内。
陈国士随意的扫了眼屋内的摆设,简单朴实,还算是个温馨的小屋,如果不算那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霉味的话。
“坐。”
张大胆招呼陈国士坐下后,拿起桌上的茶壶一人倒了一杯,倒完后,扭过头瞅了瞅旁边的厨房,见媳妇还在里面烧饭,便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道,“国士啊,你也知道我这人的脾气,时不时的喜欢发火,能娶到你嫂子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怎么会惹她不高兴呢。”
“那是什么原因?”陈国士一脸疑惑,难道里面有什么曲折不成?
“步诚那小子你是见过的吧,他有个姐姐,叫步婉,是做豆腐的。哎,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和她可没关系,只是简单的可怜他们姐弟俩而已,所以才时常带着步诚一起。”张大胆见陈国士鄙夷的看着他,急忙解释道。
陈国士不满的一挥手,“行了行了,你说吧。”
误会解除,张大胆又道,“我和你嫂子的事,按理说怎么也扯不到她身上,毕竟要算的话,她和我没直接的关系。不过呢,她啊,有一个优点,或者说也是一个缺点。那就是长漂亮,可不是一般的漂亮,长的那叫一个美啊……这一片的贫民窟姑娘要是说自认长的有她好看的,我敢说没有一个!”
张大胆的表情太夸张了,陈国士不仅笑问道,“怎么?你也想?”
“呵呵,如果我说不想那是假话,不过我有你嫂子了,恰好我又只是把她当妹妹,所以国士,你有希望哦。”张大胆一脸坏笑道。
“别扯些没用的,说重点。为啥嫂子那么不待见我。”
张大胆长叹一口气,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哎,你也别怪你嫂子,这事要怪就怪我。怪我识人不明。我不是去年就从法国坐船回来了么,那会刚到上海,那里见过如此繁华热闹的城市,就决定在这里闯一闯。”
说到这,张大胆顿了顿,喝了杯茶水解解渴,“我这人识字不多,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