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卸磨杀驴?”
我没理他的牢骚,抓到一个关键词,心里一动:“恶人先告状?”
黄怒涛一愣,语气迟缓,不做回答。
“人家都快把你扫地出门了,你还顾忌什么?”
他一咬牙,语气复杂道:“这臭婆娘自己在外面搞三搞四,现在新货用得爽,恐怕是准备鸟枪换大炮。”
我无语,原来两人不是好鸟。我说他怎么吞吞吐吐,原来是头上绿光莹莹,等闲不敢以之示众啊。
我真特么可怜这个黄老板,同样是一份对婚姻起警戒和保障的婚前协议,人家就可以在他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去在外面打点野食,而他家常菜难以下咽,去偷点腥荤还要被当成原罪给审判,而且这仅仅是因为黄芸芸想不费一分钱地休了他。
我给他加把火,还是鼓动他:“你干脆也把他搞小白脸的事情也捅出去,大家鱼死网破!”
“狗屁鱼死网破,就是这样把两人都给搞臭了,钱全给他爸妈那边收回去,一转手还不是给那个贱婆娘?!我倒是实打实地一分钱看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和你老婆打游击?她查你就遮,这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黄怒涛哀叹一声,声音不复之前的挥斥方遒,充满无奈:“走一步算一步吧,对了,你这几天赶紧先把支票的的百分之三十预付款提了吧。”
我在他的字里行间听到了一种大厦将倾的意味。
事情要是都这么憋屈无奈,那还要我这个私人侦探干什么?只有把局面营造地越加无力回天,这才能显出我力挽狂澜的作用不是?
我见渲染地差不多,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够帮你渡过难关。”
黄怒涛像溺水许久的难民看见救命的稻草,死死抓住,语气急切地问我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四个字:壮士断腕。
不管卫媛小姐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都要做好丢卒保车的准备。”
“但是她、你不知道,黄芸芸那婆娘不能生育,我可能就这么一次能够传老黄家香火的机会。”
我劝解:“黄先生,说句冒昧的话:你对卫小姐这么不放心,恐怕她将来有了孩子你也会怀疑是不是你的。退一万步讲,即使那个孩子是你的,你也要分轻重缓急,坐出选择。
女人没了,以后可以找,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找机会再生、要是青山没了.”
我心里却感叹:恐怕在黄芸芸的暗无天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统治下,他这辈恐怕没有将祖传染色体分享给别的女人的机会了。
黄怒涛思考良久,瓮声瓮气道:“先查清楚卫媛,确定是不是我的孩子再说。”
“这个简单,明天就十二号了,不出半个月,必然见分晓。”
今天该说的我都说了,随后便道别收线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惠子眼尖,指着电视大惊小怪“你们看!那是谁?”
我们惊讶,因为正看见卫媛正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在街头做采访。
齐清道:“案卷里不是都写了吗,她是生活频道的美女主持。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就这么出现在了电视上,感觉好奇怪哦。”
我不以为然:“你这不是奇怪,是想不到!想不到在公众面前这么衣冠楚楚的女人竟然是别人保养的小三,而且还有自己养小白脸的可能。”
话题到这,我顺势将接下来的捉奸行动做了一下分配。
临时成立了一个捉奸小组,我自命为组长,惠子齐清是副组长,曹蒹葭顾问。
本来懒得听或者听不懂我们讨论这些破事的曹蒹葭在一边与世无争地喝粥,见我一下把她扯进去,似乎很看不起我们这草台班子,在那没应声。
一会,曹蒹葭主动道:“我负责抓人吧。”
我有点心惊肉跳:“怎么抓?”
“还待怎么抓,打晕,拖走。”语气清淡,说地跟漱口一样不值一提。
我苦口婆心:“跟你说多少次,低调做人低调做人,不到万不得已,别动用修者公里,这暗中指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装b那都是孩子们的事,我们犯不着童心未泯!再说了,什么事你都这么简单粗暴,那还有什么意思,你直接打遍天下,封皇当后得了!
游戏,有规则才会玩得有趣,孔子说过,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才是大境界,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