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吩咐我干点事,是公司的。”
“死鸭子嘴硬。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不是让你们查卫媛那个小贱人?”
我心里一惊,这老黄家里有高人啊。
“黄怒涛给你们多少钱?”
我吃不准她要干什么,含糊其辞:“不多,一点辛苦费。”
“他出多少,我出双倍。但是你们查到的东西必须如实地也向我汇报。”
听她这口气我一阵不舒服:这使唤谁呢?老子又不是你家下人。
我没鸟她,准备直接挂电话。
“三倍。”
我心里飞快计算了一下,三三得九,九万啊,犹豫起来。
最后一想,反正他们夫妻两的事,肉煮烂了最终还不是掉在他们家的锅里?
“成交!”
她刚要挂电话,我为了表达点诚意,主动道:“黄老板约我晚上在半岛春聊聊,八点。”
她哼笑一声,“你们谈完之后,我在对面的上岛咖啡等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今晚月色如水,洗得满世界如水银泻地。
市区灯红酒绿,人流如织,我和惠子齐清三人打车来到半岛酒店。
到了二楼西餐厅,打扮得体的侍者优雅走来,问我们有没有预定。
我没想到还有这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齐清看我吃瘪轻笑一下,落落大方地对侍者说:“我们约了人,黄怒涛老板。”
侍者点头微笑,示意我们跟他来。
在我印象中,这黄老板应该是一身肥肉、手上再戴一个金灿灿的劳力士大金表暴发户的形象。
可是到了桌子前面,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面善,甚至他对着我们一笑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他面容瘦削,眼角皱纹密逾蛛吐,头发却染得乌亮,一身喜登路定制西装,价格不菲却不显得张扬,手上带着一只有些年头的卡地亚典藏版手表。
至少外表看起来让人舒服。
黄老板显然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三个人,不过眼睛扫过齐清的时候,里面精光一闪,语气一下子热情起来,主动招呼侍者添加刀叉。
我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大呼失策,我怎么把美女往了老yin棍窝里带了。
双方人简单相互介绍了一下就落座。
黄怒涛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一开口就变了味道:“这鸟地方其实不咋地,下次我带你们去我那望峪山庄里的别墅看看,那才叫一个享受。”
我控制表情,笑:“黄老板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有钱,消费的地方多了,这才对这里看不上眼。”
我这句恭维正好戳中他的痒点,他喜呵呵地喝了一口咖啡,喝得跟牛饮水似的,嗓子里咚咚想,引得周围一阵侧目。
“有钱?什么叫有钱?
就说吃,最贵的班尼岛血燕,不过一万多港币一碗,其实也不比五块钱的双皮奶好吃多少;
再说穿,范思哲、阿玛尼,现在是个商场货架上就有,那只供订做的k-bons,全身上下买齐了也超不过两百万;车,劳斯莱斯的银影、银羽,宾利红章、雅致,千万也就搞定,悍马是很带劲,但开起来就跟卡车似的、、、、、”
黄老板滔滔不绝,说着说着声音大起来,面对周围的恼怒目光,他像一个街头宣传革命的演讲人,横眉冷对千夫指。
齐清和惠子把头压得低低,似乎很丢人。
我见他唾沫横飞,再这样下去,这桌菜就被糟蹋了,想了想,对他道:“黄先生,先前你夫人用你电话给我回了一个,她还让我待会去对面的上岛见见她。”
我这句话四两拨千斤,毫无征兆,瞬间地将他打蒙了,嘴中的辉煌牛笔史戛然而止。
他简直不敢相信,直盯盯地问我:“你说什么。”
我拿起刀叉,切了一块松软柔糯的八分熟牛排,施施然放入嘴中,对他的质问恍若未闻。